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龙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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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甜甜看着这一切,轻轻的退出房间,来到可儿房中,问:“为什么出这种主意?”

可儿说:“我也没法,我要是有其他的办法,当然不会出这种点子。你不是也学了我爹的医术吗?你该知道,他本是一个死人的。”

甜甜白了他一眼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笨。”

可儿转头看着窗外,问:“在谷中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出来呢?听说这江湖很不太平。”

甜甜说:“你怎么象个女孩子一样,胆小怕事。”

可儿说:“我不是怕,只是不喜欢,不过外面的人确实多一些。”

甜甜说:“这不是废话吗?”

柳莺莺房中,南宫雨先出去,怡婧还站在那儿。柳莺莺说:“怡婧,你也出去。”

怡婧说:“夫人……”

柳莺莺说:“我叫你出去便出去,别问那么多。”

怡婧说:“可是你要想一想,万一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确良,他就算没事,又如何面对事实呢?”

柳莺莺无言以对,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怡婧说:“先驱等一等,也许会有奇迹出现,他一向命大福大的,上次他本来也伤得很重的,可后来不也好了吗?”

柳莺莺说:“你去把可儿请来我问一下。”

怡婧说:“我?好吧。”

她来到可儿房门口,可儿脸向窗台,没有看到她,她小心的叫了一声:“可儿。”

可儿猛一回头,问:“是你?有……进来坐吧。”

怡婧说:“不用了,夫人请你去一下。”

甜甜问:“是不是有了新情况?”

怡婧不答,退了回去。房中没发现什么动景。甜甜问:“什么事?”

柳莺莺说:“他小时候受了伤,每次练功便将自己埋在土中,现在受伤,只要沾土,功力便会自然聚集,你看这回行吗?”

甜甜问:“怎么会这样,要是常人这样早就经脉暴裂而死。”

可儿说:“我也弄不明白,但可以试一试。”

正在此时,南宫秀冲进来说:“有一辆马车从西而来,但不知道是谁,很怪的铃铛,过四五天便可以到,大哥已经赶去了。”

柳莺莺说:“四五到,就算是他,也许已赶不及了。阿秀,上回他是怎么好的?”

南宫秀说:“上次?上次他叫我把他拖到地上,一会儿他就跳起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柳莺莺说:“这回好孬也许一下吧。”

甜甜说:“可儿,你为他把脉,一发现情况不对,再迅速的阻止。”

于是,柳莺莺和甜甜合力将上官雨抬到地板上。可儿便用手指按住他的腕脉。众人的目光都盯在可儿的脸上。果然,一会儿,可儿便觉得上官雨躯体的真气在自然的聚集,但不一会儿,便发觉这些真气在躯体乱窜,他脸色一变,说:“不行的,快将他抬起来。”

并迅速的点了上官雨几处穴道。无法,两人只好将上官雨抬上榻来。甜甜问:“怎么回事?”

可儿说:“他现在的神智不清,气息本来就乱,真气在躯体乱窜,更是危险。我爹要是赶来,也许他有办法。姐,你将护心丸给他一颗。”

甜甜说:“我身上才一颗,已给他吃了。”

可儿说:“那便没有了,但有几味药,如果买到的话也许有点用。”

柳莺莺忙问:“什么药,我立刻叫人去买。”

可儿说:“有笔吗?我写下来。”

怡婧说:“我去拿。”

一会儿拿来纸和笔,递给可儿,可儿提笔写下一个药方。柳莺莺说:“多抄几份,分头去买。”

甜甜问:“陈婆婆,我看他很象宝叔叔,为什么不是呢?”

柳莺莺含泪说:“我也看着象,我也把他当宝儿,可是……宝儿在五年前就出走了,一直没有找到,现在恐怕已不在人世了,后来他认我作义母,我心里才好受一点,可是他现在又要离我而去。”

甜甜说:“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南宫秀说:“我们出去,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甜甜听了便退出来,只留下柳莺莺一个人培着上官雨。他们刚退出,南宫雨便进去了,他轻声的对柳莺莺说:“兰儿,你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他不会有事的。”

柳莺莺说:“我坐在这儿就可以了。”

南宫雨蹲下来扶住她,轻轻的点了她的穴道,并扶她出房,回到自己住的房中,到榻上让她躺下,关上门出去了。待柳莺莺悠悠的醒来时,不明白怎么回事,记着义子的伤势,忙爬起来,看到桌上一个字条,一时头轰的一下,似要孬倒,只见那字条上面写着:“小三是个好孩子,你爱他,我也爱他,就算他恨我,我们错怪他了。当没有选择的时候,我去救他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冲进房中一看,正看到南宫雨倒下,而上官雨在一边傻愣愣的坐着,双目失神。柳莺莺一下子扑过去,将南宫雨抱在怀中,但此时,他已经气息微弱,不用问,他将自己的一身功力强行散给了上官雨。柳莺莺哭泣着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南宫雨脸上献出一丝笑容,说:“我不这样做,你也会这样做,我也值得我这样做。”

上官雨看着他,心中在问:“为什么,为什么是自己最痛恨的父亲用自己的性命救了我?我宁可自己死了也不要他救的。”

四目相对,说不尽的恩恩怨怨,那双眼之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别人不明白,他们自己又如何能说清楚呢?正在此时,南宫秀等听到动景,也进来了,一看,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南宫秀哭问:“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南宫雨还是看着上官雨,说:“原谅人,孩子,也许我们都错了。”

说完双眼轻轻的合上,静静的躺在柳莺莺怀中。场中静了一会儿,南宫秀先叫起来,说:“我杀了你,你害死了我爹。”

用拳在上官雨身上乱打一气。上官雨不躲不让,任她打。甜甜上前去将她拉住她,说:“你把他打死了。”

南宫秀冲甜甜又打来。甜甜一手逮住她,说:“你乱打什么?”

南宫秀说:“是你们出的这个坏主意,是你们害死了我爹。”

柳莺莺伤心的说:“阿秀,别闹了,让你爹静一静。”

南宫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母亲,说:“是你,一定是你逼他这样做的,是不是?”

柳莺莺心中一痛,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想?我宁可死的是我自己,你知道吗?”

南宫秀问:“爹不是从来都不喜欢小三的吗?这回为什么要救他?难道不是为了你吗?”

柳莺莺无言以对。怡婧说:“也许不是这样的,你没听到老爹走前说的话吗?他求孩子原谅他,也许他们错了。”

南宫秀问:“那是什么意思?”

怡婧不语。南宫秀一抹眼泪,说:“我去找大哥。”

房中的有都这样站着坐着或躺着。不知过了多久,杨继宏进来了,也许已知道了情况,用悲伤的声音说:“陈夫人不必太过伤心,南宫兄也许觉得这样死最有意义,这样死也是值得的。”

柳莺莺没有理会。杨继宏又说:“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

甜甜侧脸去看可儿,发觉可儿正在偷看怡婧,于是一伸手拉了可儿一把,说:“走吧,我们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上官雨下了榻,穿上鞋,在南宫雨面前跪下磕了一个头,转身出去了。柳莺莺没有拦他,杨继宏想拦,但手动了动,却没有伸出来。上官雨失神的走出了望江楼,一个人漫无边际的向前走,不知道不觉间走过了大街,来到一条小路上,七巧儿跟在后面,跟了好长一段路,见他情况有些不对,便上前拦住他问:“喂,你要去哪儿?”

看了她一眼,上官雨下了榻,穿上鞋,在南宫雨面前跪下磕了一个头,转身出去了。柳莺莺没有拦他,杨继宏想拦,但手动了动,却没有伸出来。上官雨失神的走出了望江楼,一个人漫无边际的向前走,不知道不觉间走过了大街,来到一条小路上,七巧儿跟在后面,跟了好长一段路,见他情况有些不对,便上前拦住他问:“喂,你要去哪儿?”

上官雨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向前走。七巧儿再让前在他背后点了一指,上官雨应指而倒。七巧儿扶住他,觉得有些沉,于是又将他的穴道松开,扶他站稳,说:“你这样乱走很危险的。别人暗算你也不还手。”

上官雨说:“我不要你管,我死与你有什么相关?”

七巧儿说:“你不认识我吗?我好心提醒你。”

上官雨说:“我认识你,你没有那么好的心。”

七巧儿一咬牙,猛的推了他一把,说:“你去死吧。”

上官雨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他也不爬起来,便这样扑着。七巧儿见他这个样子,又过去将他扶起来,说:“你看你成什么样子,还象个男人吗?”

上官雨说:“我一直恨他,他却用自己的命救了我,你说可笑不可笑?”

七巧儿问:“你与他有杀父之仇吗?你如此恨他,就凭他舍命救你,你也没有理由再恨他了。”

上官雨说:“可我宁可自己死也不要他救。”

七巧儿问:“你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上官雨说:“你不会明白的,你什么也不懂。”

七巧儿问:“你与他认识不到半年,如何有如此的仇恨?”

上官雨不答,摇晃着又往前走。走了没有多功能远,遇上迎面而来的王道人。七巧儿上前几步,在背后点了上官雨一指。上官雨微微一让,但没有让开,穴道被止,他又慢慢的倒下,七巧儿一手扶住他,说:“大叔,我们带他走吧。”

王道人问:“他怎么成这样了?”

七巧儿说:“我也不知道,可能精神失常吧。”

王道人问:“带他回庄吗?路途遥远,恐怕不方便。”

七巧儿说:“那就留在这儿,我们这儿不是有一家客栈吗?”

王道人问:“我们留他有什么用?”

七巧儿说:“当然有用,他的身世总该弄清楚,甜甜和可儿都出江湖了,也许欢乐儿也出来了。”

王道人说:“既然如些,我们更应该小心一点,留下他干什么,随便是放是杀……”

七巧儿说:“不用着急,杀他不必了,我怀疑他便是真正的上官雨。”

王道人愣了一下问:“有何凭证?”

七巧儿说:“我只是感觉。现在南宫府必定会为南宫雨的后事而忙,我们与他在一起看看再说,看看南宫府的动景。”

王道人说:“我们随便找一家客栈,最好是他家的,住下,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一定会怀疑我们有什么关系。”

七巧儿说:“这是个好主意。”

陈英在当天晚上便赶回来了,他虽说也悲痛,他还是比较清醒,对于南宫雨的后事办得井井有条。虽然不想大作张扬,但来上香的人还是不少,不过大多是陈英生意上的人,江湖中的人并不多。棺材在大厅中准备停放七天再送到老家去。每天柳莺莺坐在灵堂前流泪发愣。到第七天时,陈英终于问下人:“小三呢?”

有人说:“看见他与七巧山庄的人在一起,住在一家客栈。”

陈英说:“带我去找他。”

陈英随一个带路的再加铁柱便找到了上官雨住的那家客栈。推门进去,看见上官雨坐在榻头,衣冠不整,双眼无神,不知在看什么,对于陈英的到来没有半点反应。陈英压底声音说:“爹明天就要入土了,你不去吗?就算不为他,你也该为娘想一下。”

上官雨下了榻,不言不语的往外走。陈英等跟在后面。他直往望江楼去。陈英说:“不在这儿,在南宫府。”

上官雨听了不再前行,只是站在那儿不动。陈英一挥手,铁柱上前将他逮住送上马车拉了回去。进入南宫府,陈英拖着上官雨往大厅中来,在棺材前面一丢,上官雨倒下,一会儿才爬起来坐在地上,不言不语,在场的有些仆人,有些是前来吊丧的,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雨。柳莺莺也回头看着他,目光很复杂。怡婧在一边看着,走上前去,蹲下来问:“你为什么要这样?上官雨底着头,不回答。她又问:“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上官雨还是不答。陈英再也受不了,走过去拦开怡婧,说:“看来救你还是救错了。”

上官雨还是不语。陈英说:“那你就尝命吧!”

说完握起拳头。上官雨慢慢从裤腿中拿出一把刀来。柳莺莺问:“你们要干什么?”

陈英小心的提防。不想上官雨将刀丢在陈英面前,谁也不看,更不言语。陈英慢慢的弯腰,捡起小刀,一分分的向上官雨胸口刺去。到离上官雨胸口只三寸时,柳莺莺和怡婧同时叫道:“不可。”

一枚暗器打在陈英的手上,刀被击落,但手还是打在上官雨的胸口,上官雨向后仰去,倒在地上。柳莺莺过来,将他扶起来。见上官雨满脸悲壮,眼泪在框中打转。陈英看暗器射来的方向,落下一个人来,正是七巧儿,她问:“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陈英说:“我不管他是谁,我容不下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七巧儿说:“既然他不想拜南宫老爹子,你又何必强求呢?不如让我带他走吧?”

陈英说:“既然当初让他来,现在又何必带他走呢?”

七巧儿说:“该来的时候来,该走的时候走,还让大公子赏脸。”

陈英不语,回头看母亲。柳莺莺将上官雨扶起来,将他的衣服拉了拉,头发理了理,并为他擦了一下眼泪,轻轻的说:“你走吧。”

上官雨就这样的站着,觉得心中有一点茫然。七巧儿上前伸手拉住他往外走去。上官雨便这样跟她离开了。没有人拦他们两。一直走一直走。在离南宫府很远时才停下。七巧儿问:“你为何要如此的消沉,你难道想就这样死去不成?难道你不想干出一翻惊天动地的事业来吗?你成天魂不守舍的样子,那里象以前的你?你不是还有仇吗?你不是还有恨吗?”

上官雨看着七巧儿,脸色变了变。七巧儿看着他,一时有些害怕,如果他真是上官雨,那么自己以前那样对他,他会不会报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脸,走了。七巧儿跟上前去,问:“你要去哪儿?”

上官雨不答。七巧儿便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