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握住她的肩膀，她回头去看玉邪，带着一丝难过道：“我们把这个鲛人带出去安葬了吧。”
玉邪当然同意，和她一起，小心翼翼地将尸骨收拣起来，再用布包好。
“玉邪，你在神界那么多年，有没有遇见过鲛人族？”
紫铜说过，有人曾献上鲛人族给他煮食，那玉邪呢？
玉邪颔首，“自然见过，还碰上了几次鲛人族被围杀，大鲛人已死，鲛人族和世上的弱族一样，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
瑶光明白他的意思，就算他曾经施以援手，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他虽为神，但却不能助天下所有弱族，何况强弱相争天经地义，就算强行逆改也不一定能改变鲛人族的命运。
玉邪没有义务将鲛人族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他那时……只不过是个连自己存在意义都没找到的迷茫之人罢了。
想到这里，瑶光就忍不住抱住他。
玉邪拍拍她的背，“虫虫还在外面等我们，先出去吧。”
带着鲛人的尸骨出来后，金龙果然已经在等着他们了，还挑衅似得抱了更多的催情草在怀里，瑶光一看他，原本还有那么点惆怅伤感都变成笑意了，她道：“虫虫，你带这些草回去，要是让溟元看到了怎么办？”
金龙一时没回过味儿来，愣愣道：“她看到了又怎么样？又不是给她吃的。”
瑶光笑意深远，“你自己琢磨琢磨……”
金龙还是没想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得抓抓头看黑芷，“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黑芷冷着脸，“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把这玩意儿给我试试吗？”
“小气。”金龙哼了声，瑶光和玉邪亲自挖地埋骨，他东瞄瞄西瞄瞄还是厚着脸皮蹭到黑芷面前，“你倒是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黑芷冷硬的脸上露出个特妖娆的笑，“龙族长到多少岁就能交配了？”
“一万岁就行了，”金龙不明深意地答：“不过族长婚配都要两万岁之后。”
就是那些明明订了亲，或者被母龙瞧上了却不宁死不从的才会由族长出面婚配，一半就是直接关到有催情草的地方去，直到母龙怀孕生产。
“我听说，你和溟元也有婚约。”黑芷细长如兰的指点了点他的眉心，“你收这么多催情草回去，是要着急跟她洞房吗？”
他说到这里表情就变得有些邪恶，“不过我告诉你，你那小未婚妻若是知道你要靠这东西，恐怕早就踢了你另寻良人了。”
可怜金龙一个初出茅庐的童子鸡，这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手里的草洒了一地，他脸红到了脖子上，“谁说是我要吃的，这是……”
“这是什么？”黑芷斜眼看着他：有本事你就说是给谁的？
金龙原来就是玩心大，本来想用这个捉弄黑芷的，但黑芷就杵在面前，想想打不过，还是算了，玉邪就更别说了，蛋蛋那臭小子？恐怕瑶光就得先收拾他。
心里把人滤了一圈，金龙竟然只能找到贪狼一个比他弱的，想着要是把贪狼的名字说出来未免也太跌份，只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