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说,他不会对她怎么样。没想到,还没靠近叶清池,她就决然的说:“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去死。我这辈子,生是齐御风的人,死是齐御风的鬼。”
上官催枫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了。看这个女人如此在意清白,不知道是为齐御风高兴,还是替他悲哀。
之后的事,他也略有耳闻。听说叶小姐上门祈求齐御风,却被他拒之门外。之后,又听说叶清池亲自上门退了婚。他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兴趣,不过,她能搅得齐御风不得安宁,他倒乐的隔岸观火。
只是,今天再见她,竟像看见了另外一个人。除了相貌与之前一模一样,可那神色举止,没有一丝相像。除非,那时候,她是故意演戏骗他,否则,他真不敢相信他们是同一个人。
上官催枫正探究的盯着叶清池,叶清池突然别过脸,胸口起伏不定,肩膀也一抽一抽的。
上官催枫腾出一只手,把她的脸扭过来,却见这张粉雕玉琢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她眼神亮亮的,娇嗔似的瞪了上官催枫一眼,那模样既可怜又可爱,像小猫在人心上挠了一下。
“你,你哭什么?”上官催枫有些慌。叶清池那双大眼睛里,眼泪不停的往外冒,像开了闸的洪水似的。她倔强的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像个赌气的小孩。
“大闹我洞房的人是你,弄丢我新娘的人也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的人,还是你。我不把你当贼抓起来就够了,你还哭?”
叶清池突然大叫道:“新娘不是我弄丢的,你休要赖我。”那副委屈的模样,看了真让人心疼。
“哟,你还委屈了。那你说说,你偷偷跑到我秋楚山庄是为什么?”
“我……”叶清池欲言又止,最后索性闭上眼,不说话了。
“你怎么不说了?”、
“你放开我,我才说。”叶清池挣开眼,说话也闷闷的。
上官催枫笑道:“只要你不在出手。”
叶清池点了点头,上官催枫也依言放开她。
叶清池坐起身,看了上官催枫一眼,眼神又飘向了别处,脸也不由得有些红。
上官催枫看她有些扭捏,越发好奇她想说什么,慢慢凑过去,道:“你这个小丫头,准备编什么骗我呢?”上前一瞧,她还在“吧嗒吧嗒”流泪呢。于是,拿袖子去给她擦了擦脸,没想到,叶清池竟然就着他的袖子,“哼哧”一声,醒了把鼻涕。
上官催枫浑身一僵,浓眉皱了起来,脸色几变。
叶清池小声道:“清儿,清儿喜欢公子。可是,公子却要成婚了……”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竟又要哭了。
什么?上官催枫又是一惊,这丫头今天给他带来的感觉,可真是五味具杂。
上官催枫叹了口气,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想让她转过身面对自己。岂料,她突然一扭头,掏出蒙汗药,对准他的脸撒了过去。
“你,你又骗我!”
这蒙汗药药力很强,上官催枫登时头晕眼花,手指着叶清池,摇摇晃晃倒了下去。
叶清池一抹眼泪,笑颜如花,哪里还有刚才楚楚可怜的姿态。
她走到上官催枫面前,低头看着他,啧啧道:“死了倒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皮囊。”她抽出匕首,按住他的脖颈,准备一道了解。
然而,刀锋刚刚落下,外面突然火光四起,门口传来的剧烈的敲门声。
“公子,不好了,有刺客……”
眼看就要冲进来。
叶清池手中的匕首,停在他的勃颈上,迟疑不决。杀了他,恐怕下一秒就会被人团团围住,就地正法。他死了就算了,她可不能跟他陪葬。
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杀不死他。叶清池收回匕首,飞身从敞开的窗口跃了出去。
叶清池从秋楚山庄出来,特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从后门悄悄溜进了叶家。
没想到,刚进门,就被前来围堵的叶婉珠与叶碧珠抓了个正着。
叶碧珠一向比较刻薄,逮着别人一点过错,恨不得添油加醋,让人置于死地。如今,更是借题发挥,指着叶清池的鼻子,讥讽道:“这女儿家,一个人鬼鬼祟祟出门,半夜三更又从后门溜回家,不知道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叶清池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大摇大摆往前走。
叶碧珠看她不吃这套,还鄙夷她,更是来了劲儿,大声吩咐小厮:“把这个败坏门风的贱丫头给我捆起来。”
立即上来几个小厮,拦住了叶清池的去路。
叶清池嘴角一勾,冷笑道:“叶家什么时候规定,半夜三更不能出门?你怀疑我外出行为不轨,可又什么证据?常言道,捉贼拿赃,捉奸捉双,你们无凭无据竟敢对我动手,不怕我告诉父亲吗?”
叶碧珠冷哼一声,张扬跋扈的走过来,掐腰道:“我就知道你会抵赖,若没有证据,我怎么敢招惹你啊。”
说罢“啪啪”一拍手,暗处立即上来两个小厮,押着一个人。
这人,正是无梦。
叶清池眼睛微微一眯,眼神极为冷酷。她一字一句道:“放开无梦。有什么事,冲我来!”
“哟,还真是主仆情深。”叶碧珠扭到叶婉珠身边,一使眼色,“大姐,你让这小蹄子说说,今天她都去哪里了。”
叶婉珠到底比叶碧珠大几岁,虽然心肠恶毒,表面上还是比较沉着。她这才出面,假模假样的说:“无梦,你说今天你都去了哪里?”
无梦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大声道:“我早上起来,逛了逛青楼,又去太白楼吃了杯酒,然后再去赌坊赌了两个钱,然后就回来了。”
“你还嘴硬!”叶碧珠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她走上前,一把拧住无梦的耳朵,喝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下午去了齐府,说,是不是跟叶清池他们两个人牵线去了。”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