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双手一摊,戏虐道:“呵呵,这个嘛,不好说,也许有了爱,其他的不重要了,我在法国待久了,不忌讳什么第一次什么的,不过我们在儒家思想熏陶下,还是。”
原来如此,不忌讳女人的初次,那你是否能接纳有孩子的女人呢?那娜为自己的想法都感到可笑,怎么说曦儿也不会接纳寒风的,换做方豪伟,也许有可能?
那娜唉声叹气:“唉,这个世界还是由你们男人主宰的,女人再怎么努力,终究逃不过去啊。”
卧室里,曦儿靠在门上,双眼之中闪烁着泪花,那娜说得太好了,这个世界,真是男人的世界,女人再怎么努力,也逃脱不了男人的桎梏,确切得说,应该是心灵的桎梏。比如现在的你吧,即使没有小宝宝,你想离开张闽澜,想放弃你的初恋,你真能全身而退吗?
曦儿的手情不自禁地抚摸小腹,泪水无声的流淌下来,她喃喃低语:曦儿,怎么样才能获得自由呢?不是行动的自由,而是心灵的自由呢?
曦儿踉跄地走到床边,趴在床上,低声地啜泣,独身吗?独身,独自一个人生活,你的心灵就能平静下来吗?独身,你就能快乐吗?独身,你就能感受幸福吗?选择独自生活,小宝宝怎么办啊?难道你真就狠心抛弃他吗?
唉,没有恋爱的时候,期望有人疼,有人把你捧在手心里,视你为心肝;当你沉沦爱的世界,才懂得爱的滋味,不仅仅是甜蜜,还夹杂着无尽地苦味。
爱,不是那么单纯的,爱,能磨碎你的耐心,爱,让你心中燃起莫名情愫,体会甜蜜的同时,也会撕碎你对幸福的期待,躲在一旁,独自舔舐爱的伤口,那一刻,你才从沉迷爱情之中,清醒过来。沉醉爱情之中,忘却了你和他本不是同林鸟,怎么能携手一生呢?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个身世不同的人,走在一起,光有爱是不够的,两个不在一个起点的人,相处久了,分歧自然产生了。由于你们思维方式不同,答案自然不同了,往往仅仅一件生活琐事,两个人就会闹一个红脸。生活又是现实的,无论出现什么问题,都没有标准答案。怎么处理两个人的不协调呢?只有一个人做出让步,学会宽容,懂得忍让,才会在一条船上,漂流到终点。
为什么要让步呢?为什么要宽容呢?为什么学会忍让呢?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因为你爱他,爱有多深,你的容忍度有多大?难道无论井有多深,为了获取井下的宝藏,你也往下跳吗?
这些话,都出自张夫人的嘴,想想有一些道理,可你不是张夫人啊!可笑的是,就是井下映射璀璨光芒的钻石,你王曦儿也不会往下跳的。因为你没有强烈的贪欲,粗茶淡饭,你王曦儿活得不也挺好吗?何况你张闽澜也不是什么宝藏,哼,简直就是地痞,不恰当,张闽澜还不如地痞呢,是色胆包天的变态狂。
王曦儿的双眸之中,充满了雾气,唉,什么是幸福?爱过了,幸福,瞬间即逝而过;而你的痛,却是永久的,心灵的伤口,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那是心痛吗?爱的伤口,什么药剂才能抚平呢?
漫长人生之路,没有爱人相伴,孤独寂寞追随你,你能独自走过漫长的旅途吗?不,还有朋友呢?
曦儿站起来,轻轻抹泪,自嘲地笑了,唉,朋友们,终究要有她们自己的生活,她们怎么能陪伴你终生呢?闲暇时候,你们在一起闲聊,在一起疯,在一起逛商店,在一起淘宝。
夜幕降临,各回各自的家,那你呢,去哪儿呢?难道你王曦儿总要缠着她们吧?哪里,才是你王曦儿栖息之地呢?哦,你,太混了,竟然把父母的房子也甩卖了,童年的记忆,随着房子没了,也就淡去了。
可是,父母不在了,还要那个空荡荡的房子有何意义呢?奶奶说过,没有人气的房子,阴气就重,就容易患病的。想想张闽澜的别墅,不就是嘛,那么大的房子,就住四五个人,怪不得樱兰的魂魄不愿意走呢,她是怕张闽澜孤独,陪伴着张闽澜,樱兰的爱,真是无私的,死了,还惦记着张闽澜。和樱兰相比,你爱张闽澜有多深呢?
由爱生怨,由怨生恨,恨?你恨张闽澜吗?王曦儿迷茫了,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耳边飘进门外寒风的问话。
“那娜,你真不原谅你的爱人吗?你真想独自带孩子吗?”寒风翘着二郎腿,玩弄手中的杯子。寒风低沉的声音,隐含着一丝关爱,他的声音富有一定的磁力,吸引住王曦儿的注意力,寒风好像有什么话,要告诉那娜,嗯?这还是你王曦儿印象之中的寒风吗?那个冷漠的人吗?那个肆意摧残你自尊的寒风吗?
那娜脸上显出一丝无奈,但她却倔强地回应道:“寒风,我喜欢白橡树,我喜欢独立,我不期望被人欺骗,更不希望被人践踏自尊。当面,崔浩然已经向我摊牌了,他和那个黑寡妇断不了。”
寒风轻轻放下水杯,淡笑道:“那娜,你的阅历还太浅啊,你想没有想过,有一种可能,崔浩然和黑寡妇暧昧关系,只是给外人看的,也许不像我们想的那样不耻呢?”
那娜的嘴定格了,她被寒风的话惊呆了,崔浩然和黑寡妇的亲昵行为,难道是给她那娜看的吗?为什么呢?她喃喃低语:“寒风,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寒风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耐人寻味地解释:“如果崔浩然和黑寡妇之间是情人的关系,凭我对她的了解,她绝不舍得掏出百万元,给崔浩然买房子的。”
黑寡妇是从山区走出来的,不了解的人,都以为她挥金如土,其实她是一个非常节省的人,算计到骨子里。他和黑寡妇的几笔交易,到头来,都是让黑寡妇占了先机,她才肯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