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陆莲面上一喜,不是其它宗门的人。道:“你有没有修行。”
闻言云迟迟一愣,转而笑道:“怎么了,突然这么问。”
“你很适合修行,虽然你已经十六了,起步有点晚,但就以你现在的情况而言,应该很适合修行。
毕竟你神识强大,而且对道也比一般人更接近。常人在筑基时绝没有你那般清晰的体验,就此你在突破金丹时可以少很多阻力,希望也更大。”陆莲解释道,但她没有说全,云迟迟看见的道,与常人可谓是天壤之别,寻常人就只是一点朦胧的感觉虚影罢了。
这一番话,云迟迟还是听得挺开心的,今天才知道原来她有修行的天分,面上也不禁露出喜色,高兴道:“真的啊,没想到我还是个天才啊,呵呵,不过修行一事还是算了。你也知道,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也没有亲友的援助,反而我身上还背负着一个弟弟的责任,他需要我来供养。修行太耗灵石,我哪有啊!”
这样,陆莲沉思了一会而回道:“现在我符莲宗正值低谷,百废待兴,若是你愿意,我可以答应你,不收取你的修行费用,而已在修行之余你也可去挣灵石,也算是两不耽误。”
有这样的好事,坊主死了,巧工坊也不想待了,若是这样也不错。云迟迟问道:“怎样去挣灵石,一月有多少。”
见她心动,陆莲回道:“事情有很多种,像你以前去做云盘也行,或者去兽园照顾幼兽也可以。不过若是在修行之后去做,挣的灵石当然也不多。但是你还有一条报酬丰富又可行还能锻炼自身的路。”
“什么路。该不会是!”云迟迟想了想惊道。
陆莲笑着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猎兽,你的神识很强,就看你之前杀狼的而言,身手心智也不错,沉得住气,出手果断。虽然有些危险,但报酬也绝对高。虽然你修为不过,但可以专门猎杀与你想等的筑基级别的兽。”
猎兽,开什么玩笑,她才不会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青青还要靠她养,万一一个不小心,她死了青青可怎么办,谁给他提供修行的灵石。
云迟迟讪笑两声道:“陆莲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大抱负,过些安稳日子就满足了。猎兽我可不行,你也说了这有危险,我弟弟还小,万一我出了个好歹,可叫她怎么活,我今年才为他在家附近找了个不错的宗门修行。”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拒接,陆莲也没再多说什么,留了句你考虑下便走了。
这件事她要找主人商量下,这个云迟迟身上绝对有什么,绝对有着值得人挖掘的东西。
陆莲走后,云迟迟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门外的莲湖,
修行若说对她没有吸引力是假的,这是灵界每个人的梦想,不过修行不是玩笑。也像她说的,她没有那个资本,她身上还有作为一个姐姐的责任。她现在最重要的是为青青提供最好的修行环境,至少不让他为灵石而烦恼。
不过,金丹啊,呵呵!没想到她还有这个天赋。
虽然她是渴求力量,但是不能因此影响到青青的修行。她没有与陆莲说起青青的事情,但她自己清楚的记得,她是在碰到青青后,发现青青身上传来了奇异的灵力波动,然后才进入了那奇怪的旅程,成功筑基,这一切的源头都是青青。
她相信青青会成功的,在未来的十年里青青一定会成就金丹,然后她也可以借助青青的力量去修行,虽然可能会有点晚,但这是最好的路,也是她愿意接受并前行的道路,她并没有心比天高,以前她四次冲击筑基,为的也只是能过上富裕的生活,能让青青修行。
做个平凡人未曾不是幸福,或许她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不过,真的没想到幼年时,天天做着遨游于天地,万里外飞剑取人首级的她,会两度拒绝宗门修行的邀请,而且条件还一次比一次好。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吧,再来她可能就真的……。
唉!真的是命运弄人啊,若是爹娘还在就好了,她就还可以无忧无虑,像从前一般,每天在课堂上睡觉,课后撒野满山跑,拿石头去砸邻家那条每天对着她叫的狗,溜到刘香儿家的饭馆里往她家的汤里撒盐,水里放辣椒……
曾经有人说,懂得满足的人不是拥有很多的人,而是失去过很多的人。她已经失去过很多了,所以她懂得珍惜,懂得满足。
六月二十五,本来打算今天离开的云迟迟此时很安分的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书籍,看得很入神,倒不是她不急着离开了,而是天气太差船只根本就无法出航。
这几天陆莲也曾再度提起过修行一事,而且条件也越来越好,有时云迟迟也想这么好的条件答应得了,别人在宗门里修行需要出灵石,而她还有灵石拿。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吧,故土难离,在离城她虽然没有很多的亲人朋友,但却也不曾想过离开去其她的地方定居。
不过陆莲虽然还是少年脾性,却也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翻脸,这倒是让云迟迟蛮欣慰的,大概也是知道她不肯答应的缘由吧。
难得有个性情不错的人陪着,云迟迟在符莲宗也过得很悠闲,就像是现在这样躺在床上看着书。
天上厚沉沉阴云遮住了光线,屋子里格外的暗。她开了床头的小灯。照亮身旁的这一片,关的严实的门窗挡住了屋外的狂风暴雨。所以她看不见窗外被暴雨打得凋零的满池残莲,也看不见在暴雨中冲刺急行,跃上二楼的那一抹红色的人影。
反而在昏暗的环境里,听着哗哗,哒哒的雨声,觉得格外的安详,却不知她的暴风雨也将来临。
被雨打湿的红衣糊在了身上,粘湿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发上的水流到的眼睛里,她用力的抹了把脸。看了下木板上全是从她身上滴下来的水。便将鞋袜湿衣都脱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急。”未书凝重的问道。
陆莲从衣服里翻出一个封口严实的木管递给她道:“看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