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天威碎石
4799200000019

第19章

凌晨,罗宇接到石美菁的电话,“什么?!”罗宇不由自主地大声问,怀疑自己听错了。丽丽也被惊醒了,她从未发现这个总是沉着冷静的男人如现在这样,待罗宇挂掉电话,丽丽轻声问:“出什么事了?”罗宇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袭击我的那个米克可能刚被警方击毙了,我去确认一下是不是他。”丽丽赞道:“警方的办案效率还真高!“转而一想,又说道:”不过,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们也一定是得尽全力了。”罗宇说:”嗯,我也想不到这么快,我去看下。“丽丽想说,不是说过不再理会这件事了吗?但只是张了几张嘴,还没说出口,罗宇已经穿好衣服,匆匆出了门。

罗宇很快赶到米克被击毙的地点,石美菁早已在那里等他。一见面,石美菁说:”米克的尸体已经被法医带走了,你来晚了一会儿,不过过会儿我可以带你去法医解剖室看米克的尸体。“罗宇四周看了看,然后问石美菁:”米克被击毙的过程了解清楚了吗?“石美菁带着米克走到路边一辆车旁,指着车说道:”这是米克的车,当时米克被要求靠边停车,就停在这里。前边是设的关卡,米克下车后,投掷了一枚类似闪爆弹的武器,闪花了在场几名警员的双眼。只是米克不知道左侧远处的高楼里还埋伏了两名警方的狙击手,在他准备回到车里开车走的时候,狙击手开枪击中了他的左胸,心室破裂,当场毙命。“罗宇怀疑地问道:”就这么简单?“石美菁肯定地说:”确实这么简单。米克曾为军队服务过,所以军方留有米克的指纹和DNA样本,我们早就从军方调取了相关信息。法医到现场后就做了指纹比对,指纹是相符的,DNA比对现在应该也在进行,相信不久就可以确定死者是米克了。“

罗宇又看了下现场,然后跟石美菁说:”走吧,这里没什么可看的了,如果可以,我想亲眼看看米克的尸体。“石美菁说:”没问题,我已经跟法医组那边的人打过招呼了,我们现在就去。你现在有什么看法?“说话的同时,两人已经上了车,罗宇边开车边说:”过程太简单了,让我怀疑死的人到底是不是米克。我不敢相信这个死掉的人和那个杀掉韩冬阳以及六名特警的人是同一个人。“石美菁说:”我也不大敢相信米克就这么轻易被干掉了,可事实就是事实,指纹比对相符,就几乎已经可以确认那人就是米克了,也许米克这次是在阴沟里翻了船了吧。“罗宇叹了口气,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是这么一个人,就这么死掉了,总是不太能相信。“石美菁说:”如果米克真的死了呢,对我们有什么影响?“罗宇说:”如果米克真的死了,我相信他也一定不是这么简单就死掉了。虽然我在现场还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但我相信只要死的人真是米克,那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没过多久,两人就来到了警局,去到法医解剖室,法医已经基本完成了工作,看到石美菁和罗宇走过来,那名法医跟他们说道:”阴差阳错,一枪击中心脏。那名狙击手本来没打算击毙米克,他本来想打米克的右肩,却打在了左胸心脏位置。“石美菁问:”DNA比对完成了吗?“那名法医答道:”完成了,确定是米克无疑。其实,现场完成的指纹鉴定已经可以确认他的身份了。你还要看一眼他吗?“法医指着工作台上白布盖着的米克的尸体。石美菁点点头,法医便走过去,拉开了尸体上的白布,罗宇看到了那张脸,并不是袭击自己的那个人的那张脸,但绝对是米克的脸,和罗宇看到的米克档案中的照片上的脸一模一样。尸体的胸腔已经被打开,无法看到原始的枪伤伤口。罗宇又看看这个人的身材,他确定这个人和那天袭击自己的人身材一样。罗宇看看石美菁,说道:“既然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了,我们再看也没什么意义了,不如看看现场的照片去?”石美菁说:“没问题啊,走,我们到证物处去。”说完,石美菁跟法医道了谢,两人出了法医工作室,又来到证物处。罗宇看了现场拍摄的所有照片,一张张仔细看过,看完,又跟石美菁说道:“嗯,就这些了吧?那我们走吧!”

出了证物处,石美菁问道:“怎么样?”罗宇苦笑道:“如果你们警方内部的程序上没出问题,那死的人就是米克无疑了。”石美菁说:“其实我自己核实过指纹比对结果了,确实是米克。”罗宇看看手表,时间还不到早上六点,但他还是摸出了手机,说:“我该给丁楠打个电话。”铃音刚响了三声,丁楠就接了电话,罗宇告诉他米克已经被警方击毙,并说这是从特殊渠道提前获取的消息。电话里丁楠并未显得很吃惊,他向罗宇表达了谢意,但是还不忘提醒罗宇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打完电话,石美菁问罗宇:“怎么样?”罗宇答道:“看来丁楠早就知道了,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石美菁问:“那我们怎么办?还是什么都不做吗?”罗宇点点头,“嗯,什么都不做。哦,不,该做什么做什么吧!”石美菁推了罗宇一把,问道:“你是怎么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变得没主意了吗?我看你怎么有点魂不守舍的?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米克死了呀!”罗宇笑笑说:“我怎么魂不守舍了?我在想事情呢!这个事情是有点太突然了,又有太多疑点了,我总觉得不大能相信。不过,我还不至于变的没了主意,暂时先什么都不要做,这就是最好的应对,我相信最近这几天不会太平的。我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及时联系我!”罗宇想走,石美菁伸手一拦,说道:“都有什么疑点,你倒先说下。”罗宇说:“杀了楚中森和韩冬阳后,米克为什么不离开岩城?如果你是米克,你会怎么办?如果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你肯定会第一时间离开岩城,逃往安全的地方。”石美菁说:“这点我也想到了,米克留在岩城,肯定有其他原因呗!”罗宇又说:“也许是这样,可昨天晚上米克又为什么选择那么明显的方式出逃呢?以他这样的方式离开岩城,那是一定会被发现的。当然也许米克艺高人胆大,他以为自己可以轻松搞定这些警察也不一定。可还有疑问,米克被击毙的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这点你注意到没有?”石美菁答:“我没告诉你具体时间,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不过确实是昨天晚上,这个我是知道的。”罗宇说:“我瞄了一眼尸检报告,所以知道了时间,另外,现场的照片也像是深夜拍的,不说这个了。你是什么时候被通知去现场的?”石美菁说:“凌晨啊,我是接到通知就立刻赶往现场,到了现场就给你打的电话。”罗宇说:“你是快五点给我打的电话,就算你是凌晨四点接到的通知,而米克是昨夜十点被击毙,这中间还有六个小时呢!这六个小时中发生了什么,我们完全不知道。”石美菁说:“你是说这六个小时中有人做了什么手脚?不过,虽然我不是第一个接到通知的,这不代表别的人不是第一时间接到的通知啊。我只是专案组中的一个小角色,所以接到通知晚也有可能,实际上,这连通知我的必要都没有。而且,其他办案人员,比如拍照的那些人,他们就是第一时间到达现场的,而且法医也是比我早到了现场,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收尾了,现场勘测都已经完成了。不过,也确实说不通,怎么会晚了那么久?按常理,如果十点案发,十二点或者至多凌晨一点,所有现场勘测工作都应该完成的。不过,也可能他们已经完成了,只是后通知的我们专案组的几个人包括我还没到,所以他们还没离开现场,这个我得问一下最早到现场的人。”罗宇说:“不,不要问,要假装你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好了,我走了。”

回到家里后,不到早上九点,罗宇就又接到了石美菁的电话,“杨学智让我调查丁楠唉!米克死了,专案组也将在结案后解散,但杨学智不会很快走,而且他专门找我,让我调查丁楠,秘密调查!”石美菁兴奋地说。罗宇说:“这倒确实是很有意思。”稍后,又问道:“你确定专案组解散后杨学智不会离开岩城吗?专案组解散,他已经没有留在岩城的理由了呀?”石美菁答道:“确定!杨学智说他还要留下来处理一些事情,为此岩城警局还专门抽调了几个人给他,我就是其中之一。”罗宇又问:“他让你查丁楠什么呢?”石美菁说:“查丁楠找米克的目的,不过现在米克已经死了,杨学智就让我密切关注丁楠的动向,同时搜索收集有关丁楠的一切资料。”罗宇说:“嗯,那就按杨学智说的办吧,正好我也想知道丁楠到底为什么要找米克。”

挂掉电话,罗宇穿好衣服出门,准备找几个老朋友,谈谈自己想成立公司的想法,看看他们是否有兴趣一块做。这时罗宇的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罗宇看了看,还是点了接听的按键,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一个人,一抹悠然,宋正雄之死,还有其他所有问题的答案。”然后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声,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罗宇脸色霎时一变,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这么直接,他的第一反应是要给丽丽打电话,让丽丽到特警队找马队长去,随即又想到应该让黑李先找到丽丽,让黑李带丽丽去特警队,最后,罗宇自己又把这些都否定了。罗宇最后只是给黑李打了电话,让黑李赶快到丽丽所在的医院,并要他在暗中保护丽丽。罗宇问了黑李他可以到医院的时间,然后在那个时间上加了十分钟作为自己到达一抹悠然咖啡馆的时间,他算好自己要出发的时间,然后坐在房间里喝茶,等到最后一分钟,他才出门。其实,罗宇很清楚,这么做很可能是徒劳的,如果他们真想对丽丽做些什么,恐怕无论黑李还是特警队都阻止不了,好在罗宇认为他们现在还不会对自己、丽丽还有石美菁动手。

罗宇到一抹悠然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没有人对他招手,也没有人望向他。扫视一圈之后,罗宇自己走向了一角的一个位置,要了一杯咖啡,慢慢喝着。没多久,来了一个罗宇认识的人,朱博明,他大踏步向罗宇走过来,并坐在了罗宇对面。罗宇很是惊讶,问道:“你出院了?”朱博明应道:“嗯,一切都好,所以就出来了。”罗宇望向朱博明的双眼,目光深邃,又问道:“是你?”朱博明答道:“是我,也不是我。但我知道你是应约而来。”

罗宇收住了脸上的惊讶,正色问道:“那你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朱博明面无表情地答道:“我来就是告诉你答案的。”罗宇紧跟着问道:“那宋正雄之死是怎么一回事?”朱博明答道:“那是个意外,不过要让你明白是怎么个意外,我需要告诉你很多其他的事情,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这些的,让我一点点告诉你吧。”

侍者又端过来一杯咖啡,却放在了罗宇的旁边,然后转身就走了,仿佛没有看到罗宇对面的朱博明。朱博明也不在乎,自己伸手端过来,喝了一口,又接着说道:“事情太多了,反而不知从哪里说起好。我想你对第二次见李明山时的情况很不解吧,你不知道是自己没听明白李明山的话还是李明山耍了你。我来告诉你,是你没听明白李明山的话,所以李明山不再告诉你更私密的事情了。”罗宇问:“你怎么对这些知道的这么清楚?”朱博明笑说:“不要着急,我知道很多事情,多到你无法想象,我们一点一点说。李明山想告诉你的,并让你明白抓住的信息是:科技在最近这三十年中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他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你,可你却没有任何回应,这让李明山认为你根本不知道跟密信相关的任何事情,所以他本来准备好的后面的话也就没有告诉你。这里又涉及到了密信,当然,密信的内容我是很清楚的,我后面会告诉你解密方法,但不是现在,其实你听完了我的话,密信也就变得根本不重要了。”

“嗯,还有三十年,为什么是三十年?这只是李明山选取了三十年做比较,其实远不止三十年,只是最近三十年我们可以更好地控制这个世界了,也就可以更好地控制科技发展的速度。”这时,罗宇打断了朱博明,说道:“等下,你是说你们在控制这个世界科技发展的速度?我是不会相信这种阴谋论的。你在搞什么鬼?我没那么多闲时间。”

朱博明慢慢站了起来,他走到不远处的一桌客人旁,对着他们大声喊叫,骂他们,他们却毫无反应,仍然在欢快的交谈着,仿佛朱博明根本不存在一样。咖啡馆中其他桌的客人还有服务人员也都一样,仿佛没有人听到朱博明大叫大骂。罗宇笑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朱博明听到罗宇说话,转身走回罗宇桌旁,对罗宇说:“向你证明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控制程度。”罗宇双手揉了揉眼睛,站起来,说道:“今天很多事,没时间陪你玩了,这是阿久的主意?”朱博明很严肃地说:“不是玩笑!”说着,上身微曲,右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动作,随着这个动作,李漠汐凭空出现了。罗宇微张着嘴巴,一时间定住了,李漠汐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罗宇身旁,将手搭在了罗宇肩上,对罗宇说:“你看我是李漠汐吗?”罗宇回过神来,忙看向四周,没有人发现这里刚出现的奇怪事情,事实上周围人的表现就像罗宇、朱博明和李漠汐三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罗宇往外走了几步,对着咖啡馆里的其他人大叫:“喂,你们看看这里?”霎时间,咖啡馆里的所有人都抬头或扭头看向罗宇,看得罗宇甚至有点慌张,罗宇想指指李漠汐说些什么,但一回头,却发现自己原来坐的桌子旁空空如也。朱博明和李漠汐都不见了,桌子上只有一杯咖啡,那是罗宇的,朱博明的那杯咖啡也不见了踪影。

众人奇怪地看着罗宇,罗宇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侍者也走过来问罗宇:“先生,需要帮助吗?”罗宇连声答道:“不,不,没什么,我自己有点眼花而已,我以为咖啡里有只虫子,刚发现是我看错了。”众人都回过了头,喝咖啡的喝咖啡,聊天的聊天,罗宇也瘫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