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主意果然不错,怎么想到的?”温如玉一边飞奔一边问道。
“急中生智呗,一着急,就想到了。”
温如玉轻笑一声。她脑袋中总是有无数稀奇古怪的想法,让她琢磨不透。就看她那身衣服,就觉得十分古怪。他身上早已湿透,而她身上——刚才在章巧慧屋中,借着微弱的烛光,才发现好像是某种防水的材质,看样子也十分暖和。还有帽子,保暖系数不知比他高了多少倍。她果然对自己十分好。
二人在雪上“飘”了半个时辰,终于在黎明前赶到了随园外。二人也不走正门,直接从园子外面的密道进入随园的密室中。
密室中,灯火通明,路清心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小黑嗅到温如玉和苏芊芊的气息,连忙咬着路清心的衣角,将他晃醒。
“小黑,不要闹——”路清心迷迷糊糊中看到几个人影,突然一个激灵,揉了揉眼睛,看清楚眼前的来人正是温如玉和苏芊芊,长长舒了口气。
“你们俩搞什么鬼,一个两个都不许我睡觉,让我在这密室中等了一个晚上——怎么现在才回来!”路清心埋怨道。
温如玉将凤轻舞放到软榻上,对路清心说:“先救人再说。”然后,仔细打量了一番苏芊芊说,“你这身衣服不错,我也要一套。”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路清心一接到病人,就自动切换到“医生”模式,态度严谨,一丝不苟,极具专业精神,仔细帮凤轻舞检查伤势。
“这是谁啊?”路清心对苏芊芊那么“丑”的衣服不感兴趣,他只对温如玉和苏芊芊两人不睡觉大半夜冒着大雪救回来的姑娘感兴趣,“怎么伤成这样?”
“凤轻舞。”苏芊芊坐下,这密室中日常用品一应俱全,还有足够两个人吃一个月的口粮和水。于是自己取了水和干粮坐在旁边吃了起来。忙活了一夜,真的有点累了。
“这丫头怎么伤成这样?她又闯什么祸了?”路清心一脸的惊讶,这才看清楚女子额头上一道长长的血痕,难怪一时没认出来。
“你认识她?”苏芊芊反问道。听他的语气似乎非常熟悉似的。转念一想,这也难怪,温如玉关心的女人,路清心怎么会不认识。
“不……不认识。她不是武林盟主凤霸天的女儿嘛,只是听说过,听说过而已。”路清心连忙摇头否认。
苏芊芊就更觉得奇怪了,认识就认识,为什么要否认,这更让人心生怀疑。
苏芊芊凑到路清心旁边,路清心一抬头看到苏芊芊的一张脸快贴到他脸上,吓了一跳,立即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你要干嘛?”
苏芊芊抓住路清心的衣领按到墙上,用无比“阴险”的眼神看着路清心,恶狠狠地说:“看着我的眼睛!说,温如玉和凤轻舞到底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路清心将脸扭到一旁,一脸悲壮地说,“说不知道就不知道……”
苏芊芊更加确定路清心一定有事瞒着她,反正温如玉不在,她还对付不了路清心?
苏芊芊坏笑一声,说:“小清心,你到底招是不招……”
路清心一听到苏芊芊叫他“小清心”就头皮发麻,他怎么忘了,以前苏芊芊是怎么整蛊他的,怎么整得他看见她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夹着尾巴就跑……简直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路清心心中不断地在祈祷:“神啊!救救我吧——”只觉得身上一凉,一双柔软的小手正在他胸前抚摸。
“啊——”路清心瞪大双眼,惨叫一声,“苏芊芊,你个大流氓!非礼啊!非礼啊!”
“小清心,你就叫吧,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到!这可是我苏芊芊的密室啊,只要我手指动一动,就算是温如玉也休想进得来!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招了吧,不然的话——”苏芊芊眯着眼睛,看着脸憋成猪肝色的路清心,轻轻地在路清心脸上吹了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不然的话——小心晚、节、不、保!”
路清心顿时脸色苍白,哭丧着脸道:“芊芊,你就饶了我吧,都告诉你还不行吗?其实你有什么大可以直接去问老温,你们俩——”
苏芊芊放开路清心,狠狠瞪了路清心一眼说:“我们俩怎么了?”
“你们俩这是闹哪样嘛,竟折腾我。”路清心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把知道的都告诉了苏芊芊。
苏芊芊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凤轻舞,叹了口气,他们果然早就认识,凤轻舞也挺可怜的。
原来苏芊芊离开随园之前让小环叫醒路清心,她知道凤轻舞受了刑,需要治疗。而路清心刚醒,就收到了云岭送来的温如玉的信,让他准备东西到密室中去等。
路清心在密室中等了一夜,才发现温如玉和苏芊芊救回来的竟然是凤轻舞。
“在这密室终究不方便,得想个法子把她弄到上面去,”凤轻舞高烧未退,路清心摇着头说。
“你先在这儿守着,我去安排。”苏芊芊点点头,通过密道,回到随园。
苏芊芊回到随园,让小环将她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小环看到苏芊芊身上的血迹,张了张嘴巴也不多问,看样子那血迹不是她家小姐的,只要她家小姐没受伤就行。
苏芊芊换了身衣服,传了早饭。此时已过了辰时,小环只说小姐刚刚起床,只字不提苏芊芊半夜出去的事情。前院厨房也只当苏芊芊赖床,反正她赖床晚起也是常有的事。
苏芊芊刚吃完“早饭”,就听见前院有人来传话,说是卓府卓不凡的母亲许夫人上门提亲来了。
卓不凡昨日回到相府,就跟母亲又提起想要尽快求娶苏芊芊的事情。卓母一口答应,卓相也没有反对。只是当听到对苏芊芊提出的三个条件时,都提出了质疑。
“只是,这成了亲的女人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伺候公婆,怎么还能继续担任公差?”卓母继续说道,“咱们家可是高门大户,你又是嫡长子,娶的妻子自然是未来的当家主母,怎么能随便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