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真爱无悔:纸上谈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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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周文建对林子的宠爱,表嫂羡慕地说:“小楠,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这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林子冲表哥做着鬼脸。

走进姥姥的卧室,姥姥顺手就把房门关上了,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红色锦盒,里面有一对玉镯。

姥姥悄声对林子说:“林林,这个呢,本来,我是想在我死时,再给你妈妈的,唉,没想到她走在我前面了,你就先拿着吧。林林啊,你这一走,一年也回不来几趟了,万一我。”

姥姥说着,就开始抹眼泪,林子搂着姥姥,哄着姥姥说:“姥姥,结婚以后,我也会经常回来的,再说我又有家了。”

姥姥破涕为笑:“小周,是一个好人,他对你的心思,我能看懂,你就不要朝三暮四的了。”

林子娇哼道:“姥姥,他给你吃甜枣了,你竟为他说话。”

姥姥拍着林子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这段时间,他总来滨海,他的脾气秉性,我摸透了,不错的一个人,你不会受气的。再说,我也向他要了承诺,他不敢对你不好,如果他负了你,我到地下也不会原谅他的。”

林子想知道,姥姥都和周文建唠什么了,但是她了解姥姥的犟脾气,不敢深问,她撒娇地劝着姥姥:“姥姥,你不要这么说,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好的。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要人家承诺。”

姥姥直视着林子的杏仁眼,满脸都很严肃,她厉声地问道:“林林,我就问你,你真决定嫁给他吗?”

“是的。”林子也没想到,她怎么会毫不犹豫地就回答了,难道你心中已经被周文建感动了呢?如果结婚了,你真不后悔吗?你嫁给他,为了爱吗?还是心存感激呢?

姥姥坚毅的眸光,在林子的脸上扫来扫去,姥姥严肃地问:“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改变了?”

“唉,世界上,也许不会再有人对我这么好了。”林子低下头,无奈的一句话,让姥姥还是不放心。

她拉着林子的手,嘱咐着:“林林啊,你想清楚了,那就踏踏实实过日子,等养好身体,半年以后,你们再要一个孩子,给他家续上香火了,那他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

“姥姥,我要是生不出男孩呢?”林子还是担忧地问。

姥姥笑着说:“那就怨不得你了,那是他命中没有,但他们家如果想要两个孩子,你就应了他们,但是生男生女,可不是你说得算了。你要学会伺候他,不单单是床事,生活上细微的事情,你都要亲自做,有些事情,是保姆不能代替的。比如说,他的内衣内裤,你都要亲自洗,他吃饭的口味,你要适应他,你懂吗?”

“姥姥,我都懂了,我都记住了。”林子脸色绯红,低声应着。姥姥从一个包里拿出一个存折,塞到林子的手里,她又抹上眼泪,缓缓地对林子说:“这个存折,是你给我的,你妈妈的抚恤金,我想了很久,给你拿着吧,就算你的陪嫁吧。”

林子把存折扔到床上,急促地说:“姥姥,我不要。”

姥姥从床上拿到存折,又使劲塞到林子的手里,唉声叹气地说:“唉,我知道凭着你现在的条件,你不缺钱,再说你也能挣钱。可,可是你妈妈不在了,你也不能没有嫁妆啊!

到了我这个岁数,要那么多的钱,还有什么用啊?等我有个病灾的,你还能不管我吗?再说我的工资也不低,最关键的是,我们也不能让小周笑话我们家啊。”

林子满含着热泪,收下了,去年她送给姥姥的,父母的抚恤金,此时她对父母的思念越来越强烈了,也许是睹物思人?还是见到姥姥以后,听到姥姥说话的声音,好像妈妈又回到了身边。妈妈的一举一动,就和姥姥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浓浓的亲情,血缘之亲,也许是谁也代替不了的。家宴,由于周文建的到来,少去了悲伤,洋溢一份喜气。

周文建开车,载着林子到殡仪馆时,一辆黑色本田商务车,已经等在那里。大爷一家人,大姨一家人,都纷纷下车,走过来和周文建打招呼,林子拉过周文建,向大爷大娘介绍:

“大爷大娘,这是周文建。”大爷点点头,算是认识了,他总是这样不善言谈,而大娘那看人下菜碟的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她走到林子身旁,拉着林子,对周文建献媚地笑着说:“哦,你好,我们林林找到你,真有福气啊。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就安排得妥妥当当。”

林子尴尬地冲着她笑笑,唉,不是去年向自己要房子时,那个盛气凌人样子了,堂哥和嫂子,都冲林子和周文建点点头,他们都略显拘谨。

去年那一幕,对在场的家人,也许都不会忘记的。那天处理完父母的丧事,大家还处在悲痛之中,大娘却给林子列下一张清单,让林子顿时觉得寒心。父母的尸骨未寒,大娘不但想要父母抚恤金的一半,还要把林子的房子,要回去,让堂哥住,说是借住,醉翁之意不就是要霸占她的家嘛。林子一气之下,拔腿就走了,再也没有回去。

她委托大姨给爷爷奶奶送去一张存折,又送去一封信,算是对他们有一个了断,林子把房子卖掉了,义无反顾地回虹浦了。大娘的薄情,让林子伤心了。

林子和周文建都是耐克黑色休闲套装,白色休闲鞋,整体化一的服饰。让大娘很羡慕,她在大姨面前,一个劲地夸奖林子,林子就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大姨走到他们身旁,低声嘱咐着:“小周,你陪着林林,先去接骨灰盒。”

周文建搀着林子,两个人去二楼,骨灰存放室,表哥表嫂紧跟着其后。

置身冰冷的房间里,几个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骨灰室里,特别响亮,他们都慢慢地放慢了脚步,就好像怕打扰逝者的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