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福布斯商业五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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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弗莱德·史密斯(3)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我认为,你已经看到很多人强调公司世界的领导作用。我喜欢这样给领导能力下定义,那就是一种使一群人将他们各自的精力都投向一个组织共有的目标的艺术。我认为,社会学家或者心理学家有可能会称之为一种选择性努力的支出——最低水平的选择性努力是你今天不能够炒掉的东西。你可以放到企业里面去的最大选择性的努力,就是你今天可以做的最好的工作。

因此,人们已经发现,如果你所在公司环境里有一个很好的领导水平,那它就值好多钱。体育和军事世界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在军事里面,它已经有好几个世纪的经验,因为说到底,除了个别的目标和目的,比如“我今天想活下来”和组织的目标等的升华以外,军事活动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呢?而且,我认为,在我所做的事情当中,深入理解领导能力和对于时下常用的蓝领劳动大军的管理,这证明对我是极为重要的。

现在,如果我是在银行业或者软件业就不一定需要了。可是,这是一种运输业,它合并了许多高科技和非常复杂的资产,以此来为我们的客户提供价值链。因此,你必须清楚地理解你的劳动大军想要实现的目标。

问:关于您在职业生涯中遇到的最大难题,您有什么话要说?

答:嗯,有好多决定是,你必须明白到哪里该转弯,或者说你到哪里该转向,而公路图又不是非常清楚。你并不能从流带纸里找到这么一个答案。从商业书里面也找不到这样一个答案。你无法从咨询者那里得到答案,董事会也不知道怎么办。就是说,你到了这么一个点上,你得走不同的路。在联邦快递公司内部,就曾发生过好几起这样的事。

远在70年代末期,我们就有过这样一个时候,那是个好例子。我们当时无法在满足客户对我们的期待的水平上运转,除非我们开发出这种庞大的信息及科技系统。是啊,作为一名文科的学生,那是对我相当大的一次挑战。因此,这个问题就变成了:如何实现这个目标。你找到能够完成这件事情的最好的一些人。接着,你就得冒一些风险,走上前去,站在最前面。当然,我们还是冒了险,现在,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已经看到我们的信差手中这些小小的便携电脑,还有卡车上面的那些数据连接,我们是怎样在实时基础上每天处理成百上千万货物的。所有这些都是从一个最基本的理解中得出来的,即我们除了必须成为庞大的运输系统之外,还得成为巨大的信息及远程科技的网络。

因此,那一类的跳跃,如果你愿意的话,是你所能作的最艰难的决定,因为并没有路线图等在那里按它走。

问:回过头来看看您1973年创办公司时的情景,您当时曾想过公司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吗?

答:我不知道。我当时想,我们准备干的是一件很重要的大事,它将改变人们操作某种商业活动的办法。可是,我怀疑自己当初曾想到过公司会发展成今天这种样子的,十来万人的规模。

问:这么说,当初,您还是想到过,有可能会有很多竞争者的?

答:你知道,我认为,当时,竞争者的想法并没有占去我思考问题的很大一部分,现在回过头来一想却是应该多多考虑一下的,也许当时是因为自己觉得,那个构想与人们已经做过的事情极为不同吧。我真是并没有看到竞争会从哪里出来。当时,竞争者的圈子都是按照传统的运输公司模式来想办法的,他们行事的方式与我们的完全不同,他们只是改变自己的公司,尽量向我们的公司靠拢。他们当中的很多人中途就趴下了,因此,今天,能够提供我们公司这种服务的竞争者非常之少。

问:您愿意与一位较有能力的竞争者竞争,还是愿意与我们说不那么具有竞争能力的对手干?您认为哪一头更难些?

答:嗯,最难缠的事,当然就是与一个没有理智的竞争者对着干——这样的竞争者实际上并不是因为经济决定而驱动,而受因为一些个人的,或者求存类型的刺激而进行竞争的。那是最难办的一种。因此,我猜自己情愿跟一位较有能力的对手竞争,因为他们会作出合乎逻辑的决定。

问:你可以相信这样的人?

答:可以。当然。

问:你会再次这样干吗?

答:以我现在的年龄,也许不。可是,我也许会的——也许是以一种或者另一种方式。只会以更聪明的办法去干。

问:对于那些正在寻找机会,以对美国商业进行像您过去干的那样的大规模改造的人,您有什么样的建议给他们?对于那些眼下正在寻找大思路的创业者,你对他们完成那样的大思路方面有何建议?

答:我想自己兴许会说,你得评估自己是否具有将这种思路贯彻下去的个人责任感。我们作为人类所具有的一切,说到底也就是一点时间。我意思是讲,我们所拥有的一点物质方面的东西,与我们放在时间上面的那些价值比较起来,真可谓是微不足道。如果你不相信这一点,可以问问老年罹病的那些人,说如果为再多一年两年的时间,他们愿意拿出什么东西来,那有可能是他们拥有的一切东西。当你年轻的时候,你并没有这种时间的周边概念,可是,当你年迈时,它们就变得重要起来。

因此,我认为,首先,人得决定这的确是他们愿意努力去做的事情,他们不准备去做那些从严格的个人观点来说是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情。他们准备从企业活动中得到很大的满足和快乐。如果他们不能跨过那座桥,那么,他们就不应该走到那头去。因为那几乎是一种耗费掉人的一切精力的事情。

我意思是说,你有像比尔·盖茨这样的人——我的天,他成功得让人无法相信——从商业角度来说,他有可能是20世纪末期最成功的一个人,可是,从我的理解来看,他花很长的时间,花很多的时间来做那些事情,而且喜欢做。因此,在那个阶段,我不愿去想象的正是那种执迷,而肯定不是那些钱。

问:不是钱?是为了个人的责任?

答:我很少看到有哪个取得了很大成就的创业者是把钱当作原始动力的。那些人通常是受到自己的幻想驱动的——他有一种让世界上的一些工作方式改变过来的欲望,因为那是他们喜欢自己做的事情。那一类的事情。我想,那是主要的创业因素。

问:在创业者的业绩薄上,哪些人是您愿意看作最值得敬佩的人的?

答:哦,那可是太长的一个名单。其中的一位,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位就在这里,在我们的总部所在的孟菲斯城里的谢林普劳公司的阿布·普劳先生,他发明了紫叶酮和圣约瑟夫阿斯匹林。他一直活到90多岁,每隔三到四个月就打电话叫我去看他,一般总对我说同样的一些话,可是,他是位非常非常聪明的人,总有一些极好的建议。我喜欢他这个人。

问:他给了您哪些好建议?

答:他一向总对我说:“孩子啊,你明白在一种好的行业里面呆下去的秘密是什么吗?”我就常常说:“不知道,普劳先生。”他就会说:“留在好的行业里头。”因此,我就得留在好的行业里头。我意思是说,有很多很糟糕的生意,你也知道,除非你确定它是一门好的生意,否则,你就不要想办法去让它成为好生意。他常常说:“你要记住,你的资产会上上下下,而你的责任却从来没有变。它们不会上下浮动。”他总说这类的话。他是个非常直率的人,他对商业的一些基本原则进行过很多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