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你别以为这样说,就能赶我走。我告诉你,这几日不见,我想你想的都快死了,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了……”
头顶一声冷哼,叶清池毫不留情的把他掀翻下去。
云云邵阳趔趄了两步,本可以站稳,却故意一跌。他想她就算是再铁血无情,一定不舍得他再次受伤。哪知云云邵阳刚摆好跌倒的姿势,却听到骨头一响,真的崴到了。叶清池已调转马头,扬鞭而去。
云云邵阳气恼的望着策马而去的背影,大叫起来:“喂,我真的受伤了!”
夕阳把云云邵阳的身子拉的老长,走了三个时辰他才从内城一瘸一拐的返回府里。
看门的小厮吓得差点腿软,急忙扶着云云邵阳,心疼道:“王爷,您是不是被土匪打劫了?”
“你才被土匪打劫了。我可是平定了土匪的大将军。”
“黄岐山总共也就是一个小山头,那土匪能有几个人。”小厮没忍住,头上立即挨了一拳。云云邵阳道:“我告诉你,当时非常的凶险,敌人满山都是,把我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要不是我以一敌百,骁勇善战,挽救了大家,要不然你家王爷我,早就去找阎王爷报道了。”
小厮知道这王爷爱面子也爱吹牛,就把这事给糊弄过去了。于是又问:“我前几个时辰还听说,您把叶姑娘给收了,你们俩还恩恩爱爱的共同骑着一匹马?”
“话是没错,可是……”正说着,两人一进门,叶碧珠就像苍蝇似的围着他问长问短。烦的云云邵阳只想自绝经脉而死。
而另一边,叶清池跟李二狗子的碰面也非常的顺利。李二狗子在替齐御风招兵买马,并且找到一个秘密的据点,开始练兵。为了不引起怀疑,叶清池他们从不去那个据点,只是通过叶清池写的训练策略,去练兵。而内个月十五,齐御风或者叶清池会来与李二狗子会面,回报情况。
叶清池回到药庐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傍晚。齐御风也已经看完病,两人准备离开,没想到,小药铺里突然来了几个玄衣人,抓了几副治疗箭伤的药。
叶清池收银子时,注意到这人腕上有些图腾诡异的刺青露出。那人十分机警,反手把银子拍在桌子上,调头走了。叶清池追出门,叮嘱道:“这药一半外敷,一半内服,小伤能治,大伤……”
话没说完,那几人已走远了。叶清池看几人行色匆匆,心里不踏实。她常常跟着齐御风,对于古代的药理也懂得一些,加上之前自己出行任务的时候,对药物本身就很敏感。所以,这些常见的东西,她多少也懂。料想中箭之人伤的不轻,恐怕半夜还要过来。
叶清池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她转头看齐御风,从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我们今天就在这里等他们,这里是天子脚下,他们应该不是一般的过客。”
叶清池虽然也有这个想法,不过,她奇怪道:“京城大大小小的药铺不止一家,你怎么能肯定,他们一定会来我们这里呢?”
齐御风微微一笑,说:“如果是正常的人,自然是去哪里拿药都是一样,可是,你想想我们的药铺是在城北,虽然是在闹市,跟城中比起来,要冷清偏僻的多。而且还是新开的,你说他们有人病的很重,为什么不去更大更好的地方看病,反而要来我们这个小地方呢?”
叶清池恍然大悟:“你是说,他们看中了这里的偏僻。”
“不错,城北地势偏僻,药庐也少,所以,如果今晚他们再来的话,肯定还会来我们这家。”
于是,两人点了一盏灯,便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半夜十分,屋内突然涌来几个玄衣人,抓住叶清池便走。齐御风上去跟人交手,叶清池突然道:“哥,你别管我,你好好守着药庐,我没事的。”齐御风知道她的意思,她也在告诉他,隐藏实力。不能让别人看出他们都是武功高强之人。齐御风只得收手,那些人似乎并不想杀人,他们把叶清池架着,脚不挨地向前飞,耳畔的风呼啦啦的响。
齐御风不妨先,跟着他们也冲进了夜色里。
叶清池只身被这几个武功高强的神秘人掳走,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嚷道:“你们放开我,我要回家。”
几人边走边说:“姑娘不必担心,若医好主上,我自然放你平安离开。”
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几人便在一间破庙停下。叶清池见晦暗的夜色下庙宇破败,门牌剥落,心想自己不会医术,进去就会穿帮,最好是能在外面就知晓对方的身份,还不用亲自下手的。于是,说什么也不敢往前走一步。
玄衣人威逼利诱,叶清池软硬不吃,索性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哇哇大哭起来。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这时,庙门内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阿武,外面出了什么事?”
其中一个身量特别高的男子上前,恭敬回道:“主上,属下给您找来一个郎中。这郎中可恶至极,走到门口,却死活不进去。”
叶清池这一闹,捏准了这些人不会伤她,反倒有恃无恐起来。反唇相讥:“你是为了敷衍差事,随意抓了一个小女子。可惜我只会抓药,不会医术,当然不敢进去。”
“阿武,我吃些药就好,放她走吧。”里面的声音越来越低,却依旧铿锵有力。
阿武急了,辩解道:“主上,她胡说。”恼羞成怒之际,阿武也顾不得她哭闹,抓住她的胳膊一扭,逼问:“你到底会不会医?”
叶清池真怕他扭断了自己的胳膊,只得见机行事:“我会,我会!”
进了门,里面的情景并没有叶清池想象的那么恐怖。大殿中央燃着一堆火,四周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个披着白狐裘的男子躺在一团绒被上,看上去脸色蜡黄,病情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