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颜若冰顿时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让她嫁给那个半死不活的老皇帝当贵人?亏她想得出来!
颜若冰正想开口拒绝,皇后便又率先开口说道:“好了,时候已经不早了,本宫就不打扰天女的休息了,摆驾回宫。”
待皇后离开之后,颜若冰气得眼眸直泛寒光。
那皇后大约只有四十岁左右,但是容颜依旧保持着年轻,看上去就像刚三十出头的模样。
能保持着这样不老的容颜,想必皇后的身边,必然也有一位了不起的医师。
以后她要跟这位皇后斗的话,可得多加小心了。
颜若冰知道,对付两位皇子并不是最难的事情,皇后才是只难对付的老狐狸。
不过事情还没有确定下来,她也不用太过担忧,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即使她不开口,想必上官元邑也会想办法帮她推脱掉的。
于是,颜若冰安安心心的休息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颜若冰刚起床不久,便听到门外的宫女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唉,你们听说了没有,据说二公主一夜之间居然疯了,这是不是有点太邪门了呀。”
“不会吧,之间我还听说二公主只是卧病在床休养,怎么会一夜之间说疯就疯了呢?”
“这是真的,我今早去洗衣坊给天女拿衣服的时候,听到二公主身边的宫女亲口说的,还撕破了好多的衣服。”
听着外面的议论声,颜若冰并没有插话,更没有打扰她们。
揽月国有三位公主,雪儿是三公主,大公主早已经嫁人了,而二公主上官瑞儿她有印象。
雪儿告诉过她,老皇帝陛下打算把二公主送去奇古国和亲,为了这件事情,二公主没有少发脾气。
奇古国是个蛮夷之国,那些的男人长得很是彪悍,重要的是,和亲的那个皇帝是个年近七十的老头。而且奇古国有个怪癖,如果有一天老皇帝不幸驾崩了,那他的妻子将会嫁给新一任的皇帝。
想到这些,颜若冰便为那位二公主感到惋惜。
如果换作是她的话,恐怕她也会和那位瑞儿公主一样,气得病倒。
颜若冰还正在想着,小青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禀报道:“天女,皇上要召见您。”
听到那老皇帝要召见自己,颜若冰顿时想到了昨夜皇后所说的话,不由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担忧的问道:“你可知道,皇上召见我所谓何事?”
她和那老皇帝之间可不熟,突然间召见,肯定没好事。
那宫女犹豫了片刻,回答道:“应该是为了二公主的事情,天女还是不要耽搁了,皇上正在初瑞殿等候着。”
初瑞殿是二公主的寝宫,既然是在初瑞殿等候,那多半是为了二公主发疯的事情。
想到这里,颜若冰轻轻的吐了一口气,随后跟着小青一起前往初瑞殿。
当颜若冰赶到初瑞殿的时候,初瑞殿正非常的热闹。
不见老皇帝在场,就连皇后,上官元邑和雪儿以及其他的一些皇子都赶了过来探望。
殿内被弄得一片狼藉不说,上官瑞更是直接被人给绑在了椅子上。
颜若冰刚走进殿内便打量了一番上官瑞的情况,只见上官瑞双眼血红,头发被汗水打湿凌乱的贴在俊俏的小脸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衣的睡服。
看得出来,这位二公主是真的病了,因为装是绝对装不出来这么像的。
见到颜若冰赶了过来,上官途直接让颜若冰免礼,一副很着急的模样说道:“你赶紧给公主看看,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揽月国,天女在他们的眼中就是无所不能的,不仅能治病救人,还能通神灵驱妖魔。
所以上官途在颜若冰的身上寄有希望,那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颜若冰不敢耽误,径直走到上官瑞的身前。
上官瑞此刻变得如疯子一般,看见什么都要咬,所以她的嘴巴被人都布给堵上了。
看到颜若冰,上官瑞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似乎有些害怕颜若冰的样子。
见上官瑞的此番反应,颜若冰顿时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她从上官瑞的眼眸中,似乎看到了一丝祈求。
如果真的如她所猜想的那般,那么此刻上官瑞的神智并没有完全丧失,至少能听得懂别人说的话。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此刻她要做的,就是把这位二公主给治好,以此增加她天女身份的威信。
要让一个冷静下来的办法很多,而上官瑞并不是真正的疯子,所以要帮她恢复神智并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让她此刻放松下来即可。
于是,颜若冰先给上官瑞服下一颗宁神的药。
仅是片刻,宁神的药便发挥了药效,上官瑞不再继续挣扎,只是她的额头依旧不断的冒着密密麻麻的细珠。
颜若冰用干净的白毛巾帮上官瑞拭去额头的汗水,而就在这时候,她竟然发现上官瑞的汗珠居然是粉红色的。
这绝对是很可疑的事情,但是颜若冰并没有立马惊动其他人,而是悄悄的将毛巾放入自己的袖中藏好。
随后,颜若冰又为上官瑞扎针,让上官瑞昏睡过去之后,才转身禀报道:“回禀皇上,半个时辰后等公主醒来,便无事了。”
“不过公主的身体有些虚弱,需要安心的调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公主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
听了颜若冰的话,上官途这才放心下来,并传令下去不准任何人打扰公主的休息。
众人又安静的在殿内等了半个时辰,上官瑞果然准时醒了过来,而且神智也恢复了清醒。
“瑞儿,你醒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千万不要吓父皇和母后啊。”
见上官瑞醒了过来,皇后立马走到上官瑞的床边安慰起来,而上官瑞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伤心的哭泣起来。
“既然瑞儿无恙了,就让她安心的修养,全部都退下吧!”
上官途看了上官瑞一眼,眼中并没有太多的垂爱之意。而屋内聚集的一些不重要的人,在得令之后便各自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