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为安陵瑞远在德州,二是他鲜少有接触政务或者军事上的事情没有威胁性,所以并未对他有多关注,这次他回来了,怎么说都得带点什么惊喜吧。
这么一想,凤眸微眯,又是一副狐狸样儿。
红尘看着他的模样啧啧两声,“我觉得我们也许能舍近求远。”
“哦?”墨台琰抬眸,有些兴趣。
“假如说黄戟那边没有机会,我们也可在德州安插一些人与安陵瑞达成交易,再者你们夜帝的基地并不是那么严密,安插一些人在德州秘密训练起来,安陵昱宸并不会怀疑什么。”
墨台琰仰在榻软上,指腹静静的摩挲着大拇指的翠绿玉戒,墨色瞳仁闪过幽幽的蓝色暗光。
“正好他不是送上|门来了?”
墨台琰直起身来,一拍板,“走,探探安陵瑞的口风。”
当即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往落云阁走去。
进门的那一瞬间,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也许这步棋能走走探路。
他们想好了,要是安陵瑞拒绝他们就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断掉与安陵昱宸的联系,要是安陵瑞同意合作,那么他的性命自然是安全了。
如今朝堂上三省六部和月家形成两个局面,安陵瑞是局外人,要是他打破这个局面只要当中出现裂缝他们就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别看现在看起来月家在帮皇帝,而三省六部相对倾向于墨台琰,只是里面有些虚,很多都是前朝留下的老臣,有些毒瘤摘是摘了但没有摘除的那么彻底,里面的老油条是非常的顽固,想要一举歼灭还需要一些时间。
想想看,一个平衡好的天秤,突然中间支撑这个天秤的秤杆换上一个新的,两边的平衡感因为这种陌生而产生失衡,不论是哪一边先倒下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亘古不变的趋势就会发生变化,就算再坚固的石头也会产生裂痕。
这时候安陵瑞也收拾好了,见人来了,他面上堆起了笑来。
“圣渊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红尘眼瞅着一张笑脸迎面而来,许久未见,看着这张与安陵昱宸相似的脸,心中的厌恶感尽管没有那么深,但还是稍稍的有些抵触感。
墨台琰似是感应到身边所想,当即把整个人挡在二人的中间,一脸嬉笑拱手道:“要按辈分来说你还是我的兄长,这关系在这里,何须让自家人再多礼。”
安陵瑞站定原地,朝他爽朗一笑,“哈哈哈,这么一说倒是我客套了,来来来,表弟和弟妹来上座吧。”
“恩。”墨台琰微笑着点点头,带着红尘朝前走。
“墨台表弟,看你和圣渊王妃一道过来,可见你二人琴瑟和鸣啊。”
“哪里哪里,先别说我了,倒是安陵表哥只身一人来此所谓何事?”
这一问简直一箭双雕,安陵瑞依旧笑着,沉默几秒,他才缓缓道:“这些年离家许久,听说宫里发生了老大的变故,就想过来看看。”
墨台琰与红尘对视一眼。
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