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没有思索就说:“当然是回万缘了。”
周文建眉头紧蹙一下,就知道,林子一定要回她自己的家,他无奈地望了一眼王阿姨,王阿姨明白周文建的意思,她摇摇头,周文建点点头,笑着对老太太说:“王阿姨,那你们先在这里等着,等我把行李都拿下去,你们再下去。”
林子见周文建拿着三个包,还要往手里拿呢,她快步走到周文建身边,就要拿小旅行包,她对周文建的宠爱,有些不适应。
“黑眼镜,还是我们一起拿吧。”周文建一把抢过来了,不容置疑地说:“不行,你身体还没养好呢。”
“没事的。”林子娇嗔道。
王阿姨走过来,拽住林子,爱怜地说:“林林,小周舍不得,再说,你这是小产,才休一周,记住,千万不能用凉水啊!”
周文建的身影消失了,林子回过头来,对老太太说:“王阿姨,多亏你,如果不是你天天照顾我,我那能恢复这么快呢?”
王阿姨拽过林子,两个人坐到沙发上,王阿姨充满慈爱的目光,顺口说道:“我只是给你煲煲汤而已,其实啊,还都是小周的功劳啊!”
林子心里也默认了,确实没有周文建的话,她的精神状态不可能在一周之内调整这么好。她还是对未来没有信心,她缓缓低语:“王阿姨,你说,我和黑眼镜在一起,能幸福吗?”
“呵呵,我想小周能不计较你的过去,这样男人上哪儿去找啊?”老太太淡淡一笑,却说出事实。
林子脸色绯红,是啊,第一次是自己不懂事,可是第二次呢,是自己跳进去的,寻找浪漫,还是自取灭亡呢?她对她和马海青,两个人相遇的事情,已经都想不起来,但是最后发生的事情,老太太和周文建都以不同角度,告诉她了,发生的几件事情,却都让林子伤心不已。
“王阿姨,瞧你说的。”林子不好意思低下头。
老太太想了想,还是趁此说出她想嘱咐的事来,毕竟他们两个人,是她看好的一对,有些话还是早一些提醒林子的好,免得两个人在一起,出现了矛盾,后悔就来不及了。
“林林,毕竟他是事业型的人,以后你要多学家务,倾心照顾他,唉,这是女人的本份。女人再强,如果没有一个幸福的家,也不算幸福。”
王阿姨说的,是对的,林子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再说了,你再拼,能强哪儿去呢?周文建是百信的总裁,自己呢,干到什么时候,也不过是一个白领而已。作为妻子,做家务是本份,谁说男女平等了,呵呵其实呢,如果要嫁给一个优秀的人,还不是女人付出要超过男人吗?
“我知道,他太宠我了,等我们结婚了,我会努力的。”这也是林子的真心话,周文建对自己这么好,难道你不付出吗?爱是相互的,否则一个人独舞,时间长了,也有谢幕的时候,这个道理她明白。
“小周说,过了五一,他就要和你登记,你可要想好了,千万不能辜负他。”老太太说到重点了。这也是林子犹豫的事情,因为她对周文建的家人,还是无法面对,因为他们家世相差太多了,虽然他妈妈人很慈善,可是如果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她愿意让儿子娶自己吗?她没有一点信心。
她抬起头来,犹豫了片刻,不敢直视老太太慈爱的目光,缓缓地问:“王阿姨,你为什么说这个?”
“唉,我是怕,那个马海青再来找你,你再。”王阿姨急促地说出她的担心。
林子眸眼之中射出恨意,她决然地说:“王阿姨,虽然我还没有想起来事情原委,但是我绝不再和他有任何交集了。”
老太太还是不相信林子一点也没想起了,她担心地问:“林林,我说得那么多,难道你一点也没想起什么吗?”
“想起了一些,但都是模模糊糊的,一想,我的头就疼。”林子边说,边捂着头,这几天她一直都是这种状态,只要费劲地回忆那个飘着长发的男人,她的头就会隐隐地疼,现在都成了条件反射了。
老太太语气缓缓,还是狠狠心,她还是说道点子上了,她不想林子再次受到伤害,但她也不愿意让周文建这么好的人,鸡飞蛋打。
“林林,你可知道,男人都挺自私的,如果你们结婚了,你再和他有什么来往的话,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林子听到王阿姨的担心,她腾得站起来,走到窗前,冷漠地说:“王阿姨,我知道,即使他就是王子,我也不稀罕,即使那录音笔里的内容是假的,那也是他太纵容那个女人了,否则她不敢对我这样的,你说呢?”
老太太悬着的心,听到林子决心,她才叹口气,她就怕林子吃回头草,那样的话,大家都不好受,她走到林子的身旁,有试探地问着:“好孩子,你能想明白这些,就好了。林林,还有如果你们结婚了,你有没有心理准备,做妈妈啊?”
听到这里,林子回过身,意味深长地笑了,撒娇地搂着老太太说:“王阿姨,你是不是接受黑眼镜的贿赂了?怎么总在替他说话呢?”
老太太拍拍林子的手,感慨地说:“唉,我都是为了你好,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你想想,他对孩子的渴望,一定比一般人要强啊!”
其实林子心里都明白,但是现在他们两个人的条件不具备,即使结婚了,要孩子也是明年的事情。她撒娇地搂着老太太坐到沙发上,她倚在老太太的旁边,认真地说:“王阿姨,我现在不具备那个条件啊!抑郁症的药物,一般要服用三个月呢,再说我还刚刚做了流产,怎么说也要养半年啊!”
“这丫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是说明年,你想不想给小周要孩子?”
提到孩子,林子眸眼之中出现了悲伤,她就想到那个梦,那个孩子和她挥挥手,慢慢地消失。她心痛地说:“想,其实,我挺喜欢孩子的,可是我和这个孩子没有缘分,也许就是我和他父亲缘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