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重生之包子女的平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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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白家人落在后头打包饭菜呢,许家人陆续出了酒楼。

张梵也坐上了林皓轩的车,一边扣安全带一边问他,“白老太太说有个亲戚的儿子被打了,是你下的手?”她没记错,白老太太说的是‘她三表婶儿’。

前世的时候张梵在乡下住了两年,是认识这个‘她三表婶儿’的,她可是白老太很要好的一个街坊。

林皓轩委屈的说,“哪儿能啊!我怎么可能来回开四五个小时的车去津市的乡下揍人啊!”

张梵很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林皓轩却哼起了小曲儿,一脸无辜的样子,却十分轻松惬意。

白家的祖孙三人回到了别墅,也不知怎么回事,大家居然都把王莺给忘了。

一到家,白老太太就忙着把所有的菜都放冰箱里冻着,准备明天再带到乡下去显摆一番。

白靖文则失魂落魄的去了许芸以前住过的房间。

白露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被许芸布置得很既奢华又精致,到处摆满了各种昂贵而且都是限量版的芭比娃娃。她就顺手拿了一个在手里,无意识的摆弄着娃娃的手脚。

许家第三代现在就只有许艇和许澈还没有结婚,这不能说白露没有想法,事实上当骆熙华不再理她以后,她就已经打上了许家人的主意。

心想着说不定可以趁着跟许家的这层关系,不管是搭上许艇或者许澈,那她以后不一样也风光无限?

只是今天见到真人以后,白露有一点失望。

可许艇和许澈长得实在是有点儿……令人难以忍受。

他俩都是标准的国字脸,一字眉,眼睛大的像牛铃,还微微的有点外往凸,要是他们生了气,那眼睛一瞪简直可以吓死人!

特别是许艇,在饭店里举着拳头要打许澈的时候,凶神恶煞的就跟寺院里的金刚似的,让坐在大圆桌子对面的白露都吓小心肝儿砰砰直跳。

许家第三代里,就只有许航长得最好,可惜他又已经结婚了……据说军人是不可以离婚的是吧?

白露无取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突然,屋子外头传来了白靖文愤怒的吼声!!

白老太太和白露赶紧跑去一看,发现白靖文站在二楼的主卧房间中央,正疯狂的乱扔乱砸着。

自从许芸走后,这个房间就被王莺占了。

大约是王莺把所有的属于许芸的东西都扔掉了,然后把自己的被子床单和护肤品什么的摆放在房间里。

“东西呢?原来的东西呢?”白靖文指着房间里的摆设,朝白老太太和白露大声叫骂道。

白老太太有点心虚,“我哪儿知道!”转头问白露,“你妈呢?一准儿是你妈收着了!”

白露这才想起来王莺还没回来,她又慌慌张张的去打王莺的电话,王莺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白靖文打开许芸的首饰盒,可那里头却乱七八糟的堆着些塑料的发卡啊,梳子啊什么的。而原来这里那首饰盒里面,放满了白靖文给许芸买的各式各样的珠宝首饰。

可当初许芸走的时候,甚至连皮包都没有拿,这肯定不是她拿走的!!

白靖文气得头都在疼,他又拉开了抽屉,试图想要寻找出一些值得纪念的物品。

他突然看到,在抽屉最里面的角落里,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首饰盒,大约因为它的残旧,这才没有被王莺拿走。

他打开首饰盒一看,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对小小的珍珠耳钉。

回忆立刻如潮水一般涌入他的大脑。

他原来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学生,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以后,就认识了美丽温柔的许芸;后来,他听别人说,许芸的家世很显赫。

为了证实,他还曾经偷偷跟踪过许芸。

许芸的家住在一个戒备森严的大院里,门口还有背着枪站岗的哨兵;在那个年代,还常常会有车来接送她……

他立刻打起了她的主意。

她是个单纯而又善良的女孩,大约是因为家世与同学差得太多,所以她基本上没什么朋友;这正好让白靖文钻了个空子。

他“不经意”的接近她,积极参加各种社团组织的活动以吸引她的注意力;果然,她很快就注意上了他。

白靖文开始写信给她,他写游记,写看完书以后的读后感,摘抄各种各样的有趣的新闻;可他却偏偏不写情书。

慢慢的,她落入了他精心织就的网。

她开始红着脸邀请他一起去饭堂吃饭,却把所有的肉菜都挑出来给他,还说自己不喜欢吃。

她开始塞给他各种各样,他以前从来都没有机会吃到过的水果。

她甚至为他织起了毛衣……

他们即将毕业,白靖文认为火候已经——事实是,一旦他们大学毕业,他也就失去了继续追求许芸的机会。

他暗示并且怂恿许芸向家人提及两人的事。

可令他失望的是,许芸的父亲并没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样,十分珍惜且看中像他这样的人才。

许芸的父亲不但没同意他俩的事儿,反而还把许芸给关了起来,不许她再去学校。

白靖文这下慌了……

他咬着牙,把忍饥挨饿了好几个月才存下来的一笔钱,拿去买了这对珍珠耳钉送给许芸当生日礼物。

他偷偷地溜到了许芸家,把这对珍珠耳环送给她,还做出一副悲痛到了极点的样子,说要跟许芸分手……

许芸不是不知道他的经济情况。

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到了身上只剩下最后一分钱的时候,他想着的不是他,而是她。

她咬牙收下了这份礼物。

当天晚上,她就跟白靖文私奔了。

回忆起往事,白靖文的眼眶有点儿湿。

他像她一样,细细的抚摸着这个首饰盒。

小首饰盒表面的天鹅绒已经被磨损得很厉害了,证明它的主人经常拿出来观看或者是抚摩;珍珠本身的成色并不好,又可能因为常常被主要拿出来抚摸和欣赏,莹润的表面已经黯淡无光,甚至还有些磨损,露出了灰朴朴的内质。

白靖文坐在妆台前,茫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想必,她每夜就这样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日渐老去的容颜,一边抚着这对耳钉,一边等着自己回家,回到她的身边吧?

他久久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曾几何时,他早就已经看不清自己……

半晌,白靖文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珍珠耳钉收好,放进了贴身的口袋。

他也没理白老太太和白露,径自下了楼去了厨房。

今天晚上他都没怎么吃饭。

像他做房地产这行的,决定少不了应酬。

所以许芸已经养成习惯了,不管他晚上回不回别墅,都会在厨房为他留着宵夜。

可现在,冰箱里塞得满满的都是白老太打包回来的剩菜,那各种各样被混和起来的食物味道简直熏得他闻之欲呕。

保温煲里没有蒸好的瑶柱蒸蛋;也没有绵香软糯的咸鸡粥……甚至因为许芸的离去,帮佣的刘嫂也辞了工;白老太又不想花那个钱就决定自己做卫生。

白靖文住了十几年都觉得干净得就像全新的一样的厨房,现在脏得就像是垃圾场。

整个厨房都飘着难闻的馊味儿,柜台上冰箱门和抽油烟机上到处都是漆黑的油污,一只蟑螂从他面前慢吞吞的走过。

这下子,白靖文觉得不仅仅是饿的胃疼了,他气得连肝都在隐隐作疼。

他愤愤的使劲摔上冰箱的门,然后揣着车钥匙出了别墅。

这个时候,他需要女人,需要一具年轻美妙的胴体,爱慕崇拜的眼神和干净整洁又温暖的屋子。

白靖文把车子开到一个高档小区。

把车子停到小区停车场以后,他就匆匆的上了楼。

他没有注意到在黑暗的花坛边上,一个穿深色衣服的中年女人正躲在阴影里含恨看着他迫不及待上楼的身影。

直到第二天一早,白靖文这才拖着虚浮的脚步下了楼,开车往公司去。

王莺仍然傻傻地坐在花坛旁边,昨晚她一晚上都没离开。她这会儿的脑子里还是乱轰轰的。

她一直以为,只有许芸跟白靖文离了婚,自己就可以跟他光明正大的做夫妻了。

她想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终于盼到了许芸跟他离了婚。

可是,可是……

王莺独自一人坐在花坛边,呵呵笑着。

王莺啊……王莺,你就是个傻子!自以为是的自己骗了自己那么多年!!

眼泪从她的脸上滑了下来。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那个年轻的女人才施施然的下楼,还一边走一边打电话,“……是啊,我可终于等到这一天啦!呵呵呵……瞧你说的……你慌什么呀,好日子在后头,你只管把你干爹侍候好了……我说的你懂的!哎呀什么白太太,等摆了酒以后再叫吧……”

王莺一听,那颗被冰麻木了的一颗心立刻就怒火中烧起来!

要成为白靖文的妻子,已经成了她的一种执念,她本来就是原配,许芸还能说是白靖文贪图富贵骗到手的,原指望着许芸跟白靖文离婚以后,自己就能重新跟他做夫妻了,没想到,没想到……

这个女的勾引了白靖文,难道她还是什么好货?

王莺就朝这个女人扑了上去,对着那她又撕又打起来。

两个女人瞬间就扭成了一团。听着王莺一顿乱骂,女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女人也是白靖文的外室?

看着头发斑白,鱼尾纹深得能夹住牙签,身材微胖而且已经走形的王莺,女人嗤之以鼻,既然白靖文不在,女人也不装淑女和纯洁了,指着王莺就开骂了。

“……也不撤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那样,长得就像他妈似的,还在这里充什么大婆?他还没离婚哪!人家大婆稳稳当当的坐在观云海呢!你有本事去闹一个给我看看?你敢去,这大婆的位子我就让给你!既然大家都一样,你有劲儿不会往男人身上使?要娶谁他说算!”

女人毕竟年轻,体力也好,王莺又打不过她,被扇了几个耳光以后,女人潇洒的走了,王莺哭哭啼啼的坐在地上嚎了半天,因为实在受不了被人指指点点,她站起身,慢慢的一步一步挪出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