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迟看他可怜,向师父求情:“师父,您放了这位前辈吧,他不会揍我的。”
黑乔哈哈大笑,道:“你当我真能捆住他?白大师是不愿意得罪了我,否则就我这两把刷子,能奈何得了空间系的元素使大人?”
话虽这么说,黑乔还是伸手拍了拍那黑索,黑索悄无声息地钻进了他的手里。
云迟迟看得大是羡慕,忍不住问师父道:“师父您这捆人的法子……?”
黑乔笑道:“好徒儿,等你到了元素使一阶时,便能练这功夫了!”云迟迟一伸舌头,不说话了。
那中年人被放开后一直忍着不作声,好容易云迟迟不说话了,急忙向着黑乔作揖:“黑大师,药圣大人,您就说吧,要什么?怎么才能把那株沙鳄木给我呢?快些说吧,再磨蹭一会儿,那沙鳄木要被这丫头泡死了!”
黑乔呵呵直笑:“这沙鳄木是我徒儿的,可不是老头子我的,得我徒儿答应才行。”
那中年人又来求云迟迟:“好孩子,你想要什么?筑基丹?升神丸?要不,给你一粒九转蛇涎丹来换?”
黑乔知道这徒儿忠厚老实,心中大是郁闷:这傻丫头,放着敲竹杠的机会不会利用,枉为我黑大师的徒儿!嗨,这也怪我,就给了她两本书,也没教她做人的道理。
如果敲竹杠也能叫做人的道理,那云迟迟还真该庆幸黑大师没教她。
云迟迟当然不知道师父在想些什么,正待说:“什么也不要,送给您好了。”
黑乔早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伸手在云迟迟背上一拍,她便说不出话来了,口中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中年人见云迟迟支吾,倒也心中有数:黑大师的徒儿只怕也黑得很,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还不如直接跟师父要呢。便转向黑乔求情:“咱俩几百年的老交情了,你跟你徒儿说说,就转给我吧,只要不是要我这把老骨头,要什么我都给。”
黑乔哈哈大笑,对中年人道:“我要你这把老骨头也没用,不如这样吧,把你那雪玉珠给我这徒儿一串,也算是勉强用得着。”
中年人笑得比哭还难看:“是一串,不是一颗?”
黑乔笑得很甜,就像一只老狐狸看到了小母鸡:“一串,十二颗就可以了,用雪蛛丝串起来。”
“雪蛛丝!”中年人叹了口气:“老家伙,算你狠!成交!”
他转向云迟迟:“丫头,赶快带我去你那药圃,不然沙鳄木的根泡坏了就完了!”
云迟迟说不出话来,望向师父。黑乔伸手搭在她肩头,说道:“你就带着白央前辈去吧,,取完药赶紧回来,师父还有事找你。”
云迟迟肩上一震,突然感觉能说话了,急忙点头,向白央行礼道:“白前辈请跟我来。”
白央却嫌她走得太慢,一出门便化作原形,将她负起,向山脚下飞去。
一进青圃,白央就两眼发直,张大了嘴合不拢来:“啊哟,紫金针!啊哟,还有芨节草……你这丫头,你从哪里弄来的银纹婴石花?”
他无比温柔地抓着云迟迟的手臂,含情脉脉地看着云迟迟::“好孩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把你这圃中的药材转让给我吧,对了,我还有个曾孙子白晨,长得那个英俊不凡啊,据说是族中第一美男子,多少人来求亲我都不理她们,我让他娶了你,咱俩就成亲戚了,你孝敬曾祖爷爷几棵药草也是应当的,你说对吧!”
云迟迟被她看得毛骨悚然,挣脱了他的手,连连摇头:“不,不,老爷爷,”云迟迟一急,连前辈也不叫了,叫成老爷爷了:“不行的,我…那个……”她想起了正羽,却不好意思说出口。又听到白晨的名字,更是大惊失色:被青武知道了会杀了自己的!想到这儿,她只是一味摇头。
白央心中大急,眼见得这圃中的药草有许多是他千方百计费尽心思也寻不到的,却不知眼前这少女从何处得来?
他不知那离儿是精灵族的小公主,精灵族最擅长培植花草,合一族之力栽培的药草,却被离儿这不懂事的小丫头随便拨了送给云迟迟,那掌管药圃金爷爷又喜欢云迟迟,只要不是孤本,也就给了。再到后来又听离儿说这药是种来给青和换酒喝的,精灵族中受青和之惠甚多,那更是非给不可了。
这一切白央自然不知,只觉得这些药草种在这里实在是大大地浪费了。
就如那银纹婴石花,每三十年一开花,三十年一结果,结出来的果实形如婴儿,坚硬如石,果皮上布满了银色的花纹,但如不及时采摘,却在一个时辰之内便即腐朽。这果实用它炼丹没有什么特别的功效,捣碎了在所炼丹药中加入一点点,却可以使所炼之丹药效大增。炼制武器时加入一点,也可以使武器攻击力大增,实在是一味万用灵药。
眼前这少女随随便便地种在这药圃之中,也没有安排个人在这儿守着,以防止虫咬或被小兽误食,当真是令他心痛如绞。
白央与黑乔的喜好不同,黑乔喜欢研究药物,用以治病,炼丹于她只是旁枝末节,白央却痴迷于炼丹一道,炼出的灵丹哪怕不是自己服用,只要有效,便即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