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催枫突然伸手制止他:“算了,人都已经被你打残废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看她还有气没有,若有气,就放出去,没气的话,赶紧找个地方埋了。这事,就到此为止。”
高升赶紧应是,最后又忍不住好奇道:“庄主,小的有一事不明,为什么要去试探那个丫头?莫非您怀疑,她是皇上派下来的探子?”
“主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向你汇报了?”上官催枫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欲走。
一回头,正与一路狂奔,跑到门口的叶清池四目相对。
她看到院中的一幕,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在这个时代这么长时间,看过勾心斗角,却从来没见过这么残忍的一幕。一时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上官催枫决定不再跟她躲猫猫,他几番试探,都是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叶清池。其实,她晚上去柴房与那些丫头一坐到天亮,他也早就知晓。
不过,他还是不能确定她的真实身份,究竟是怎样。于是,便于高升故意演了一出戏,为了就是逼叶清池使用寒冰玉魄剑。
这柄剑,他在凤歌大赛上见叶清池用过,想得出来,叶清池十分钟爱这把剑。如果她真是叶清池,在生死一线,一定会拿出剑拼死一搏。
没想到,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上官催枫大步上前,眉毛一挑,捏住她的下巴道:“说,你究竟是不是叶家的余孽,叶清池。”
叶清池心思急转,装作惊恐道:“庄主,奴婢才进秋楚山庄,很多规矩都不懂,刚刚一见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害怕。”
“叶清池,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上官催枫手臂用力,捏的叶清池的下巴都快要碎了。
她泪凝于眼眶,无辜道:“奴婢真的不是什么叶清池,庄主,你是认错人了。”
上官催枫步步相逼,叶清池楚楚可怜,长久的对峙之下,上官催枫的手,有片刻松动。他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看,突然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疑心了。
他沉下脸,又问:“你会武功。”
叶清池拼命摇头道:“我在进入山庄之前,总是被人贩子卖来卖去,他们经常逼我表演杂技,所以,奴婢的身手,便比一般人要稍微好一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见她之后,所有发生的事,似乎就可以解释了。
上官催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信了,他松开手问:“你叫什么?”
“回少庄主,前些日子,二小姐刚刚给奴婢赐名,寒星。”
“寒星?”上官催枫嘴角划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看她脸上麻子黑痣不少,可眼睛雪亮,鼻子挺拔,五官还算不错,乍一看,还真有点像叶清池。便道:“现在你既然跟了我,我便给你换了新的,你就叫,清儿吧。”
叶清池急忙跪地道:“清儿谢过少庄主。”
上官催枫摸了摸她的头,满意的离开了。人群慢慢散去叶清池慢慢走上前,望着她满身的伤痕,心在滴血。小豆子毕竟才八九岁的年纪,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左右。身形本就瘦弱,那打人的木板估计都都她高。
她被捆在顺上,头上脸上,衣服上全是血,黏黏的粘在衣服上,好像所有的血都流尽了。叶清池一把抱住了这个小姑娘,心口一起一伏,眼泪在眼眶转了两圈,才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么小的姑娘,若不是因为救她,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小豆子,别害怕,你不会死的。”
满腔的愤怒像熊熊大火,烧的她浑身发抖,不过,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并不是万能的。如果自己不够强大,永远也无法保护那些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她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解开绳子,生怕弄疼了她似的。小豆子已经奄奄一息,被叶清池抱着也毫无知觉。
叶清池抱起她就走,她实在是太瘦了,瘦的似乎没有什么重量。这让叶清池更加心疼。此时此刻,她的心里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经过这件事,叶清池做人做事越发小心谨慎。那高管家在上官催枫心中的地位不轻,不是一下就能搬到他的。为了不引起上官催枫的怀疑,她只能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好在上官催枫虽然怀疑,经过几次试探,并未发现什么马脚,渐渐也松懈下来。两人同在一个院落,不过,他是主子,她是下人,叶清池又故意躲着他,所以,也就不经常见面。
高管家收的那几个丫头,据说都送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小鱼儿在上官瑶儿那里伺候。这几日秋楚山庄张灯结彩,就连总是找事的上官瑶儿似乎也消停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叶清池一边做自己的事情,一边注意着山庄内的一举一动。午后,她又趁闲暇的时候,在秋楚山庄内四处探寻,看有什么可疑之处。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漪澜别院后面还确实有个荒草丛生的院落。这里朱漆剥落,荒草凄凄,似乎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就连门匾也掉了半块。经过雨水冲刷,上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楚。
不过,依稀可辨两个大字——梅香园。
这个院落的墙比其他院落的院墙要高出很多,除非轻功很好,否则很难翻墙过去。而最外层的门上着一把非常大的大铁锁。
叶清池几次来到这里,就发现四处有巡逻的侍卫。晚上,更是严加防范。虽然说秋楚山庄内确实戒备沈阳,不过,这么一处废院前,还安插这么多人,想必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叶清池几次来探查,已经摸到这些人的换班制度。只有在中午的时候,两组人换岗的时候,大约有十五分钟的空窗期。
如果不出意外,她快速进去先看一圈,再出来,应该不是问题。
这天,叶清池早早把所有活都干完了。她特意穿了一件草青色的衣服,好做掩护,偷偷溜到梅香园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