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到不是怕她出去贪玩,”老太太心事重重的说,“那个倒霉鬼上咱们这开个‘魔厅’,孩子丢了魂似的,进去就不出来,多少好孩子从此走上了邪路,我担心小鱼受不住诱惑,痴迷、上瘾,误了学业。那孩子单纯、贪玩、自制力又差,常跑那种地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小鱼姐是去看过,她说那是野小子的地盘,小姑娘进去也没啥意思,我从没见她进去过。”云迟迟不知为什么,顺口编了两句安慰奶奶,给小鱼打掩护。她从来没说过假话,说假话心虚,但是她相信姐姐的自制力,不至于陷溺其间,无力自拔的,就毫不犹豫的说了假话,事急从权,只好先宽慰一下奶奶再说了。
奶奶疑惑的看她一眼,她略感羞愧,到底没有低头掩饰,那样会不攻自破,露出马脚的。奶奶没能完全相信她,半信半疑的说:“但愿她能像你说的那样才好。”
爷爷接过话头:“我想小鱼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孩子,她能够约束自己的行为,有一些事情我们不要过多的替她做主,多给她留一些自由的空间,有利于她的成长。”
奶奶叹口气:“唉,也只好这样了,你们爷俩说正事吧,我去做晚饭。”老太太心不在焉的走了出去。
爷爷没再耽搁,他让云迟迟站在自己跟前:“她们娘俩的事先别去想,咱们火烧眉毛顾眼前,我明天还要走,时间不多,先说正事吧。”
云迟迟点点头,这个家里所有人对她都很好,可她还是有些不习惯,相处起来总觉得又陌生又隔膜,谁有点不高兴,都觉得是自己惹得,好一阵子心里不舒服,好像自己的到来,干扰了人家正常的生活,人家快快乐乐的一家可不缺少自己这么一个整天泡在药罐子里的病姑娘。家里人越是对她好,越是想方设法安慰她,她越是觉得不安。处处赔小心,还是觉得处处不落好。只有尽力的去做,结果如何她无力左右,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任其自然了。
“孩子,你觉得近几天身体里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
“没有,我觉得哪儿都挺好的。就连体内那一冷、一热两股气体,自从照着爷爷给我那本画册上的图练功,也不四处乱撞、无法管囿了,只要我按图上的样子做,那股清凉、舒适的气体就在胳膊腿、脑袋、肚子里转圈,我想停下来,那些气体就停在肚子里不动窝,怪好玩的。”
“噢,这真的很奇妙,看来你生死的第二道关,也是最难的一道关已经闯过了。我在学校里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体内那两股不能调和的阴阳二气,别说你从没练过功的人,就是一生打煞气力的老江湖,也不敢用此险着,冒着生命危险去干这种毫无把握的事,这里人都偏重实用,功力稍有根底就急于使用,借来的外力往往偏重阴柔,逐渐阴柔之力越练越多,能借用的外力就越强。人无法遏制自己的好奇,练一段以后,总想验证一下自己努力的结果,明知会误了自己,还是要一试为快,有的限于天分,就是一生练而不用,也不会进到最高境界。更多的人遇到阻碍后失去了再努力的信心,能用现有的功夫,就心满意足了,况且这种轻车熟路、没有危险的事,在日常的一些生活小事上也离不开,就随波逐流,甘居平庸了。据我所知,古往今来,练成绝世武功的也没几个,我想画你那个画册的人该是一个。”他见云迟迟望着自己,似懂非懂的样子笑着把小姑娘拉到自己跟前:“坐下吧,你不是我的学生,也不用站着回答我的问题。”
云迟迟靠在爷爷身边坐下,好奇的问爷爷:“您怎么知道那本图册就是一本武功图谱呢?”
“这不是一个很难解答的问题,”爷爷笑着说,“爷爷我的功夫虽然平常,可是我最大的嗜好就是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更喜欢看书,正史、野史、传奇,什么样的书都喜欢,看过了,还要鉴别一下真伪,看来的,听来的,收集到的,构成我的知识结构,也培养出我鉴别真伪的特殊本事,你那本书,别人会以为是无稽之谈,唬弄孩子的玩意,不加分析会看得莫名其妙、以为无的放矢、毫无意义,我有一种直觉,感到那是一种真正的武学奇书,奇思妙想、别出心裁,已经到了正常人无法企及的境界。它难就难在要有深厚的功力为基础才能练成,不会功夫的人没法练,练过功夫的人大都偏重于实用,练实用功夫的人不但不能练,如果强练,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死于非命。你即有深厚的功力,又不会使用,正是练这种功夫难得的时机和人才。我严令小鱼教你的功夫,就是怕你一经走入实用一途,再想练出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就难于登天了。小鱼更不适宜学你图上的功夫,那要付出一生的瘫痪或生命危险的。那本图册还有一样怪处,这里的人想学也看不懂,最多以为是一种极普通的功夫,就是给小鱼看她也无法学会,那是种即要有根底又要有悟性,还必须不懂得实用功夫,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为防万一,不让她知道到好。图上的功夫,不适宜这里任何人学,你要严守这个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是从哪儿学来的功夫。”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不跟任何人说就是了。”
“好,咱们再说第二个问题。你还是站直了,让我试试你骨骼发育到了什么程度。”
云迟迟听话的站在爷爷跟前,让爷爷在她身上***一遍,爷爷边摸边在嘴里嘟囔着什么她含含糊糊的听到:“嗯,奇怪,怎么会是这样,这是要有个过程的,该不会这么快。好了,你坐下吧。”
云迟迟听话的坐在他身边,不解的问:“爷爷,我身体有什么不对得地方吗?”
“不,不是的,孩子,是你的身体太好了,好得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你要恢复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达到现在这种程度,没想到会这么快,你的骨骼发育得同正常孩子一样了。”
“这有什么不好吗?”云迟迟担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