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异界重生之少女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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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尽人力而看天意

她遇到的是些连性命都不惜的江湖败类,明知无法力敌,也要拼命,不死不休,如果稍有些江湖经验的人,遇到这些人,躲还惟恐不及,哪有自己送上门的。

几个家伙见云迟迟如此不通情理,只有武力解决一条路可走,为首的家伙恶狠狠的说:“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这里人多眼杂,有胆量你就跟我们到郊外没人的地方比划比划,要是怕了,现在钱货两清还来得及。”

“姑娘出世以来还不知道什么是怕,你们趁早死了这份心,我不会跟你们做什么交易,也不怕你们的挟持,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最好是两不相扰,不然你们几个大男人弄得灰头土脸的太也丢人,请吧。”云迟迟交待完转身而去,不想再答理这几个诬赖。

几个家伙被勾起无明火,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姑娘,竟敢蔑视他们,在这里当官的、警察都要让他们几分,平头百姓见到他们避之还惟恐不及,谁敢招惹他们?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吃瘪可是头一回。

这个市面上他们可以为所欲为,到也跟官方有所默契,只要他们不到闹市去惹事,在无人的地方即使打得头破血流,甚至尸横荒野,只要与他们知会一声,不过是虚张声势的喊几声也就过去了,大不了花几个糟钱支应一下,一样完事大吉,羊毛出在羊身上,这钱不定那个倒霉鬼摊上呢。

几个人可能也觉得小姑娘有些扎手,使个眼色,让他身边的一个人去搬救兵,两个继续跟着。这次挑明了,到也不怕被人知道,这种招摇过市的事,在他们是家常便饭,竟敢公然追上去与云迟迟搭讪。

云迟迟对这种阴魂不散、死皮赖脸的家伙缠上也觉讨厌,后悔不该引鬼上门,只好到没人的地方给他们点厉害,叫他们知难而退了。

他们怕在城里打斗招来不必要的非议,云迟迟也怕人们议论纷纷,不论谁对谁错,传得沸沸扬扬的也讨人嫌。既然非打不可,云迟迟就不再顾忌,一直向城外走去,那两个人跟上来找她搭讪,云迟迟不置一词,他们讪讪的也觉无趣,虽然恨的牙根痒痒,想扇她几下狠的解气,可现在不是时机,要等约来的人手都到齐了才好动手,不能因小失大。

几个家伙看这个孩子确实去的是野外,到了没人的地方就可以大打出手了,又何必急在一时呢?云迟迟毫不在乎的游荡,他们也不顾嫌疑的跟着,路人看着扎眼,可人家走自己的路又没法干预,再说那些来路不明的人闹得满城风雨,有家有业的人,谁不想过几天安稳日子,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去得罪这些恶尽恶绝、无法无天的人?说轻了那是自找苦吃,说严重点那是自寻死路。眼看着他们招摇过市,竟没有一人出来阻挡。

出了市区,来到行人稀少的地方,云迟迟对自己不是很有信心,又想试探一下他们的功力,近一段她对轻功颇有心得,以前也曾试过,能在一群人的围攻下轻松逃逸出来,打起来她并不惧,至多打不赢,打不赢就跑,还是能办到的,一走了之也不失一个上上之选。毫不犹豫的岔向小路,等别人看不到了,想试试两个跟屁虫的功力,加快脚步,向偏僻的荒山野岭冲去。

她现在的轻功可不像以前,先要存想,然后才能运功于脚,向前跃去,即使在飞行中也要时时存想,不然就有后劲不续,随时有落下地来的危险。现在同以前相比可就大相径庭了,自从练会了师父留下的内功图谱,不但功力大增,内功也能运用自如,无论是轻功还是打斗,须用多少功力无不随心所欲,心到功到。更奇妙的是有时候还顾不得想呢,随意挥洒竟然也能有内功相辅,功力之于她的身体真是比脑子想得还快速、灵光。

云迟迟这一飞奔,两个跟屁虫显见得被越甩越远,她来到一个山头的后边,即使打得天翻地覆也不会有人知道的一个偏僻、荒凉的地方,两个跟在后边的人已经甩得踪影不见,等了一会,两个人才气喘吁吁的在离她几十丈远的地方站下来,然后就坐在地上倒气,他们拼尽了全力才没把人跟丢,见到她悠闲的站在前边,好整以暇的等待他们,他们跑得快虚脱了,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去搏斗了,只好远远的看着对手,只要她不跑,能够给后边跟着的人留出赶来的时间,已经是万幸了。好在他们沿途留下了记号,相信后援很快就会赶到,对这个魔鬼一样的小姑娘不敢轻易招惹,现在不用她动手自己就要倒地起不来了,躲还躲不过来呢,哪还敢往前凑?小姑娘到也仗义,没有落井下石,只是不屑一顾的瞭他们一眼,就高傲的扬起头。看出她暂时不会对他们下手的时候,他们也不顾难堪,坐在地上缓气。对云迟迟的敬畏之心也油然而生,知道自己比人家差得实在太远,恐怕终生不敢单独对这个小姑娘言武了。

还好,时间不长,他们的后援就来了,云迟迟没有离开这里,好歹能给头儿一个交待。等人的功夫,他们简单的调会儿息,同伙来后已经站起来了,不至于像刚才那样瘫在地上那么难堪。这次来了四个人,他们知道,这四个家伙在他们这堆里是拔尖的人了,这是几个平时傲慢、见人从不瞭眼皮的家伙,功夫也出类拔萃,特别是练就一套阵法,叫什么“八方四合”阵,自称天下无敌,可是谁也没有见识过,不知道他们那个玩意儿管不管用,几个家伙仗着这套玩意儿在他们那堆人里横行霸道没人敢惹。今天碰到茬子,也该他们亮亮本事了,好让大家信服。

四个家伙见两个脓包同伴站在远远的看着一个小姑娘,而那个崽子对他们不屑一顾,心里就长气。到同伴跟前简单问了两句,就气焰嚣张的把云迟迟围了起来,几个家伙各站一方,然后才凶横的问云迟迟:“你就是那个给脸不要脸的小屁孩?”

“你们该是他们的救兵吧,老大的个子往那一站,怎么连句人话都不会说?我一不该你们钱、二不欠你们货,我看你们那个冷脸顶个屁!”云迟迟对围上来的几个人到也没放在心上。

“喝,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死在眼前了还嘴硬,一会儿有你好瞧的。”为首的一个蓄了小胡子的家伙说:“哥们儿,动手吧,跟这种小屁孩还有什么话好说。”随着他一挥手,四个家伙全都亮出了自己手里的武器,全是一手握刀,另一手握拐。

“以强凌弱不是我们的风格,”为首的那个家伙说,“不过听说你人小鬼大,有几个哥们儿在你这吃了瘪,我们自然要为他们出头,找回场子了,能够引起我们足够的重视,被逼无奈,使出以大欺小、以多为胜的烂着,这在我们还是第一次,你该很得意了。拿出你的武器吧,我们再欺负你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就更加没面子了。”

“大哥,别跟她罗索了,先把她拾掇了再说。”另一个鲁莽的汉子似乎等不得了,抬起脚来就要动手。

他见到另外几个人都像斗鸡一样,看着场内的小姑娘,不觉一愣。同时听到他们的大哥说话了:“小四,别乱了阵脚。”

那个小四不经他大哥提醒,也已经明白过来了,原来哥几个早就严阵以待,被围的对象仿佛毫无知觉,看似毫无防备,神情懈怠,可是当你想攻她的时候,就不知从何下手了。如同跟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人过招,从那个角度看都是漏洞,从那个角度进攻都可能遭到狠辣的还击,遇到这种情况,你面对的又是一个武林高手,这种以命相搏的争斗,容不得半点疏忽,轻易出手,后果不堪设想,对手看似漏洞的地方都可能是反击的绝妙好手,不敢轻易出招也原于此,看似无备,实是最严密的防守。不是遇到武功高强的人是不会有这种状况的,别人似乎早已看出来了,只有他心浮气躁,没有详细观察对手,一上来就毛手毛脚的要出招,这也犯了兵家大忌,有人拦挡他的时候,他正好看了出来,刚迈出的脚也悄无声息的退了回来。

见到几个大男人严阵以待,对自己这个小姑娘如此重视,云迟迟自己也觉得有些骄傲,不过那几个自命不凡的家伙虎视眈眈的盯着,心里总有些害怕,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既然他们不敢出招,自己再不予理睬,斗鸡眼似的互相看着也没趣,她就轻轻的一转,不经意间,右手已经把背后的剑拔出鞘,一招“白虹贯日”向刚才为首发话的汉子点去。速度之快、动作之巧、身手之灵便,全都出人意料之外。

那四个人的阵势本来是取的守势,讲究的是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必动,云迟迟一招出手,也带动了他们阵势的转动。所谓的“八方四合”到不是空穴来风,被攻的人不守,到是他两边的人一左一右,左边的右手出刀,右边的左手出拐,帮他挡下这招。而被攻的人滴溜溜的一个旋转,转到进攻人的右侧,与后边的同伴形成左右夹击的态势,刀拐齐发,向云迟迟身上招呼。他们进攻的不必顾忌防守,防守的也不分心进攻,各司其职,进退有序。就是一流高手陷入这种围攻之中也轻易无法杀出阵去,几个家伙单打独斗也就是二流角色,布阵相斗,就是有超一流功夫的人想破阵而出,也要费一些功夫。

想要冲出去,在云迟迟来说,到也不是难事,不急于冲出这个阵去,是想用这几个人验证一下自己的功夫。当防守的人一个拐砸,一个剑挑,想合力夺下她兵器的时候,她出剑看似有力,其实不过是个虚招,左手剑诀一领,右手剑轻飘飘的一挑,身体轻轻一个旋转,凤凰展翅,飞身而起,手中剑右划左点,攻向了两个想在她身后偷袭的人。她攻得恰到好处,由于她个矮,敌人要曲下身来才便于攻她,而她借敌屈身不便之机,飞身而起,头下脚上,给他们来个当头一击。两个人下蹲的时候,突然消失了攻击的目标,凭着直觉,知道对手会给他们致命一击,一个旋风扫地,一个天王托塔,这是他们早已默契的防守招式,即使敌手用“四面来风”的绝招,他们也能防得风烟不透。没想到就是他们这种放弃进攻的防守,还是晚了一步,云迟迟以其快无比的速度对他们各攻了一剑,防头的攻头,防身的攻身,一个头发被齐根削落,一个衣服被削落一幅,在几个人内力的鼓荡下,头发和衣服轻飘飘的向半空飘去,真是“黑发同皂服同飞”,四个傻愣愣的家伙仰头看看这个场面,知道小姑娘手下留情,如果想要他们的性命,手上略微加些劲,一个脑袋搬家,一个开肠破肚都在情理之中。

一招没使完,一个绝妙的阵型就被人家攻得七零八落,如果被传出去可是颜面无存。他们长期被人驯化、役使、练得已经没有感情可言,血管里流得不是血,全是冰,在他们对敌的字典里,就是不死不休,像狗一样,至死为主子效命。他们的阵势也是同生共死,别人的饶恕就像对他们侮辱一样,更激发起他们的斗志,在他们的情感里,没有感恩戴德之说。他们心里也知道,人家心存善良,饶人不死,但是他们身处其间,想不死都不行。几个人互看一眼,还是围了上来,一招“钟鼓齐鸣”,合力向云迟迟攻来。这是他们拼死一招,看似身体的破绽全都暴露给了敌人,由于是四面出击,不计生死,虽然漏洞百出,但是进攻的犀利弥补了防守的不足,正是寓攻于守的妙招。而他们出手也正是选择云迟迟刚胜他们,以为他们会知难而退的时候,可说对手是毫无戒备,这无疑是以怨报德,恩将仇报,为武林人所不齿的行径,他们是只看结局不问过程的亡命徒,没有什么江湖道义可讲。把自己的恩人逼到死地也在所不惜。

见到这些家伙背信弃义,云迟迟或多或少的来些火,她一招“青龙出水”,旋转着向上冲去,这是一种自保的本能,在事出意外的时候一种无意识的反应。她对旋转着上冲本来就颇有心得,驾轻就熟,再加上石洞里的学习,更是如虎添翼,运用自如,她的剑也随着旋转护住了全身,仿佛在她周身罩了一层铁壁铜墙,防得滴水不漏,一通叮叮当当的响声过后,几个家伙的兵器全都脱手,云迟迟也好整以暇的站在圈外,看着几个家伙失魂落魄的狼狈像。咯咯的笑着说:“姑娘今天心情好,不愿见到血腥,你们还是捡上那几件破铜烂铁回去交差吧。”

“你虽然不杀我们,”那个老大气急败坏的说,“我们回去死得会比这更惨,我们不会领你的情的,大丈夫出生入死不带皱眉的,你就是饶了我们,我们也不会饶自己的,既然没死,就要跟你一拼到底。”他们虽然毫无斗志,还是拾起兵器,围拢过来,要跟云迟迟一拼死活。

对他们的阵势,云迟迟也略有了解,再打的时候,更加应付裕如,她一个旋转带动他们的阵势后,她又是一招向那个所谓的老大攻过去,被攻的人换个角度进攻,在进攻位置的人突然换过来防守,云迟迟利用他们攻守转换间一闪即失的空当,扔下身后防守人不管,转过去,面对两个进攻的人,在一旋的同时,引领剑诀的左手突然发力,把背后准备进攻的人拉到了她原来的位置,代她去挡那两个转守为攻的狠命一击,由于她动作诡秘,行动迅速,在人意想不到的部位突然出手,自然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那两个转守为攻的人正感庆幸,小姑娘百密一疏,留下身后这个大空当,无论如何是无法守住的。没想到她拉过自己的同伴来挡自己的家伙,吓得他们同伴嗷嗷大嚷,他们也忙不跌的一个倒翻,硬生生的收回兵器,一个收的稍慢,还是从自己同伴的身上擦肩而过,同伴右臂被划出一个口子,鲜血直流。而云迟迟不过是身子轻轻一转,比她的对手还早了一瞬面对空位,她要想冲出阵去,不过是举步之劳,她没有出去,把剑向空位点去,这时正好被攻的人来补位,那个老大没想到会是拿胸脯往人家剑尖上撞。小姑娘早就知道他会来这一手,提前把剑尖放在那等他来撞。他快得无法收步,直到剑尖刺破他的衣服,肉也被浅浅的划了一道口子,才勉强的停住,划得虽然不深,可也血流如注,云迟迟想要他性命的话,将剑轻轻往前一送,他那脆弱的生命就此了结了。几番惊吓,他那紧绷的神经已经无法承受了,吓得他大叫一声,向后就逃,嘴里还尖叫着:“鬼,鬼,她不是人,她是鬼。”

那几个人也如见鬼魅,随着同伴向后翻出几十丈,摸摸胸口,心还在腔子里跳,那个吓得丢了魂的家伙,一路尖叫着向城里跑去,声音凄厉、瘆人,云迟迟有些可怜他,知道他如此不禁吓,也没必要跟他开这种玩笑。另外几个虽然没走,也退到先来的两个同伴身边,心惊胆战的看着云迟迟,不知该拿这个会魔法的小女巫如何办,在这儿是送死,走,更是死无葬身之地,况且还要连累家人。别无他法,只好盯住她,以待后援了。老大跑向城里,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城里的头领就会得信,派人来增援,他们这个庞大的组织从来没碰过这么硬的钉子。

云迟迟看看那几个吓破胆的家伙,知道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过来找自己的麻烦了,转身向山里走去,她不想再惹麻烦了,她以为还是把身上带的两件兵器藏起来的好,那样就不会遭到坏人的盯梢,省去很多麻烦。对于这几个脓包,也犯不着跟他们致气,再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爷爷整天挂在嘴边上的话,还有什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听得多了,也潜移默化,接受了爷爷的观点,爷爷不但是她的亲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受尊敬的学者,爷爷的话在她看来就是至理名言。更何况她涉世不深,小孩心性,也不会那么残忍嗜杀,即使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时候,也不忍下那狠手,打伤两个出气。

云迟迟一走,几个气急败坏的家伙像没了魂,不知道是跟下去的好还是任她走的妙。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结果,眼看云迟迟就要消失,不得不仓促决定,留下一个轻功好的继续监视,其余几个人先回去,就现在的实力,无法与她一搏,最好留下线索,等功夫好的来跟她算账。留下的人极不愿意,事实上又没有胆量丢了线索。通过几次交手,也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这个武功高强的对手,只要你不主动向她进攻,她即使怒火中烧也不屑动手,就是被逼动手,也留有余地,绝不赶尽杀绝,她的善良出自内心,是这些凶残成性的人很难理解的,他们知道跟下去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要小心别被发现,她不伤生害命,点了穴道,让你无力行动,一走了之,天地茫茫,上那里去找她?他们叮嘱了同伴两句,匆匆的离别而去,仿佛这里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看着同伴们狼狈不堪的走去,留下的人虽极不自愿,也没别的法可想,垂头丧气的向云迟迟消失的方向追去。云迟迟没想到他们还会跟下来,所以走得并不快。也没再留神身后是否有人跟踪,以为有了这次教训,他们总该知难而退了。她游山玩水,悠然自得,累了就坐下来喝点饮料,吃些东西。

吃饱了,又美美的呆一会儿,反正无处可去,这荒山野岭的到也消停,等玩够了,把东西藏好,回城呆几天,养足精神,再用性命一赌,只要除了“丑皮蛇”,全家团聚,就安心随爷爷去读书。她看着青天白云,幻想着童年的快乐和幸福,但愿自己也能像别的孩子一样享受成长的欢快。小孩子想什么就做什么,不计后果,也很少去想厉害得失,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干净,刚才的拼斗在她来说,已是过眼烟云、毫无痕迹了。她吃饱了,坐在自己铸出来的气垫上养神,她把自己的外面又罩上了一层气罩,这样不但省去了虫咬蚁噬,外边的人也很难一击中的,至少要有同她相等功力的人才能攻破这层气罩防护层,当有外力接触到气罩时,马上就会惊醒主人,主人也会采取相应的措施对自己进行防护,这是一种很有用的野外自我防护方式,以前云迟迟还羡慕别人的能力,现在她也能自如运用了。

经过了刚才的奔波、拼斗,云迟迟觉得有些疲劳,本想运功调息一番,顾忌到没人护法,那些家伙虽然大败而去,对她不会就此死心,如果卷土重来,少了防范,在练功禁关节要的时候任人宰割,可是大大的不妥,没别的办法,只好闭目假寐,小憩片刻再说。

在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接一声的哎哟,开始她没太注意,那声音在一点点的向她靠进,越来越清晰,人也被惊醒过来,她挥下手,收了自己设的气罩,声音更加大了,她急忙沿着声音寻去,见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显出一种非常痛苦的样子,一点一点的向自己这边挪来。她急忙过去扶老人一把,轻声问:“老爷爷您怎么啦?来,先坐这儿,看看我能帮您点什么。”她一挥手,就为老人设了一个气垫让老人靠在上边。又拿出饮料喂老人喝,老人喝几口,缓几口气,好像比刚才有些力气,老人那特有的虚弱、气喘依然严重,说话有气无力的,用微弱的声音一个劲的向云迟迟耳朵里挤,云迟迟满心不想听老人的唠叨,又觉得一个生命垂危人的几句唠叨是不能厌烦的,善良的孩子不能讨厌老人多话。

“你是个好心的姑娘,”老人断断续续的说,“我老头子不行了,快进土了,操劳了一生,儿女养大了,到被孤身赶了出来,子不孝、媳不贤,加上我这满身毛病,该死不死也讨人嫌,唉。”老人叹息一声,眼角挤出一滴眼泪。

“老爷爷,您别想那么多了,”云迟迟不无同情的说,“来,您老再吃点东西,等您恢复些力气,我送您回家。找人开导开导您儿子,让他们对您好一些。”她又拿出那种像人面一样的烧饼让老人吃。开始她不忍吃这种像人头像的东西,觉得那挺残忍的,时间长了也就习以为常了,这几天的经历让她对这个社会有了更多的认识,世态炎凉、人心险恶也或多或少的有些了解,饼上的画就显得不那么可爱而有些狰狞,把这些可恶的人吃了到是挺解恨的。

老人吃得很慢,他那虚弱的身体对付这种硬邦邦的食物有些力不从心,那种费力的咀嚼可不敢用细嚼慢咽来形容,不过云迟迟有得是时间和耐心等待,乐以助人的她,觉得这是一种无可推卸的责任,她用十二分的耐心帮老人吃些东西。看着老人一点点的恢复力气,她心里挺畅快的。老人千恩万谢的称谢这位好心的小姑娘。得到别人的感激她也挺高兴的。

道过谢,老人表示不再麻烦好心的人了,想独自离去。对于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老人自行离去,云迟迟说什么也放心不下,她决定陪老人走一段,等到了有人家的地方再让他去自谋生路。她虽然个子矮些,内力可说当世不二,无人能及,搀扶一个人走山路自然也毫不费力。她原本运气于掌,用手虚托老人的腋下,老人就轻飘飘的脚不沾地一般向山上走去。

老人装出无法用力的样子,任她搀扶,震慑她强盛的内力,不敢相强,走一段后,老人的身体变得更加软弱,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云迟迟觉得这么远远的扶着他慢慢走,总不是个了局,就跟老人说:“老爷爷,您如果吃力还是我抱着您走得快些。”

老人嘴上推脱:“这就够麻烦你啦,怎么还能再劳动姑娘。”实际上他已经向云迟迟靠了过来。云迟迟顺势伸出双手托起老人,把老人托在手上,虽然不像抱在怀里那么近,他们的距离已经是垂手之遥了。看着老人被病痛折磨得痛苦样子,她满脸同情和关怀,精力全都集中在老人的表情上,对自己身上的东西就疏于防范了。没想到老人的病痛是装出来的,他包藏祸心、大费周折,可不是为了赚她那点稚嫩的同情和怜悯,人家在动她包里东西的歪脑筋,她还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云迟迟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老人身上的时候,老人却暗下毒手,悄悄把她背包划开,里边散落下来的东西被他用内力托着,一件一件的放到地上,一点声音也没弄出来,而且还分出一股内力拉住她的背包带,不使背包因落下东西而变得轻飘飘的被主人发现,这一切都在云迟迟不知不觉中做完,他用的力道恰到好处,云迟迟的东西丢了竟然毫无知觉,东西落下后,又用特殊的方式给同伴发了信号,眼看着同伴把东西捡走,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才要云迟迟放下他,狰狞一笑:“你也不过如此,大爷我领教了,东西丢了还在同情别人也太嫩了些,还是回去找你师娘再学几年,知道怎样保护自己的东西时,再出来现眼吧。”说完反身向同伴所去相反的方向跑去。

东西顺利得手,就不想在一个小姑娘怀里受洋罪,觉得小丫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那些从没见过阵仗的熊包,见到她武功里那稀奇古怪的一招半式,就下尿了,把信虚张声势的报的挺玄,看看小姑娘被骗得团团转,比平常孩子也强不到那去。也就起了轻视之心,盗走东西,还想奚落小姑娘几句扬名立万。他以为事办得出人意料的顺利,这人的本事也强不到那去,大不过是被同伴们故意渲染的。况且他轻功本来就高出齐辈,就是武林高手想追上先起步的他也无能为力,何况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他还没太小觑了这个长了“半截人”高的小家伙,她毕竟凭一己之力打败了两拨同伴,第一拨,还可以说虚有其表,不足为虑,第二拨,是用多年练出来的阵法相抗的,他们的阵法虽然只有耳闻,是否像他们自己吹嘘的那么厉害没真正见识过,可是四个男人的阵法打不过一个小姑娘,这也实在匪夷所思、无法理解,为此不得不小心对待,直到把东西弄到手,才长出一口气,觉得不像他们说的那么蝎虎,这些吓破胆的家伙到是大惊小怪的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程度,真让人好笑。同伴好笑,自己还是要心存戒惧,他知道干这行的小心不为过,话一说完,有个交待,所谓的“明人不做暗事”,转身就跑。

直到听他说了,云迟迟才突然觉出身上轻了不少,回手一摸,暗器和剑全都踪影全无,这一急可非同小可,大脑发蒙,不知如何是好,那个家伙后来说了些什么也没大听清,等那个家伙一跑,才提醒了她,找到自己丢失的东西还得从偷东西的人着手,这才发力去追。

云迟迟这一发急,用尽全力,其速度可想而知,像流星飞坠、弹丸急泻,闪得几闪,就冲出几里以外,那人还在飞跑途中,她已经追到了他的身后,空中随手一指,一股力道****而出,点在急奔人背后的命门穴上,命门穴是人体死穴之一,如何经得起她如此重撞?

飞奔的家伙不知道她会这么快就追上来,也不知道她会隔物传劲,凌空点穴的本事,在毫无防范之下,穴道突然一闭,内力被阻,下肢有如瘫痪一般,袭上身来的这股力道出奇地大,一下子被甩出十几丈远,在地上又滚了几个个儿才停住不动。

云迟迟早以忘记点穴要用适当的劲,用力过猛会致人重伤或死亡的,自己善心帮助的人,用如此恶毒的方式盗自己的东西,极为愤怒,这又是她生死攸关的致命之物,急怒攻心之下,全力而发,也在情理之中,等她到那人跟前一看,那人已经剩一口游荡气了,她以为鬼家伙又跟她玩心眼,装可怜,赢得她的同情,以便司机逃跑。她学过解穴之法,这种解穴全靠内力,只要内力够,也难不倒什么人,对于她来说解穴也是手到擒来之事,她在那人腰眼一拍,膝窝捏两下,然后又是一招油锤灌顶,那人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人也醒了过来,气若游丝的说:“你是个好心的姑娘,我自知一生作孽多端,无可救药,今天死在你手也是罪有应得,你丢失的东西被他们带着向相反的方向去了,你快去追,也许还能赶得上。”说完最后一句,自断经脉,闭气身亡。

云迟迟看看死在她眼前的人,一片茫然,不知如何是好,唉,我不是想杀他的,可是我点穴的力道大约用得太猛,师父在点穴篇里曾经写得清清楚楚,功力过强又用得过猛,被点穴的人被及时救过来,也不免终生残废,这人是怕将来受辱于人,才自行了断的。

在此之前她从没亲手杀过人,刚才无意之中把人弄伤,她还懊恼了好一会儿,这人无疑是亲手所杀,“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自己原本能用内力把人救过来,可是人家不领情,宁愿死也不想被敌手救活,这个世界上讲究的是欠人家的命是要用命来偿还的,这种命债,仿佛冥冥中自有安排,每每在关键时刻逃脱不了命运主宰,如果不是至亲密友,没人敢冒如此大的风险,把自己的未来交给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人去主宰,这就是为什么一些人宁愿选择死也不想为了偷生而欠下另一个人的命债。看着死人云迟迟打会愣儿,突然想起自己还另有任务,记起眼前这个人刚才对自己说的话,人其将死,其言也善,他大约不会骗我的,即使被骗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惟有冒险一试,尽人力而看天意了。

她对这里的规矩也略有所闻,只要不是蓄意谋杀,警方对死个把人,特别是打斗至死,很少去追查凶手,他们知道,即使追上了,这种有本事杀人的凶手也很难对付,不是苦主盯住不放的案件,总会找个理由繁衍过去了事。云迟迟到不担心被警方追查,她不忍心看着这个为了自己而死的人暴尸荒野,就用内力在地上挖出个坑,将死人放进去,草草掩埋,默默祈祷他能早日超生,也算有个交待,至于这里葬人的规矩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还是用自幼就熟知入土为安的方式葬了死人。

她心情沉重、落寞、沮丧,只要控制点手劲,就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唉,自己双手也沾满了血腥,这是一种多么令人懊恼的事呀?”听小鱼姐说:“只要人在江湖上闯荡,就永远活在生死边缘,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场面时常会在你身边出现,想躲都躲不开。这就是江湖,充满了尔虞我诈、弱肉强食、血雨腥风的可恶的地方。”事实如此,她知道不能再畏首畏尾的贻误战机了,深深的注视一下埋着已做自己掌下幽魂,不久就会变成一堆腐骨、残尸的家伙的土堆,就快速的向后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