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的眼中燃起一丝决然的神色,他一字一句道:“我现在能出现在你面前,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如果,我说,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呢?”
两个人互不相让,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这样的对峙,正在无声的进行着。
叶清池站在屋外,心中感慨万千。原来,齐御风并不像二十一世纪的肖旭,他其实有自己的苦衷和立场。他只是不善于表达,只用了自认为对大家都好的方式解决了这件事。
哪怕被世人误解,他亦不会解释一句,只是默默的把所有的苦楚,都自己承受了。
怪不得他一直在追问她,究竟是不是叶清池。原来,他对她并非无情,不过是在默默关注。
那一刻,叶清池突然觉得,这个齐御风,似乎还不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上官催枫突然笑道:“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可以给叶清池选择的机会,如果他仍然选择留在秋楚山庄,留在我身边,那你就不能再阻挠,反之,如果她选择你,我绝不会抓住她不放。“
他挑了挑眉:“你觉得怎么样?“
齐御风看了看手下的木匣,再看看坐在对面,好整以暇的上官催枫,突然有些迟疑。他可以相信他妈?
叶清池看齐御风神色紧张,而上官催枫看似风轻云淡,其实也在紧张齐御风手里的木匣。这木匣里到底装了什么,竟然引得他们两个人都这么在乎?
难道是控制药人的药品?叶清池越想越觉得可能,这齐御风是神医世家,而这上官催枫又在急着炼制牵线木偶,那么与懂得药理的齐御风合作,必然会事半功倍。
屋内,齐御风总是松动了,为今之计,也只能为叶清池争取到这样的机会了。
他刚刚松手,上官催枫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拿木匣。
就在这时,一个影子突然从桌子上掠过,木匣被人拿了去。两人震惊的站起来,却见叶清池坐在房梁上,收起飞鹰爪,拿着木匣笑道:“这是什么好东西,让你们两个大男人这么吝啬。“
上官催枫看到叶清池,顿时呆住了。他没想到,叶清池竟然会摸到这里来,失声道:“清儿,你怎么在这儿?”
叶清池晃荡这两条腿,笑道:“是你说,能不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就是我的本事了。那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吧。”说着,就要打开木匣。齐御风突然道:“慢着!”
叶清池抬眼看去,齐御风神色反常,大声道:“那里面装的是上官催枫急需的神丹妙药,若打开见了空气,药效会大大减损。”
“对。”上官催枫也回过神来,急忙对叶清池道,“你快把东西给我,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你既然害的叶家家破人亡,我就让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自食恶果。”叶清池“嘭”一声打开木匣,突然木匣中射出无数粉包,白色粉末撒的到处都是。
就在这时,叶清池的手突然被人拉住,她刚要反击,却听齐御风小声道:“跟我走!”
两人趁机从茅舍中逃了出来。
外面十分宽阔,四周并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叶清池道:“让我趁机宰了他。这里是他的地盘,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上官催枫深谙歧黄之术,武功也不弱,以我们两人的功夫,恐怕讨不到便宜。这个梅香园经过高人布局,里面暗藏乾坤。这里的一山一石一花一草都是机关。梅香园,故名思议就是以梅树为引子,布置的乾坤图。”齐御风指着不远处一株白梅道。“走,我们从那里出去。”
叶清池跟齐御风向白梅树跑去,这乾坤阵法果然神奇。两人绕着白梅走了三圈,这院子便还是原来荒草凄凄的样子。
“上官催枫马上就会出来,我们趁他出来之前,赶快离开秋楚山庄才行。”齐御风抓住她就往前走。
叶清池突然道:“你知道上官催枫在炼制药人,想要谋反?”
齐御风一愣,然后说:“不错。”
“那你还……”叶清池转瞬就要生气,齐御风突然道:“不过,他缺少一味引子,这药只有我有。不过,我不会给他的。”
听到这里,叶清池的脸色才缓和不少。她想了想,这院子既然这么厉害,那将来必然会有更多人受害。
听说建立一个很厉害的阵法很难,可是要去破坏,却是轻而易举。叶清池找到那三根银线,然后“咔嚓”一声,把它们给间断了。然后,才对齐御风道:“走吧。”
她一仰头,猝不及防与齐御风四目相对。眼波流转间,似乎有什么已经冰释前嫌。叶清池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打了齐御风一拳:“还愣着干什么?上官催枫若出来,我们谁都走不了。”
两人离开秋楚山庄,一路上齐御风的脚步都很轻快。他没想到,有一天能与她并肩走在暖融融的月光之下,淡淡的说些有的没的。心也没有像这一刻,那么小心翼翼,带着期许,带着试探,也带着一丝丝的雀跃。
齐御风突然道:“我们在茅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叶清池点了点头。
齐御风脸莫名的有些红,他又强调:“我说的都是真话。当初……”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当初什么事,我早就不记得了。”叶清池眼眸一转,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我只记得某人为了我,差点断胳膊断腿,最后还摔下深坑,发了高烧。我还记得某人因为去吃夜宵,又嫌脏,结果吃到了自己最不想吃的大蒜,结果整张脸都绿了。像吃了毒药似的,跑到一边大吐特吐去了。”
齐御风大囧,不悦道:“你这个丫头,整日就这么爱挤兑人吗?”
“那要看我心情。”叶清池看他一脸吃瘪的样子,顿时笑开了花。齐御风望着她眉开眼笑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甜甜的,脸上不由得挂上了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