百姓民等在驰道旁行走,得尊行“左入右出”之制,即行人要靠左侧通行。陆机《洛阳记》言东汉洛阳驰道曰:“宫门及城中大道皆分作三。中央御道,两边筑土墙,高四丈,余外分之。唯公卿尚书章服从中道。凡人皆行左右,左入右出,夹道种榆槐树。”《太平御览》卷一九五引。汉代出行,有“关禁”制度,即稽查行旅者的身份和“传”。“传”即符信,又叫过所,是行人的身份证明和通行证书,以缯帛制成,上书行人姓名、年岁及所携物品的种类、数量等。传分两份,官府和行人各执其一,出入关时,能合之,才得过。《汉书·文帝纪》曰:“两行帛书,分持其一,出入关合之,乃得过。”
秦汉时代,虽然日常社会生活中尊行“三纲五常”、“男尊女卑”,有“男女授受不亲”、“不杂坐”等规禁,但男女行道一般无别。《淮南子·齐俗训》曰:“帝颛顼之法,妇人不辟男子于路者,拂于四达之衢。今之国都,男女切肩摩于道,其于俗一也。”王莽改制时,虽一度规定男女行道必异路。《汉书·王莽传》曰:“唐尊为太傅,出见男女不异路者,尊自下车,以象刑赭幡污染其衣。莽闻而悦之,下诏申敕公卿思与厥齐。”但东汉以后男女行道却仍“切肩摩”,同行无别。
汉代严禁夜行。《史记·李将军列传》曰:“广尝夜从一骑出,从人田间饮。还至霸陵亭,霸陵尉醉,呵止广。广骑曰:‘故李将军。’尉曰:‘今将军尚不得夜行,何乃故也!’止广宿亭下。”又,崔寔《政论》曰:“永宁诏钟鸣漏尽,洛阳城中不得有行者。”由于平时禁止夜行,故元宵节时,朝廷为与民同乐,得特地颁令解“宵禁”。
六、娱乐风俗
1.流行楚声楚舞
秦汉时期,社会有喜歌好舞之俗,当时史籍和画像石向我们展示了当时灿烂缤纷的歌舞盛况。由于秦汉社会经济高度发展,大小统治者和地方富豪追求奢侈的享乐生活,便促进了歌舞的发展;更由于国内各民族间以及中外经济文化交流的日益频繁,大量传入的“四夷”和外国的乐舞、胡乐、胡舞等,进一步丰富了汉民族的歌舞样式。
春秋战国时代的秦人即很喜欢歌舞。“击瓮叩缶,弹筝搏髀,而歌呼呜呜”《史记·李斯列传》。的“秦声”,随处可见可闻。《诗经·黄鸟》就是秦人对穆公不满的诗歌。秦人的乐器很简单,不过是击壤而歌,后来由击壤逐渐改进为击缶,所谓“仰天拊击,而呼乌乌,此秦之声也。”《文选·杨恽报孙会宗书》。
当秦始皇以势如破竹的气魂,驰聘于中原这时,东方六国纷纷为秦征服。但这些方国的美妙音乐,富于魅力的舞蹈,却使秦人为之倾倒,于是秦人“弃击瓮叩缶而就《郑》《卫》,退弹筝而取《昭》《虞》。”李斯:《谏逐客书》。据《三辅黄图》《三辅黄图》卷一。记载,在秦朝宫的庭中,“车行酒,骑行炙,千人唱,万人和”,由此不难想见当时歌舞之盛。
即便是到了汉代,秦声仍有所闻。汉宣帝时,司马迁的外孙杨恽曾写信给友人孙会宗说:“家本秦也,能为秦声。……奴婢歌者数人,酒后耳热,仰天拊缶,而呼乌乌。”《汉书·杨恽传》。
进入汉代,秦声逐渐消沉。因汉高祖刘邦的部下多半是楚人,故楚歌楚舞一度兴盛起来。刘邦称帝后回到故乡,“置酒沛宫,悉召故人父老子弟纵酒”,“酒酣,高祖击筑,自为歌诗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儿皆和习之。高祖乃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史记·高祖本纪》。这首历史上有名的《大风歌》,虽然成为汉代庙祭之乐,却是正宗的“楚声”。“楚声”在两汉时一直盛行不衰。当时史籍对此记载颇详,如西汉武帝元封年间,派江都王刘建之女细君为公主,远嫁乌孙,因乌孙王年老,加之语言不通,风俗各异,公主思念故乡,乃作歌道:“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施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汉书·西域传》。所咏即为楚声。又如东汉末董卓专权,欲杀弘农王。“卓乃置弘农王于阁上,使郎中令李儒进”,“强饮之,不得已,乃与妻唐姬及宫人宴别。酒行,王悲歌曰:‘天道易兮我何艰!弃肆乘兮退守蕃。逆臣见迫兮命不延,逝将支汝兮适幽玄!’因令唐姬起舞,姬袖而歌曰:‘皇天崩兮后土颓,身为帝兮命夭推。死生路异兮从此乖,夺我茕独兮心中哀!’”《后汉书·后皇纪》。所咏仍是楚声,所舞则是楚舞。除楚声楚舞外,其它歌舞也为两汉时宫廷、达官、显贵、富室、臣商所迷恋而成为风尚。他们家中大都蓄养着倡伎、优伶,少则十几个,多则成百上千,于节庆喜宴或日常生活中演出。每有宾客,必有歌舞侑酒。“富者钟鼓五乐,歌儿数曹。中者鸣竽调瑟,郑舞赵讴”,《盐铁论·散不足》。
图24彩绘乐舞杂技佣以尽其欢。听歌观舞,成为汉代城市生活中一项不可或缺的内容。如西汉时“(戴)崇每候(张)禹,常责师宜置酒设乐与弟子相娱。禹将崇入后堂饮食,妇女相对,优人管弦,铿锵极乐,昏夜乃罢。《汉书·张禹传》。东汉时“(马)融才高博洽,为世能儒,教养诸生,常有千数。……善鼓琴,好吹笛,达生任性,不拘儒者之节。……常坐高堂,施降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驯乐。”《后汉书·马融列传》。好歌喜舞,已成为两汉显贵、名士们儒雅的标志(图24)。
秦汉上层社会的歌舞喜好,对下层民间产生了很大影响。翻开《史记》、《汉书》、《后汉书》等正史,对秦汉庶民百姓歌舞习俗的记载,俯拾皆是。
例如汉初萧何、曹参为相,买行“无为而治”,“百姓歌之曰:‘萧何为法,觏若画一;曹参代之,守而勿失。载其清静,民以宁一。”《史记·曹相国世家》。武帝时卫子夫得宠,骄贵无比,“天下歌之曰:‘生男无喜,生女无怨,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史记·外戚世家》。灌婴在颖川为害一方,“颍川儿乃歌之曰:‘颍水清,灌氏宁;颍水浊,灌氏族。’”《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淮南王谋反被诛,“民有作歌歌淮南厉王曰:‘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能相容。’”《史记·淮南衡山列传》。东汉时贾琮在任招抚起义、流亡人民,蠲复徭役,百姓以安,“巷路为之歌曰:‘贾父来晚,使我先反;今见清平,吏不敢饭。’”《后汉书·贾琮传》。樊晔任天水太守,“政严猛”,“凉州为之歌曰:‘游子常苦贫,力子天所富。宁见乳虎穴,不入冀(天水县)府寺。大笑期必死,忿怒或见置。嗟我樊府君,安可再遭值!”《后汉书·酷吏列传》。如此等等,可见两汉民间喜好民歌民谣风俗之盛况。
至于两汉时期社会上流行之舞蹈品目,史志有载的就有巾舞、铎舞、盘舞、鼓舞、剑舞和踏鞠舞等。
巾舞,即手持巾而舞。《通典·杂曲舞》曰:“项庄舞剑,项伯以袖隔之,使不相害汉高帝,且语庄曰:‘公莫害汉王也。’后之用巾,益象项伯衣袖之遗式。”,巾舞,《史记》《汉书》未载,而在汉画像石上屡有出现,如山东曲阜画像石上,有一舞者,手持双巾,下纵身跳起,两臂舒展,似张双翼,见若燕飞鸿翔,表现了巾舞的生动舞姿。南阳画像石上,也有巾舞,舞者头梳高髻,两臂扬起,长巾飘动,舞姿动人。韩养民:《秦汉文化史》,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86年版,第222页。
铎舞,傅玄《代魏辞》中有“振铎鸣金乐”,即指手摇钟铎跳舞,后又演变为“盘鼓钟声”的盘舞。汉代社会最流行的舞蹈是盘舞,其中的《七盘舞》,据河南石刻画像所示,舞者的左脚前有一鼓,身体的左侧有七个倒覆的盘子,前四后三分两排置于地上;表演时舞者衣着长袖,在盘、鼓之一,或盘、鼓之间,跳跃徘徊,“轶态横出,瑰姿谲起”傅毅:《舞赋》。对此,汉晋文人多有描述,如张衡《七盘舞赋》曰:“历七盘而屣(一作“纵”)蹑”;王粲《七释》曰:“七盘陈于广庭,畴人俨其齐俟”;鲍照《数诗》曰:“七盘起长袖,庭下列歌谣”;陆机《月出东南偶行》曰:“丹唇含九秋,妍迹陵七盘”,等等。
鼓舞,主要有建鼓舞,汉画像石中有许多一边敲击建鼓一边跳舞的画面。南阳汉画像石中的建鼓舞画像,其正中是一面大鼓——建鼓,建鼓两侧各有一人,他们手上执桴,边敲鼓边舞蹈。山东沂南画像石墓中的石刻建鼓图,连细部也刻画得很清晰,看上去显得特别华丽,可作为这类鼓的典型。汉代画像石上所表现的乐舞场面中大都有建鼓,可见其应用之广泛。
踏鞠舞,即脚踢球而舞。此舞虽不见于史书,但在汉代画像石、画像砖上屡有发现。河南登封县少室西阙南、开母庙阙、南阳以及山东曲阜汉画像石上,都有大量的踏鞠舞图。按吴曾德先生的归纳,汉画像石、画像砖的踏鞠舞有三大特点:一是表演者有男有女,他们边蹴鞠边舞蹈,舞蹈、音乐和杂技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二是单人跳蹴鞠舞居多数;三是鞠的位置有的是在表演者的脚底下,有的是在脚面上方,有的在膝盖上方,说明除用脚踢外,还可以用脚践踏,并能应用身体的其它部位蹴踢。吴曾德:《汉代画像石》,文物出版社1984年版,第102~103页。
此外汉代的舞蹈形式还有:剑舞,是将剑术与舞蹈紧密结合而形成的舞蹈,鸿门宴中,项庄所者即是;踏歌,属于集体娱乐的歌舞形式,舞者连臂而歌,同时用脚踏地,和着简单的节拍,此舞从汉初已进入宫廷,最早见之于《西京杂记》;巴渝舞,流传于巴蜀地区的舞蹈,刘邦爱其舞姿英武,曾赞道:“此开王代纣之歌也”《后汉书·南蛮列传》。;沐猴舞,是一种拟兽舞,模拟猴子与狗等相斗的舞蹈,《汉书》有载。这些舞蹈偏重于日常生活的娱乐,是汉代生活风俗的重要组成部分。
2.“百戏”始陈
除歌舞外,秦汉城市民间流行的娱乐活动还包括斗兽、马戏、杂技、幻术及其他技艺表演,泛称为“百戏”。当时,上自皇室、宫廷贵族,下至民间百姓,都十分酷爱“五色绣衣,戏弄蒲人杂妇、百兽、以戏、斗虎、唐锑、色人、奇虫、胡妲”《盐铁论·散不足》。等百戏品目。据有关史籍记载,汉代百戏项目众多,常见的有角觝、飞丸、鱼龙曼延、吞刀吐火、马戏等。
角觝,原为练兵项目。“秦始皇并天下,……郡县兵器,碱阳,……讲武之礼,罢为角觝。”《文献通考》卷四九《兵》。不久,这一风气传至宫廷。在宫廷各类盛典期间,常常进行角觝表演。《史记·李斯列传》载曰:李斯欲进宫拜谒二世,二世“方作角觝优俳之观。李斯不得见。”
汉开帝时,角觝被采用到皇家大型乐队。《汉书·武帝纪》曰:元封三年春,“作角觝戏,三百里内皆来观”。汉宣帝时,乌孙使者至长安,“天子自临平乐观,会匈奴使者、外国君长,大角觝,设乐而遣之”《汉书·乌孙传》。东汉顺帝时,立兜楼储为匈奴单于,“诏太常、大鸿胪与诸国侍子于广阳城门外祖会,饗赐作乐,角觝百戏”《后汉书·南匈奴传》。
角觝在民间也颇为流行。任昉《述异记》曰:“秦汉间说,蚩尤化耳鬓如剑戟,头有角,与轩辕斗以角觝人,人不能向。今冀州有乐名蚩尤戏,其民两两三三,头戴角而相觝,汉造角觝戏,盖其遗制也。”出土的汉代砖石画像上,常见到各种角觝表演的画面。1975年江陵凤凰山出土的木篦上有一角力图现藏湖北江陵博物馆。,画面上有三人,皆赤身,腰束带,其中二人相搏,一人呐喊助威,似作角觝之戏。可见角觝之戏在民间之流行。
从张衡《西京赋》所提到的“跳丸剑”和傅玄《正都赋》所提到的“跳丸掷堀,剑飞舞轮”,我们可知汉代还流行一种名曰“飞丸跳剑”的百戏表演,这种表演的具体情形我们也可以从汉代画像石上清楚地看到。山东沂南北秦出土的一汉画石,一男伎耍弄四剑,三剑在空,一剑在手,身后地上还放着五个丸。河南密县打虎亭汉画《密县打虎亭汉代画像石墓和壁画墓》,《文物》1972年4期。、宝成铁路沿线出土的画像砖《全国基本建设工程中出土文物展览图录》。则有飞丸的表演。南阳汉画像石中一幅画像上有飞丸表演,一演伎单手飞弄六丸,手下面还置放六丸。四川汉画像砖画面则是一赤膊男子左肘跳瓶,右手持剑跳丸;另一赤膊男子,手跳五丸;一女子持巾而舞,还有一人右手握槌,击鼓伴奏。
鱼龙曼延为鱼龙和曼延两个节目的合称。大致是由人装扮成鱼龙等动物并表演。《汉书·西域传》颜师古注曰:“即《西京赋》中所云:‘巨兽百寻,是为漫延’者也。鱼龙者,为舍利之盖。先戏于庭极,毕乃入殿前激水,化成比目鱼,跳跃漱水,作雾障日;毕,化成黄龙八丈,出水敖戏于庭,炫耀日光。《西京赋》云:‘海鳞变而成龙’,即为此色也。”刘昭《礼仪志》注引蔡质《汉仪》曰:“正月旦,天子幸德阳殿,临轩,公、卿、将、大夫、百官,悉就坐。赐作九宾,彻乐。舍利从西方来,戏于庭极毕,化为比目鱼,又化成黄龙……变毕作鱼龙曼衍。”常任侠先生认为:“化比目鱼,化成黄龙,作鱼龙曼衍,这都是古代元旦灯节的游戏,至今演龙灯,便是古代游艺的遗存”常任侠:《丝绸之路与西域文化艺术》,第19页。
吞刀吐火为幻术表演,系从西域传入。史籍载:“汉使至安息……汉使还,而后使随汉使来观汉广大,以大鸟卵及黎轩善眩人献于汉。”《史记·大宛列传》。“眩”,乃吞刀吐火等幻术。又“永宁元年,掸国王雍由调复造使诣阕朝贺,献乐及幻人,能变化吐火,自肢解,易牛马头。又善跳丸,数乃至千。自言我海西人,海西即大秦也。”《后汉书·西南夷列传》。吞刀吐火传自西域亦可从南阳汉画中看出。画中表演吐火者头戴尖顶冠,长胡,高鼻,服装与汉服不同,系西域胡人无疑。
东汉时的吞刀吐火幻术表演,张衡《西京赋》描述曰:“吞刀吐火,云雾杳冥”。《文选》注曰:“赋中奇幻儵忽,易貌兮形奇幻如幻人,能分一身作数人,或吞刀,或吐火,或起云雾,或画地成川河。”从东汉画像石中,可以看到吞刀吐火的具像。山东嘉祥县刘村洪福院有一画像石,画面上四人,右一人蹲在地上,口中吐火;当中二人,一人直立,右手持一绳,一人屈膝于地上,两人右手相握在一起,最左边一人作四顾状。徐州画像石中,有一伎人手持一喇叭物,鼓腮用力在吹,火焰从喇叭管中喷出,神气活现,真实生动。南阳汉画像石上,也有吐火的图像。不过,东汉画像石中吞刀吐火的表演者,从外貌看,已是汉人。
马戏表演在汉登封少室石阙画像中,画两马奔驰,前马上一人衣长衣,倒立马背上,后马上一女艺人举长袖而舞。山东临淄文庙内的汉石刻画像有驾马车,在车前后有不少争逐而游戏者,还有艺人在马上游戏。沂南汉画像石上,也有两个表演马戏的孩子。马均带辔,腹下系着缨,作相向奔跑之状。向右跑的马上站着一个男孩头上飘着双带,上身赤裸,下身系着流苏的短裙,左手持鞭,右手玩弄着长曲柄的幢。向左跑的马上亦有小孩,头饰向前,知上穿着燕尾状的衣服,两手执戟据马背上,头起仰,身腾空,向后倾翘。《沂南古画像石墓发掘报告》图版,第96页、第97页。这些主动形象的马戏图,使我们感到汉代马戏的惊险和技艺的高超。
在文献中,亦不乏马戏技艺的记载。《盐铁论·散不足》曰:时民间无不爱好“马戏斗虎”。张衡《西京赋》、李尤《平乐观赋》中都有较详细的描绘。班固《两都赋》中有“白马竝辔,聘足竝驰”之句。《邺中记》曰:“又衣伎儿作猕猴之形走马上,或在胁,或在马头,或在马尾,马走如故,名曰猿骑。”还有艺人在马上表演猿戏的。“演者裸露通臂。右边二人下拖长尾,中间一人的上肢和头上还有羽饰,左边一人臂上站着一只鸟,形似鹦鹉。”赵邦彦:《汉画所见游戏考》,载《庆祝蔡元培先生六十五岁论文集》。由于惊险异常,后世即把马戏称为“猿骑”。
3.投壶礼俗娱乐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