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池,这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她的与众不同,她的古灵精怪,她所有一切的一切都令他好奇。
“主子,行动还按计划进行么?”黑子跪在齐御风面前。
“计划取消,记得盯着阿大,有消息立马汇报。还有关于叶清池的消息要越快越多。”齐御风没有丝毫犹豫地命令下去。
“是,主子。无梦公主一早又来军营了,主子见还是不见?”
“不见。”
“可是无梦公主她.。。打伤了我们很多弟兄,我们实在是不敢还手。”
“一群废物,这么多人都奈何不了她?”
“让她来见我。”齐御风有些头疼地打发黑子下去。
黑子战战兢兢地出去,额头全是细密的汗水。这个主子从来都是冷若冰霜,除了叶清池几乎没见他笑过,得知叶清池入狱,整个齐家军军营里所有的士兵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眼下事情解决了,黑子生怕在出个万一,这个主子是说变就变的主儿,所以他吓的出了一身汗。
“你终于肯见我了。”无梦刚进门只见齐御风背对着她,并且丝毫没有要转过来的意思。她有些气恼,她是公主,所有见到她的人都会施礼,巴结,所以她气急败坏“齐御风,你现在变了,你知道吗?”
“你要在这里摆你公主的架子吗?”
“我……”
“参见无梦公主!”齐御风转过身子向无梦施礼,这样的莫然更加激起了无梦的好胜心。
“很好,本公主问你,你为何对本公主视而不见,拒而不见?”
“公主严重了,臣没有。”齐御风没有抬头也没有看她一眼。
“你,你该死!”无梦扬起手中的鞭子就抽打下去,齐御风的肩头涔出殷殷鲜血,但他并没有皱一下眉毛。
这样的女人真的该死,他很不喜欢。若她不是她还有用的找的地方,或许他早就让他滚了。
“齐御风,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么?让你看我一眼都这么难么?”无梦有些后悔刚刚自己抽打的那一鞭子,因为她是公主,所以她骄傲,倔强,想关心并没有说出口,只是眼睛一直望着他的肩,直至鲜血殷红了他的衣服。
听到无梦跑出去的脚步声,齐御风这才站起来,根本无暇顾及肩头的伤痕,神情淡漠。他很想念叶清池,他突然有些后悔叶清池在他身边的时候没有表现出多么地在意,他甚至有些担心叶清池并不知道她在他心里的分量。
他想念叶清池哼的那些不知名的歌。
他想念叶清池做的菜。
还想念叶清池讲的故事。
而此时的叶清池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她如履薄冰地在长春宫里面对那个太后,度日如年。萧太后正望着叶清池,眼光冰冷。许久才缓缓开口:“怎么样,你答应哀家的条件了么?”
叶清池回望着她:“只要不伤及齐御风,只要你答应我事成之后就把齐御风的毒给解了,我一定奉命行事。”
“你说,哀家该怎么相信你呢?”萧太后的声音顿时响亮了起来。
“太后娘娘,齐御风已经中了你的冰浴寒毒。如果他死了,我定不会苟活,你觉得我会拿齐御风的性命来开玩笑么?或许对你而言没有人值得信任,没有亲情。可是不是人人跟你一样,为了权力可以不择手段。”
“贱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哀家!”萧太后狠狠地一巴掌甩在叶清池的脸上。
叶清池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嘴角的鲜血直流。叶清池暗自在心里咒骂:“你等着,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的还给你。”
……
三天后,萧太后以照顾云邵阳生活起居为由赐一名贴身宫女,而这名宫女就是叶清池。在皇宫里赐个太监宫女的再正常不过,没有人去在意什么。更何况是长春宫的旨意,哪怕是一头饿狼任何人都没有拒绝的权利,云邵阳亦是如此。但是对于云邵阳来说这无疑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这几年来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不管是阴谋还是诡计,就算是错的,他也希望就这么错下去。
只要叶清池在身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也能心安。
云邵阳闭上眼睛,第一次看见叶清池的样子,那一切还历历在目。仿佛过了很久,仿佛还在昨天。他睁开眼睛,叶清池真的就站在她面前,穿着宫女服,梳着宫女的发髻,那摸样还是和几年前一样的干净。云邵阳不明白一个人经历了五年的沧桑与成长竟然还是副如初见般的模样。
“人生若只如初见!”云邵阳不知不觉喃喃自语。
“奴婢叶清池,参见皇上!”叶清池毕恭毕敬的跪在云邵阳面前。
他很想去扶她起来,可是有宫女太监在,而且叶清池叮嘱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他淡淡的仿佛没有听见一样:“起来吧!”
“皇上,这宫女的名字不符合宫里的规矩,按理说应该取个喜庆点的名字。”云霄殿里的管事太监小喜子在一旁小心翼翼提醒。
“你叫什么?”云邵阳像当初第一次见到她一样问她。
“回皇上,奴婢名叫叶清池。”叶清池回道。
“泠泠清水池,藻荇何参差。美人留采掇,玉鲔自扬鬐。”云邵阳吟了几句词然后对小喜子道:“这个名字朕听着挺好,挺不错,就这样吧!”
“喳”。小喜子领了命站在一旁。
“你们都下去吧,叶清池留下来。朕想多了解了解太后喜欢什么,你且留下来跟朕说说。”
待众人离去后,云邵阳迫不及待地拉起叶清池的手,“小池,你还好吧?”
“皇上,奴婢没事,多谢皇上关心。”叶清池打趣道。
“好你个小妮子,竟然取笑我。”说着就去抓她痒痒,俨然一副小孩子的模样。
叶清池有些感动的看着眼前这个像个大男孩的大男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是那样的气宇轩昂。可眼下才几年的时间就生生的把一个人磨成另一个人。果真生在帝王之家没有情义可言。她一直以为电视上把宫中的争斗写的太过于虚假,太过于残忍。如今似乎能够理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句话的意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