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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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蓝龙传说

詹姆斯拿回屋一一对应后,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另一些真相:父亲在被关押期间,被杰拉德下了一种慢性毒药,在去沙漠废弃工厂之前,父亲已经有所察觉。还有父亲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已经对这个“人口削减计划”开始产生怀疑,到底是何种目的和原因,父亲也只说杰拉德经常在开会时接到奇怪的电话,然后单独出去接听。其中有一次,父亲在上洗手间时,依稀听到了杰拉德唯唯诺诺的讲话声,杰拉德对电话那头的讲话人表现得卑躬屈膝,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淫威。同时父亲从杰拉德的对话中依稀听到了一个叫“什么德”公司的名称,杰拉德一口一个老板的,叫得让父亲感到恶心与越发的狐疑。随后事态越发严重起来,杰拉德更加独裁与**,不久父亲就被杰拉德以莫须有的罪名秘密关押了起来。父亲一直将笔记本一些重要部分撕下单独收起,藏得很隐秘,在紧闭室中也一直没有被发现。

后来在去沙漠废弃工厂时,父亲被与之前俘获的那个神秘部落的老酋长关押在了一起。在移动囚室里,父亲发现老酋长衣着单薄破烂,就脱下自身的大衣递给了他。老酋长发现父亲是个不错的人,竟用英语与父亲攀谈起来。父亲甚感意外,经过了解,父亲发现这名看似未经开化的老酋长原来也曾是这个文明社会的人,只是大学毕业所谓文明社会后,发现自己并不喜欢在那种所谓的现代化工业文明所呈现的人与自然的虚伪关系,毅然回归部落子承了父业。老酋长有个孙女叫赫里,现在墨城大学上学,也快毕业了。老酋长告诉父亲他们见到的怪兽其实是一种自人类文明之前就存在的神奇生物——蓝龙!这种生物在他们哈里雅族的《乌巴》——一种祭司专用的部落宗族史料文献——中一直都有记载。蓝龙是杂食性物种,主要以鱼类和各类高地山果为食。它们幼年时生活在水中,形状有如小蟒蛇一般,成熟后体格硕大,并长有巨大的双翼,并且通体发出亮晶晶的蓝光,因此叫它们“蓝龙”。最神奇的是,这种生物成年后身体内会生出许多巨大而神奇的腮囊,而这种神奇的腮囊会吸满气后会将蓝龙的身体变得异常轻飘,加上完全成熟后长出的巨大双翼,蓝龙的飞翔能力要远远超过其他现有的鸟类。

哈里雅族人将蓝龙奉为神物。由于蓝龙天性温顺、极具智慧,一些勇敢的哈里雅族的年轻人曾经成功驯服过一些蓝龙。这使哈里雅族人的涉猎范围更广泛,足迹从欧洲大陆一直延续到美洲大陆。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为我独大”的人类沙文主义意识形态的崛起,导致了对其他自然物种文明的野蛮挤压和无故敌视,欧洲大陆进入了所谓的屠龙时代。人们一度以屠鲸、屠龙作为勇敢的象征,出现了一代又一代的所谓的屠龙英雄,被各个宗族的皇室大肆表彰,甚至加官进爵。蓝龙亦未能幸免,惨遭屠戮。

为了保护蓝龙,哈里雅族人由欧洲大陆迁往美洲的奥拉奥山脉居住,那里人迹罕至,蓝龙不会受到人类的屠杀。但不幸的是蓝龙对这里的气候不是十分适应而相继死去,最终只留下几枚龙蛋。为了保存这些龙蛋,哈里雅人采取了一种最古老的方式——派出10名最强壮最勇敢的哈里雅族勇士将龙蛋送入奥拉奥山脉的冰川中封存,并且勇士们轮流去那里值守,对龙蛋进行守护,代代相传。后来轮守交接就演变成一种祭祀仪式,将蓝龙作为哈里雅族的图腾和精神象征了。

直到一百年前他们族有个巫师预言道人类将自取其辱,龙神将要惩戒人类,灾难将会降临,让哈里雅族人及时毁灭这些龙蛋,以绝后患。但大部分哈里雅族人都心地善良,没有听信巫师的建议采取行动,只有少数族人开始蠢蠢欲动,自行结队前往“圣地”毁灭被他们自己的图腾圣物——龙蛋。结果在到达冰封龙蛋的圣地时竟然发现龙蛋不翼而飞,于是只好作罢。但这个预言造成的恐慌和阴影一直笼罩在他们族人头上近百年了,直到近些年居住地附近出没的这种恐怖而凶残的变种“巨蟒”。而据《乌巴》记载的这些变种“巨蟒”与蓝龙的幼年时期的形态及其相似,所以哈里雅族人方才确信那名已故巫师的预言已逐步应验,他们的族人开始南迁寻求新的居住地。

但是没想到族人还是没能躲过厄运,在南迁后不知为何又遭到联盟军队不明缘由的剿灭,而且是整村的屠杀。父亲不忍再隐瞒,于是将联盟军队正在执行的《人口削减计划》告知老酋长。老酋长听后感到非常震惊,他说这是他听过的最荒唐最无耻的事情,人类文明走到这一步真是人类自己最大的悲哀,现今的所谓文明社会已经成为少数政客、财阀、军阀和一些所谓“精英”群体的竞技场,极端狭隘自私的大联盟沙文主义和种族主义再次开始横行世界,对内剥削底层平民,屠灭少数族群;对外强强联合欺负弱小,开展新型而隐蔽的殖民掠夺。人类俨然已被政治斗争、经济掠夺和快速而畸形发展的科技冲昏了头脑,信仰、人文、道德等精神高地已经被变态的贪婪和无节制的消费所淹没,整个世界呈现出近乎“茹毛饮血”般的野蛮愚昧状态。

随后老酋长说父亲是个有良心的军人,对父亲的行为表示赞赏和感谢,表示要和父亲一起寻找机会逃脱,并将这个罪恶滔天的《人口削减计划》公之于众,将不法组织和分子绳之以法。但是父亲告知老酋长他已经被人下了慢性毒药,这些天一直断断续续流鼻血,估计命不长久,因此先将几页记录重要信息的笔记交给他保管,有机会父亲会掩护老酋长逃脱……就这样,事情就发展为后来的样子。

杰森和罗伯特听完詹姆斯的转述,都震惊不已。“杰拉德这个混蛋,这是杀人灭口啊!怪不得我看到你父亲时,他的脸是紫色的。”杰森气愤不已。

“这么说,这种怪兽应该就是蓝龙的后代或者说是变种,但现在为何变得如此巨大和凶残?”罗伯特低声说道。

“一切等化验结果出来就知道了。”詹姆斯这时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信件的寄件人一栏填写的名字是‘赫尔’,地址就是这所大学,但没写清楚具体的信息,显然是不想让人找到她。但是,我们必须得找到这个人!”詹姆斯肯定地说道。

就这样,詹姆斯三人来到墨城大学的学生处,詹姆斯在亮明自己身份后几经周折校方才予帮助查找一个叫赫尔的学生,但是学生处的信息库显示名字为赫尔的学生有12个,这让三人挠头不已。

“詹姆斯,我们手里还有‘重要东西’要化验,没时间找这个赫尔啊!”罗伯特小声提醒道。

詹姆斯为难地伸了伸舌头说道:“好吧,我们先回哈林大学,把这些样本化验出来再说!”

墨城上空,一架直升机轻逸地划过,目标哈林大学。就在这时,墨城大学的一出草地上,一个肤色古铜,身材矫健的女孩正看着几张复印件,上面赫然写着“人口削减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