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邪王宠妻:神医特工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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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案发现场

“清池,你不懂。你是超然物外,可是我却不这么想。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们就算此时选择了离开,选择了归隐田园,就能自保就能自由吗?你太天真了。我们耕种要上缴,官吏剥削,狗仗人势,我们又能过的安稳吗?天下大乱之时,流民四起,到处都是战争,到处都是死人,我们又该如何自由?”

叶清池被说的哑口无言,她不得不承认,齐御风是对的。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道:“话虽如此,你若带领这千军万马与他们厮杀,又与你口中说的酷吏又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起码我可以左右他们,让百姓少受点罪。”

叶清池叹了口气,看来无论她怎么说,是说不到齐御风的心里的。与其这样,不如换了话题。

“对了,我不是听说无梦也跟来了吗?她人呢?”

“我让她在我们的据点宜春院等着,阿四已经去接她了。”

叶清池没想到这么久不见,他的势力发展这么快,问道:“我以为我们还只是那一家小店做掩护,没想到你已经在湘国边境找到了一家青楼。”

“是啊,现在民不聊生,只有我能给他们一方安稳,他们当然愿意追随我。所以,我们的齐家军平日隐于市,一旦要召集,也会非常迅速。而且,现在也不光光是青楼,就连赌坊,茶馆……很多看似平淡无奇的铺子,都是我们的据点。”

叶清池有些惊讶:“那官府不管吗?”

“如果我说,官府里也有我们的眼线,你会不会更惊讶?”

“什么?”叶清池确实没有想到,齐御风的爪牙竟然伸的那么远。齐御风看叶清池也不淡定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还有更让你想不到的,现在阿四就是总捕头。”

这一说,叶清池倒是来了兴致,笑道:“那好,我们现在快去找他们吧。”

“你急什么,我倒想撮合撮合无梦跟阿四呢。”

叶清池心中却另有盘算,很久没见过她的小丫头翠禾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记得她离开叶家的时候,那丫头最放心不下的可不就是阿四嘛。

宜春院此时却是炸开了锅,齐御风与叶碧珠一同前往湘国,她哪里放心的下,一路悄悄跟了过来。齐御风怕她有危险,于是,便把她安排在了宜春院住下,她在这里也是百无聊赖,一会儿装成青楼女子戏弄男人,一会儿扮成小厮恶作剧,反正是玩尽了花样,天天掰着指头数日子。

希望齐御风快点来接她。没想到,这天早上却摊上了一件大事。

无梦急的跳脚,对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捕快再三解释:“我真的是路过,见水仙屋里的门虚掩着,便推门瞧瞧。我没有杀她。”

阿四冷漠的朝她脸上扫了一眼,那种审视的眼神看得无梦脊背发凉。她当然知道阿四不会相信她,包括整个宜春院的人,都已认定了她是凶手。因为前些日子这里要举行花魁选拔大赛,无梦心血来潮,便盛装打扮跟那些艳姬一争高下,没想到竟然一路领先,最后江水仙打了个平手。

所以竞选花魁的名额里,旗鼓相当且最有实力一争高下的便只有无梦与江水仙。如今江水仙莫名其妙死在房中,无梦又好巧不巧的出现在案发现场,问她为何出现在这里,她也说不清楚。

谁一大早上不睡觉,随便溜达到竞争对手的房门口,然后一推门,里面死了一个人。这种谎话,恐怕也只有有胸无脑的无梦能编的出来。

无梦恨恨的想,真是晦气,早知道这个女人会死,她也不用一大早偷偷跑来看她有什么绝活藏着掖着。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成了凶杀犯,任她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阿四排查了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不过,在真相大白之前,必须让无梦押回大牢。

两人出宜春院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大街上行人稀落。

无梦心想,这下完了,现在又不是在媸越国,她如果说出自己是公主,恐怕死的更快。这杀人案肯定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如果只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捕快查案,她不冤死才怪。

“公子,听说你是湘国边境这个沧州城的神捕,一定有很多女人仰慕你吧。”无梦没话找话,阿四抱着剑与她隔着半步的距离,也不搭理。无梦别的没有,对付男人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她看这小子难搞定,必须得下猛药。

阿四正思索早上发生的命案,只听旁边“哎呦”一声,一个温软的身子倒了过来。

阿四还没来得及躲,那个女人便如八爪鱼一样死死抱住了他。

她的身子柔弱无骨,嘴唇在他颈间摩挲着,甜腻腻的嗓音绕在耳边:“公子,虽然不知道你姓名是什么,可是,奴家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

阿四到底是涉世未深,对女人毫无招架之力。他扭着脸不敢往她身上看,一边推搡,一边说:“姑娘,请自重。”

要不是正在****他,无梦差点忍不出笑喷,这个捕快还真可爱,让一个青楼女子自重,还不如让煮熟的鸭子凫水呢。

两人正纠缠,无梦趁他不备,悄悄从袖中拿出胭脂粉朝他脸上撒去。

阿四眯了眼,无梦赶紧开溜。可惜,她到底是女流之辈,体力不佳,刚跑到郊外的小树林前,就被长手长脚轻功了得的阿四捉住了。

“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抓错你了。”无梦气的快要抓狂,“你放着凶手不去抓,怎么偏偏跟我纠缠。我脸上写着凶手两个字么?”

阿四真搞不懂这个女人的逻辑,冷着脸说:“你有杀人的动机,所以,在凶手抓到之前,你必须跟我回衙门。”

无梦冷哼一声。

花魁,她可没什么兴趣,她就是想气气这个江水仙。那个妖媚无比又屡次跟她作对的江水仙,她也确实是恨不得亲手掐死她。可是,毕竟只是想想,还未付诸行动。到底是谁跟她有这么大的仇,居然下如此毒手?

她懒得再费唇舌,恢复了体力,转身就朝黑漆漆的树林里跑。

阿四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人就这么七绕八绕,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前面突然传来无梦的尖叫声。阿四听声辩位,找到无梦的时候,她身子已伏在深不见底的斜坡上,只有一只手抓着一根随时都有可能断裂的小树枝。

“你怎么样?”斜坡湿滑陡峭,阿四一时不知如何施救,

无梦闷哼了一声,带着哭腔说:“我的脚好痛,可能是扭伤了。”

“你别担心,我现在想办法救你。”阿四解下腰带,准备拉她上来。可惜,腰带不够长,无梦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拉住。

“看来这次老天是铁了心要我的小命了。”无梦泄了气,抬头望着上面的阿四,很认真的说,“不过,我真的没有杀江水仙。你相信我。”那一刻,她的眼睛里像落满了星辰。卸去了浮华庸俗,如抖落了尘土的明珠。

从来不会感情用事的阿四,竟对这双眼睛从心底生出了信赖。

“我不会让你死的。”阿四探下半个身子,一直把腰带顺到无梦眼前,“快抓紧。”

“咔嚓”就在这时,小树枝突然断裂。

无梦迅速抓住了腰带,阿四被这大力一带,居然一头栽了进去。两人如磨盘上的黄豆一起滚入了未知的黑暗里。

无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但没死,还躺在干燥的蒲草上。

这是一个大石洞,石洞已被打扫干净,中间生着一堆火。此时,火已经熄灭了多时,只冒着稀薄的青烟。

无梦猛然发现,阿四居然昏倒在了石洞口。

她挣扎着起身,脚上一阵刺痛,低头一看,脚上已敷上了草药。无梦心头一暖,觉得其实这个小捕快人也还不算坏。

她一瘸一拐的把阿四搬进洞内,发现他浑身滚烫,像是发烧了。

这里荒无人烟,到哪里去找郎中?无梦突然想起附庸风雅的文人说过一个“不辞冰雪为卿热”的故事。荀奉倩与妻子的感情极笃。有一次妻子身患风寒,高烧不退,当时正逢十冬腊月,荀奉倩心疼爱妻,不顾外边天寒地冻,脱掉衣服,赤身跑到庭院里,让风雪冷冻自己的身体,再回屋贴到妻子的身体上给其降温。

想起这些,无梦却又犹豫了。她一个清白大姑娘,心里还爱着齐御风,怎么能……可是,在这荒郊野外的,她又不懂医术,也只能这样了。否则,阿四恐怕会死在这里。无梦一咬牙,便解开罗裙,伏在冰凉的石壁上,冷却自己的身子,然后再抱起阿四为他驱热。

她脚上有伤,无法外出找食物,只好咬破自己的指尖,把血滴进阿四龟裂的嘴里。心里一直默默的祈祷,希望阿四能够睁开眼睛。

上天没有怜悯苟奉倩却怜悯了无梦,两天后,阿四的高烧果真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