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真爱无悔:纸上谈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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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听到张闵澜的话,周文建喝到半道的咖啡,差点喷出来,他轻轻地擦拭着嘴,感慨地说:“闵澜,你真会开玩笑。其实呢,谁和谁最后走到一起,都是缘分。只有情,没有缘分也是枉然啊!只是马海青甩掉林子,他根本没当回事,但对林子来说,打击却不小啊!谁知道,她是否能经受得住啊!”

张闵澜想起那次在医院见到林子的情景,他真有一些害怕,他自叹不如周文建,林子的身体,也是他真正放弃林子的原因,谁愿意真正守候着一个精神疾患病人呢?即使是轻微的抑郁症,马海青不会是因为听说林子的病史,才下决心放弃林子的吧?

想到这里,张闵澜头上冒出虚汗来,他赶紧拿纸巾擦着额头,掩饰着自己的慌乱了,他感到了自责,他低下头,嘀咕一句:“怎么?为了马海青,难道她的抑郁症还能复发?”

周文建扑捉到了张闵澜躲闪的神情,心中一紧,立刻他明白了,马海青放弃林子的真实原因在这里。他感叹地说:“唉,精神疾病,都是情感脆弱的人,今天,我从林子的眼中,又看到那样的眼神,那是绝望,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调整好心态,能不能敢于面对这一切了?”

张闵澜颤声地问道:“你的出现,她不反感吗?”

周文建笑着说:“这个嘛,我只是她的大哥,我不想让她有压力,一切慢慢来,如果一年之内她的选择,还不是我,那我就闪了。”

张闵澜忐忑不安地解释着:“周总,你知道我什么放弃对林子的追求吗?我觉得,我和你相比,在各方面,我欠缺很多,你的为人,让我佩服,你的做事风度,让我自叹不如啊!”

周文建推开意大利面的盘子,戏虐说着:“过奖了,闵澜,玩女人,就是玩女人,没有丝毫感情色彩,而爱女人,就是另一回事了。这有质的差别,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不想玩一回真情吗?”

“呵呵,难啊!但愿我真能遇到让我心动的女人。”张闵澜沉下双眸,心里泛起涟漪,他感到了自责,也许真是那天,他的一番感言,让马海青最后决定放弃了林子。如果林子真有什么闪失的话,罪魁祸首不会是自己吧?

他玩弄着烟盒,满脸认真地说:“周总,林子无论是否会和你走在一起,她的身边能有你这个大哥,对她来说是幸运的。”

周文建靠在沙发背上,用力吸着香烟,双眸却飘向窗外,思绪不知道飞到哪儿了?他真懒得回应张闵澜的恭维。

突然萨克斯悠扬冗长的《回家》乐曲响起来,周文建迅速拿出手机,当看到来电显示时,他眉头紧蹙,打开手机,听到里面的话,他紧张地冲着手机大声喊到:“不要动,马上,我马上过去。”

周文建扔下钱,拿起风衣,就匆匆忙忙往外走,完全忽视张闵澜的存在,张闵澜紧追其后,大声地问:“周总,出什么事情了?”

“唉,过后再告诉你吧!”周文建回头,朝张闵澜挥挥手,烦躁地回答着,就走出星巴克。

周文建大踏步往往停车场走去,最后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帕萨特前,拽车门的手,有些颤抖,拽了两次,才坐进车,他紧紧握住方向盘,稳定着自己的情绪。他对自己莫名的慌乱,感到失望。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孩,她出事了,你的心竟然会疼痛?难道你的心已经被她占满了?如果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能引起她的感动,你还会努力为她做一切吗?周文建摇摇头,自嘲地笑笑,对此,他没有答案,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结果对于他来说,也许不重要了,享受过程也行啊!

他启动了车,他的心就和他的车一样,飞驰而去。此时,他心中燃起的焦虑,无人能理解的。都说爱是自私的,可是林子面对马海青的无情,双眼之中流露出的绝望,并没有让周文建感到妒忌,他只是心疼林子,关注她的精神和身体。

难道姐姐说得有道理?“阿健,也许你对林林的爱,达到了着魔境地,和以前对柳明慧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真是这样的吗?难道这就是真爱?锲而不舍地追求,有一种魔力?

刚才,文来了一个急促的电话,周文建的心中那种忐忑不安的预感,得到了证实。

快要吃午饭的时候,小付送给林子一份特快传递,转身就去餐厅,为林子取餐盒,前后,也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等助理小付再送午餐时,林子已经晕倒在地了,人事不醒了,椅子也倒在地上了。

小付趴在林子身边,连喊几声,都没有回音,她吓坏了,慌了,掉头就跑出办公室,在走廊里,大喊:“快来人啊,林总,晕倒了!”

听到小付歇斯底里的喊声,文第一个冲进林子的办公室,林子双眼紧闭,斜躺在椅子下面,他弯腰抱起林子,把她轻轻放到了沙发上,在她耳边轻轻地唤着:“林,林。”林子脸色微红,一点反映都没有。

他回身发现,地上有一个还闪着红灯的录音笔,但是它已经没有音了,桌子上有一个刚刚启封的特快传递,是浦西邮递过来的。难道是录音笔惹得祸?他悄悄地把录音笔揣起来了,难道是录音笔里面的内容,击溃了林子那颗脆弱的神经?

文想到婷临走时的嘱咐:“林如果有事,第一个通知的人,就是周文建。”上午在飞机场,林子匆忙离去时,她的神态,让婷很担忧。

当周文建来到办公室时,躺在沙发上的林子,仍然是双眼紧闭,满头微微渗汗,周文建焦急的眸光,冲着文点点头,示意所有的人都出去。当同事们都缓缓地走出去,关上门。

他才慢慢地蹲下来,轻轻地抚摸林子的额头,额头滚烫,他心里明白了,旧病复发了。唉,该来的,刻意也阻挡不了,越怕什么,越会出现什么。他站起来,对文挥挥手,低语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