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你就像一只猫头鹰在天空转来转去，等待着这样的机会。每隔一阵子，市场都会下跌一点，或者会出一点临时性的麻烦问题。人们会往里面倒垃圾。你就说，听我说，这是个临时的麻烦。我可以解释它。它们是新产品，它们的表现正在改善。你等待事情向好处转。你不去买一些症状，你等待的是真正的东西。你说这东西真正是在改善，然后，你就买了。如果没有任何东西朝好的方向转化，股价仍然很低，那你就等待吧。多关注一下消息面。你只需要拥有几支股票；你不必拥有50种股票，你不必拥有一百种股票。人们花很多时间购买这种，购买那种，他们在委托费里面花了很多钱。光在委托费上面，你就有可能会损失掉8％～9％。
问：股市是个很容易使人变得谦逊的地方。您得到的最大的教训是什么？
答：嗯，我想，首先，你得明白，有时候，你是可能会赔钱的。你是会犯一些错误的。我是说，当你真正在学校认真学习时，如果你得到所有的正确答案，你在考试时会得98分。可是，你明白，像这样一些问题，比如谁打30年的战争，或者如果有一只船从圣路易出发，每小时走8英里，还有一列火车从匹兹堡开出，每小时走10英里，它们会在哪个地方相遇。你是可以解决这些问题的。
可是，股市却不是这样的。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无缺的，你得冒一些险。你得对自己说，等一切都到了完美的程度时，股票会从10美元走到60美元。有时候，你得对自己说，我很愿意冒一点点险。事情会变好，资产负债表看上去不错。我要买这支股；我有可能会选错了股。10次当中，你有可能有三四次选错了股。可是，如果你选对了股，不到时机不卖出，你的钱就翻了三番，五番，十番，要补偿你犯的小小错误就是小事一桩了。
因此，你得明白，当要出现经济衰退时，你是没有任何办法去控制它的。谁知道呢？我们的国务院不知道萨达姆，候赛因会在1990到科威特去散个步。你怎么会知道呢？突然间，我们就陷在海湾那桩烂事里面了，我们自己导致了一场经济衰退，银行系统一片混乱。你怎么能预知这些呢？很明显，你无法预知。
因此，你对自己说，有些事情肯定是会发生的。我明白什么事情会发生。未来某个时候，一定会有某个不好的事件会发生。它会影响整个市场，市场会倒下去。公司也可能发生同样的事情——会是真正的大事吗？会是真正的转变吗？也许他们购买了一门新行业，或者他们基本的业务滑坡了。或者某家更强大的公司参与进来竞争了。
然后，你就退出，你说我错了。可是，我的方法是正确的。我使用了正确的方法。如果我继续使用这些方法，我终会赢的。
问：您提到，当您坐下来写一种纸面的投资组合，然后买进你所喜欢的股票时，您会了解自己。在您作为择股人的那么多年中，您了解到了自己的哪些方面？
答：嗯，我想，或许我应该缴上炒股机，再也不要戴上那玩意儿了。人们会花几小时时间，他们一天给经纪人打四个电话了解股票指数，他们全天都在看哪些股票在上涨，哪些在下跌。那纯粹是绝对的浪费时间。
好公司干得不错，他们的收益也不错，这个星期或者下个星期，他们的股票表现如何并不重要。每年，纽约股票交易所平均的股票涨跌都有50％。这意味着，股价为20美元的股票，有时候可能卖出24美元，有时候16美元，年底又是20美元。可是，当年，它有50％的震荡幅度。我是说，股票会大幅震动。你得习惯于这一点，并说，这在这里处理的就是这种易变性。这是纽约股票交易所平均的震幅。
你可以利用这一点。在股票市场上，时间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如果你不是靠借来的钱炒股的，你就有很多时间说，“我会做对的，故事会变得好听一些。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认识到这一点。他们最终都会看到的。”股票在公司收益变好时会上涨，并不上因为买家或者卖家的原因。这东西一直被人过高评价了。
自从二战以来，我们总共已经经历了9次经济衰退，我们有两位总统被人枪击过，一位被干掉了，另一位活了过来，那就是里根总统。我们的最高法院发生过一些变化，我们的国会发生过一些变化。我们经历过战争。自从二战以后，你一天到晚都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而股票市场也在上升，你知道，就在这段时间以内。
因此，想办法去预测那些东西是不值得的。你在工作的时候是不是会说：“我相信这个制度，我准备去买普通共同基金股，”或者说：“我准备去买低成本的指数基金，它只反应市场指数。我不想去买完全受人管理的基金。”那也没有一点问题。
你可以进行自己的研究，然后说，“我想参与，或者我想直接干。我可以利用一些有意义的方法。我买公寓楼或者第二座房子或者买汽车时也是这么干的。”那些方法在股市上同样派得上用场。
问：这么说，您在当基金会的经理时，了解到了多少有关自己的情况？
答：我猜，关于我自己，我学到的东西是，我曾太看重股票市场的短期表现了。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像过早地买入像拉斯玩具这样的股票。该股票上升了，它很值得买，很多人说。彼特里公司的拥有者米尔顿·彼特里将买人部分拉斯玩具股票。当他买到最后的20％时，理论上就是，该股会下跌。因为他不断地在那里吹，不断地吹，不断地吹，说他要购买那20％。结果，猜猜怎么了？它的确就跌了，它跌了三到四个百分点。我当时将它卖了，然后又忘了补仓。后来我又去买回。可是，在我等待时，它已经涨到了20倍以上。我是说，在你的一生中，你并不需要太多这样的事情。你不想在“家用停车场”这类的股票上踏空。你不想错过麦当劳，那都是些庞大的股票——就因为它们稍稍走在前面一点了。
可是，拉斯玩具只不过占领了全国1／4的市场。他们还有到海外发展的机会。我是说，这不过是故事的前几章。你得把股票看作一场垒球赛。你应该说：“我这是在哪一个回合里？”你希望在第一个回合就买下股票，只要有可能。可是，你也可以在他们的第二个或者第三个回合买。他们已经讲对了故事，你已经有了很好的资产负债表。他们会不断地重复这个故事，抱着它越滚越大。
你不希望在他们已经进行到第八个或者第九个回合时购买。你得说：“这场球赛准备打多久？”这是一家只能进入500家商场的公司；我们来这么说吧，美国有500家一流的购物中心。如果他们到了500家，他们还能再往哪里发展呢？
麦当劳几乎把店子都开完了。你对自己说，这里有家麦当劳公司，他们在美国只能开到这么多家。可是，他们却跑到海外去了。这也就是让麦当劳运转了二三十年的原因。店子不停地开下去。对于零售商来说，这不可能是真的。快餐已经发展到了海外，可是零售的日子却并不好过。
拉斯玩具一直干得不错。大多数零售商，如“利米特”或者“加普”公司，都无法走出国门。可是，有些餐饮业连锁店，特别是快餐却做到了。因此，你得看看然后说，“我是不是快要到了故事的末尾？我买了这支股，是想作为一个周期性的转折点看看；它从极可怕发展到中等，再到好，再到极好，我们快到顶峰了。”你购买这种股票，也许只准备握在手上两三年时间。那是一种不同的投资。是回车场。
可是，如果你买进成长股，你会对自己说：“这是不是二十年、三十年的故事？我在它的第三年里。或者问，这东西是不是发展得那么大，它会极快地发展，然后一切都过去了，再没有地方可以走了。”你得说：“这东西有没有发展的余地？”你得自己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得对自己说：“我想我在这里面的时机还算比较早。”结果它就成了自动数据处理公司，几年以来，该公司收益率每年都在两位数。他们干的事情不过就是弄弄工资单。这就是他们干的全部的事情。
是啊，美国的工资单只有15％是拿到外面去处理的。你有可能在20年前就说了这话，是啊，这家公司一直干得不错，再没有什么潜力可挖了。可是，也许人们只把工资单的5％拿出来处理了。我是说，这是人们不太喜欢去弄的一些事。它不是任何一家公司的利润中心。他们说，我们来替你干吧，我们会干得更好些，我们会使你的成本降下来。你有人生活在新汉普厦，在马塞诸塞州上班，或者反过来，因此，你的纳税情形相当复杂——谁愿意去干那些复杂的事情？因此，他们说，我们想接过来干。我们来帮你干，我们会替你省钱，会干得更有效率。
问：让我们来谈谈股市风险的事，看看它与赌博有何差别。
答：我觉得，很多人花很多时间去看股票，去研究各种图表，他们考虑购买一种股票的时候，会进行各种各样复杂的数学公式的计算。你得明白风险。打扑克牌的时候，你所遇到的是同样的风险，你打桥牌的时候，碰到的也是同样的风险。你得说，手上这把牌有可能会向着我这边；在桥牌中，有可能会出现六张不利于你的黑桃，可是，你却希望它们会分配成三对三的形式。猜猜看，黑桃的分配是六比零，这样你就完蛋了。可是，这也就是你玩的方式。
你看着手上的扑克牌，说，就算从牌码中再取到一张，我仍然有可能会输，因而，你最好合牌认输。或者，你的手气硬是不错，一只无敌手，不知从哪里搞来八把尖（A），最后却还是输了。可是，只要打得不错，在较长时间时，你还是会赢。
有时候，运气就是与你作对。因此，你得说，如果我是正确的，我会赢多少？如果我错了，我会输多少？如果我错了，股票会损失30％。如果我是对的，我就可以把自己的钱翻三番。这个输赢比是非常之大的。
最糟糕的事情是，比如，这家公司在100这个位上，如果我是对的，它们只能带来每股两美元的利，因此，这是50倍的收益，而它却不会涨到那么高。股价已经显得不太真实了。如果我是正确的，我也不可能赚到很多钱。如果我是对的，股价有可能上升10％；如果我是错的，我就可能每股会损失50美元。
你希望找到那些如果自己选对，就有可能使自己的钱翻三番的股；如果你选错了，你可能输掉30％—40％。这样的险当然是可以冒一下的。然后，你得确保这个故事变得越来越好。你就是不能像玩彩票那样去玩股票。你说，这就是风险／回报比，故事会越来越好。如果你错了，故事就滑下去了，你说好吧，我犯了一个错误。
问：这么说，人人都得学点桥牌或者扑克。
答：我认为桥牌或者扑克对投资人非常有用。
问：您可否为我们大家定义有效率的市场理论，并告诉我们您是否同意这样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