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只差一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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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1)

第 17 章 第十五章 (1)

李缪染不知是否吃了兴奋剂,一进公司看见我就叫了起来:“左兰,听说你要请年假!”

我从电脑屏幕前转过头,看着李缪染那张略带夸张的脸说:“消息传得真快!”

“怎么你从没同我说过?”

“就怕你大嘴巴到处说,谁知道最后你还是会到处说。”我呵呵笑了。

李缪染也跟着笑了:“下班后我们聚下。”

“好啊,地址你定,我请客。”

“那就鼎泰丰吧,你请客我不心痛,哈哈。”

一下班,我们招了辆taxi直奔新光天地。

来到鼎泰丰坐下后,李缪染自作主张地点了三种不同口味的小笼包,和小吃数份。

我夸张地张大嘴,说:“你吃得完吗你?!”

“肯定吃得完,现在……”顿了顿,李缪染温柔地将手放在肚子上,“还有一个小人儿在我的身体里。”

我不可置信地叫起来:“你这个女人,什么时候的事我都不知道!”

“也就是前两天我才知道的,也许,很快我也要获得幸福了。”李缪染的脸上写满了幸福女人的特征。

服务员送来饮料,我抿了一口:“是谁?我认识吗?”

“当然不。”

“是谁呢?不能告诉我?”

“等我们结婚那天你就知道了。”

“奉子成婚,真有你的!今天我们好好high一下!怎么样,吃过饭去哪里?”

“按摩如何?”

“好的啊,就知道你一定会祝福我。”

我一口吃下小包子,香味在嘴中蔓延,“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呢?”

“我希望是女孩,女孩都长得像爸爸,我老公比我长得好,像他会好。”李缪染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原来你最终还是选择当花痴啊。”

“你也该找个终身伴侣了。”

“还终身啊!”我笑笑,“半生就可以了。”

李缪染的表情有丝毫变化,眼神中透露出高深莫测的光芒:“这么说,是有主了?”

“这顿饭你请,等会我请你去massage时再对你说吧。”

李缪染知道以我的性格来说,根本藏不住秘密,该说的时候定会对她说,所以就封住嘴巴品尝美食去了。

师傅轻柔的将精油抹在我身上,并用指腹顺着经络施压。

我把脸埋在床中,看着下面放着的一盆绽开在水中的花,对李缪染说:“我选的环境不错吧。”

“奢侈!”同样把脸埋在床中窟窿中的李缪染撇撇嘴,“我一般就去盲人按摩。”

“massage讲究的是心境嘛,你得道高僧,看什么地方都是一花一菩提,而我凡夫俗子只能靠视觉和味觉的感官才能看的美好,而这些美好都要花钱才能得到。”

说到最后一句,连两个年轻的男按摩师都不禁跟着笑起来。

“好了好了,不同你说这有的没的,快说说你的男友。”

“你认识的。”

“乔川?”李缪染一语中地。

我闭上眼睛,边享受按摩师傅的纯属技法,边吐气如兰地说:“我这次请假就是和他一起去威尼斯。”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李缪染猛地坐了起来,“都蜜月了才让好友我知道!”

“你还不是都怀孕了才让我知道吗?”我轻笑。

“不管了,你同那个钻石王老五真的在一起了?”

“大约吧。”

李缪染重新爬了回去,“我想说你真的要考虑好,虽然我也挺喜欢那个乔川,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但毕竟是富家子弟,一入豪门愁似海!”

“去你的,还愁似海!”我哈哈大笑,“是深似海好不!”

“差不多,他的父母你见过吗?他的过去你了解吗?他真的就是你明确的终身伴侣?你要搞搞清楚再决定啊。”

“嗯,明天我便会与他去见父母。”

我说到这,心头一沉。

对乔川,我并不如爱萧楚那般刻骨铭心,却多了一份温暖和安稳。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的一种。

或者,我只是把他当作了一颗救命的稻草,在萧楚再次出现在我生命中时的一个避难所。

所以,对明天与他家人的相见,对于我来说忐忑不安。

我还没有调整到一个媳妇的心态去面对长辈,我也没有调整好心态是否接受乔川的爱。

那天,乔川同我说了许多故事,这故事中有萧楚有申以沫,还有我。

乔川说,他与申以沫最先认识,那时申以沫才取得律师执照,还没有立刻投入工作,就先住在她父亲在华人区购置的别墅居住,没有与主流社会接触。

而乔川也在那一块住了一段时间,两个年轻人在异国他乡很快成为了朋友。

两人都是喜好玩儿的人,便相见甚欢,大部分时间她都是窝在了乔川的床上。

却不想,千里迢迢赶来陪伴申以沫的萧楚站在别墅门口,正撞见两人手拉着手回家的亲密样,立刻扑上去便与乔川扭打起来。

乔川说:“那时候我奇怪,怎么一个看起来和初中生差不多的小孩见到我就挥拳头,如果我当初知道他都19岁成人了,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乔川以为萧楚是个小孩,所以都是以防守为主,他不明白这个拖这个大行李箱的男孩为何见了他就打。

容不得他多想就狠狠地受了一拳,嘴角泛出些血丝,他这才愤怒地还击,两头雄狮咆哮着滚打在地上,引得路人驻足围观。

直到警察出面才把两人分了开,都是一副狼狈相。

警察本准备把他们俩抓回警局,是申以沫出面,对警察说了几句,警察才笑着说:“原来是为了女人,sorry boys!”然后扭动着肥硕的屁股走开,围观的人群也作鸟兽散。

申以沫帮乔川拍拍身上的灰,然后用餐巾纸小心点去脸上的血迹。

19岁的萧楚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觉得得万分冰凉,申以沫同他说她拿到了律师执照,所以他兴冲冲地一放暑假便赶来,却不想,她在法国已经有个男友,也是个中国人。

在乔川的回忆中,萧楚总是紧紧抿着嘴,不发一言。

申以沫一直没去管他,他就自嘲地笑笑,拎起行李箱,转身就准备去机场,他满脑子都想着赶紧回国的事儿。

这才听见申以沫清脆地叫:“Lethe!”

乔川以为这是萧楚的名字,所以就一直喊萧楚为李斯。

后来才知道,这是申以沫和萧楚的秘密,从他们小时候开始,两人只要一方生气,另一方就可以叫Lethe,这样大家都不能生气了,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但是大家都叫习惯了,于是萧楚也就自动把自己的英文名改成了Lehte。

申以沫跑上前,拉住萧楚的手对乔川说:“嗯,这是Lethe,我的小男朋友!”又面对萧楚说:“这是乔川,我在法国认识的好友,北京人。”

萧楚这才放正了态度,略有些尴尬地看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心想:以沫这个女人真不简单,不仅玩姐弟恋,还不避讳床伴。比他接触过的大牌模特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他以一种新的目光重新认识了以沫,这个他以为生长才象牙塔中的女人,原来她才是最厉害的。

这是乔川、萧楚和申以沫三人开始的故事,也是我与萧楚开始交往的前奏。

我听后就明白了,萧楚以为申以沫不再需要他,所以落寞地回了国,他们之间从没发生过什么,申以沫一直把萧楚当作弟弟,她对他好像亲身姐姐一般对待萧楚,萧楚却把这些当作申以沫对他的爱。

直到法国之后,他才知道,申以沫从没爱过他,于是他心凉了,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知道什么是爱。

于是,选择了我,去教会他如何爱。

只是我是个失败的老师,到最后也不能告诉他爱情到底是什么,反而把自己伤得痛不欲生。

而后,乔川同我说了一个令我震惊的故事,关于萧楚和申以沫。

乔川说我不能怨恨萧楚,因为萧楚有苦衷,他是个好男人。我痴笑,乔川你又明白了什么?乔川带着点霸气的目光看着我,说,我当然知道的比你多。

在萧楚高中毕业高上大学的那年夏天,申以沫回过一次国,在北京为他过生日,两人一起庆祝了一晚。

那夜,他们发生的关系,申以沫第一次将自己的身体当作礼物交给萧楚,那时的萧楚已经和我在一起,但是他依然放不下申以沫。

萧楚学着像大人一样送申以沫去机场,虽然不舍但申以沫说,这就是我们最好的关系了,我的小男朋友。

所以萧楚知道自己如果挽留,申以沫会认为自己不成熟。

申以沫是一个可以把性当作礼物的女人,所以她也希望身边的男人不会被爱而牵连,有所连带反应。

她的生活不想他进入,他清楚的知道。而他那时候也已经有了我,所以他选择了申以沫的方式来对待分别。

却不想,第二年才过完年,就从法国传来了有关申以沫的噩耗。

“意外,一场车祸引致的受伤。”乔川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有些颤,我能感觉到他心中的不平静。

“开快车?”我问,“是什么伤?”

乔川看着我,“你没有注意到申以沫从来都是坐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