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魂珠表面那鲜红的纹路是他之前从未见过。难道这就是它让自己能感知到灵材内部,拥有与筑基期神识一样的能力。找到根源所在,云迟迟是即失落又满足。虽然不是他最渴望的成功筑基,但能拥有与筑基一样的能力,已然让他觉得很庆辛。
也许上次真的是天道听到了他的祈求,才让他在筑基失败后有了如此神妙的异变抓起落在身边灵材,再次扫视一遍,依旧清晰。想到未来一片光明,眼下所有的烦恼都能轻松化解,云迟迟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压不下自己的声音,哈哈的笑出了声。
惹得大伙儿纷纷侧目,旁边的老李更是纳闷,在那儿暗自琢磨着:“云丫头是怎么了啊,明知道今儿个是张猴干管事,这才刚来一会儿就爬地上坐着,坐下没两秒竟然招呼了自己两大耳光,打得脸都红了半边,居然还在这里傻笑,这是怎么啦!”
老李一拍手,心下猛然明白了:“莫不是,莫不是,听说他前些日子冲击筑基出了岔子,在家一休息便是一个月,原来是一不小心把脑子给搞坏了,啧啧!真是可怜啊!唉——。”
坐在门口的张管事,闻风而动,看着沉醉在自己世界的云迟迟不禁皱眉。这小子虽得坊主亲近,但平时还算老实。怎么今日懒贱起来了,刚来就偷油,还这般嚣张,真把自个当少爷了。
缓缓走向云迟迟身边,正寻思拿什么话说比较好。猛地听到老李那响亮的一拍掌,惯说的那些话汹涌而出朝着老李训斥道:“你个懒骨头,大清早的就耍浑啊,我看你这个月的奖金是不想要了,待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也不知道自觉点,做人要自重……。”
在听到老李几声唯唯诺诺的答话后,他便满足的走了,甩也不甩云迟迟一眼。老李抹了抹脸上的唾沫,看一眼回过神的没事人,暗骂一句:“狗娘养的,人跟人就是不一样,难怪傻了照样回来拿灵石”。
看着从他身旁离去张管事,回过神的云迟迟挠了挠头,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但他还有更为紧要的事,拿着灵材推开了简坊主的房门。扬着一脸喜悦大声道:“访主,我竟然能看清灵材的内部了!”
闻言简访主猛地一下放下茶杯喜道:“什么!你成功筑基了,这可真是太好了,”他一直视云迟迟为半子,最近正在为云迟迟的未来忧愁,现在可好了,有了这能力能省不少麻烦。
“没有筑基,就是能看见灵材内部,而且很清楚。”云迟迟解释道。不是筑基?简坊主皱起眉头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细细讲说清楚”云迟迟将具体情况描绘了一遍,听后饶简坊主见多识广,也不明白原因,但也肯定与前一阵冲击筑基脱不了关系。
从书桌里那出一张黄褐色的卡片递给云迟迟道:“这是你沐哥年初时在学堂书馆办的阅书证,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兴许能找到答案。”
云迟迟拿着卡片,翻看了一下。黄褐色的木片表面夹杂着细细地白色的纹路,闻一闻有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正面是三个苍劲有力的字阅书证,背面是一个路线繁杂的阵法阵纹。
简坊主见云迟迟在打量手中的卡片,抿了口清茶问道:“云丫头,这卡片用的是何种木材啊。”
面对着种时常出现的问题,云迟迟自信一笑道:“这木片散发着清淡桂花香,定是桂木的一种,而在桂木中纹路为银白色的就只有月桂木了,而且这木片纹路宽长定是五十年以上的月桂树。而且这图片上的线条为青绿色,图形似三瓣兰花,我估摸着应是木系阵法。取学士君子应如兰桂一般淡泊,高雅之意。”
不错不错,简坊主点了点头,赞道:“很好,云丫头咱先不管这能力因何而来,现在你既能感知到灵材内部,就能制作一些灵器,我去找人给你腾一间屋子出来,从今以后你便开始制作灵器。”
这一句话所代表一切让,将带来的一切,脱下了云迟迟近几年压的喘不过气的负担。她上前两步走至简坊主身前,双膝一弯行了个大礼,道:“坊主,迟迟今后会更加努力的,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与教导。”
简坊主听得心里暖暖的,连忙将云迟迟扶起,道:“好孩子,你这说的是什么傻话。我若不这般做,只怕你那早死的伯母定会从土里跳起来找我,她生前可最疼你了。唉!我这好好地说什么呢——”
提起这位伯母云迟迟便有些伤感。
四年前,她十二岁,父母双亡,举目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未来一片灰暗。到处寻找活计工作却不得门路,打击重重让巴拿马心如死灰,一个人缩在巷子角落低声哭泣,是路过的夫人给了她最需要的关怀与鼓励。
而后在得知了他的困境之后将他带回工访里工作,为她四处操劳生活上的事物,让她在失去双亲之后,却仍有着父母般的关怀。
但在去年,梅雨绵绵时节,一场急病便让她在不足四十的华年离开了俗世。好像后来谁都很少提起她呢!也是每次提到她大伙都会有些伤感。
沉默许久,两人都无心情说话,云迟迟便离开了。
走到门口,倚坐在门栏上,看着人来人往街道,人进人出的店铺,在灵幕的守护下,在阳光的沐浴下,一切是及匆忙又平和。深吐一口气,今天情绪变化太大了吧!让他觉得有点飘,就想坐在这里定定神安安心。但这一坐便是许久,一望店铺正堂里的时钟,哟!这就快十点了,起身拍拍屁股的灰尘,走向后院工坊。
其实,他过得很好。像这样坐着不干活在门口,惹来进出的客人们异样的眼光,也不会有人来说他个不是。因为坊主宠着她,只不过她很清楚自己是谁,平时都算老实做人不生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