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闵澜非常激动,周文建却点上香烟,淡淡地说着:“唉,那是她自己选择的爱情,我能左右什么呢?一切顺其自然吧。”
张闵澜冷静下来,前倾身体,几乎要卧倒茶桌上来,然后他悄声地问到:“周总,你不会忘了三年前,你和马海青结下的那笔帐吧?”
周文建紧蹙一下眉头,那个女孩慢慢地回映在他的脑海里,难道真是为了那个女孩,马海青会报复吗?
“唉,难道他还没有忘记吗?是他让那个女孩生不如死,我只是帮朋友的忙而已,难道他没有自责吗?他把一个女孩子送到歌厅,强迫她去当坐台小姐。我只是找一个坐台小姐,而后带她脱离苦海而已,我有什么错呢?”
周文建端起茶杯,缓缓地解释着,当年他为了朋友所作的一切,就像述说着陈年往事。
张闵澜真的被周文建遇事不乱的性格佩服,也许真是马海青误会了周文建,当年的事情,真没听说周文建和那个女孩后来怎么样了,那个女孩就在众人的面前消失了,就不没有了回音,由于张闵澜的出面,马海青再也没有追究。
“唉,我是后来听青青说的,其实他的心里是喜欢那个女孩的,他只是想给那个女孩一个教训而已。”张闵澜想起马海青对他的解释。
“什么教训,让他爱的女人,走台吗?这就是他爱女人的方式吗?他给那个女孩一个希望,给她一个承诺,那个女孩怀孕了,他却把她扔到了歌厅,他呢,却回法国了,这就是他爱女人的方式吗?”
想起当年,他从歌厅带走那个女孩时,惊吓、恐慌,让周文建一个外人,都有怜惜之情,如果有爱,马海青会那做吗?周文建吐口烟云,朵朵烟云环绕着他,他语气中有一种叫板,甚至是气愤。
听到这里,张闵澜觉得双方一定是误会了,马海青一定不知道那个女孩怀孕了,马海青绝不会那样冷漠无情的。
“什么?那个女孩怀孕?这个我可没有听青青说过。那后来那个女孩呢?”张闵澜急促问着。
周文建慢慢地弹弹烟灰,抬起头来,长叹一口气,仍然是他招牌式语气:“唉,我救她出来,她父亲带她做了流产,后来带她出国了。现在她已经结婚了,有自己的儿女了,生活得很平静,去年我见过她,她变得自信了,对她的初恋,觉得好笑,对马海青连恨都没有了。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马海青只是这个女孩生活中出现的一点瑕疵而已,并没有给她心理上造成阴影。”
张闵澜相信周文建的话,但是他更加担心林子的处境了,他晃着茶杯,犹豫了片刻,他还是说出来他的忧虑:“也许你想得太简单了,马海青玩过的女人,只有他主动放弃了,你才能离开他的,否则他绝不会善干罢休的。”
“随他吧,只要让我知道,他伤害了林子,我绝不会坐视不管的,也许这次我手太软了,让他有还手之力。”周文建淡淡的语气之中,竟然有一种煞气。
突然想起早上王宇所求的事情,让张闵澜不得不问:“周总,那个王宇的女人,韩微,你给她藏到哪儿了?”
周文建抿着嘴,竟然笑了,呵呵,那真是沉不住气的公子啊!
“怎么啦?”
张闵澜见周文建满脸的笑意,他就明白了,他对韩微一点不感兴趣,又是帮忙了。
“王宇找我了,让我把她找出来。”
王宇真是动情了,也是好事,这对韩微来说,同样是一件好事,但是兄弟之间的事情,外人是不好插手的。
周文建意味深长的说:“闵澜,他应该去找马海青才对,马海青把韩微的路都堵死了,她哪敢再出现呢?再说,我怎么能把她藏起来呢?我凭什么去管这件事呢?我只是她的老板,只是对员工尽一点菲薄之力而已,至于情感的事情,还需要她自己处理。”
“那你知道她在哪儿吗?”张闵澜也点上一根烟,他只是玩烟,一种场合上的需要而已,他深邃的双眸中,充满着期待,他内心中,不想让周文建和王氏有过大的过节,这对周文建不利。
周文建对张闵澜的热心,他一直很感动,他和马海青一直是不合,但张闵澜一直在平衡着双方的关系,为了不让张闵澜为难,他取了折中的办法,他含糊着:“我真不知道,我送她到世纪广场,她说去她的同学家避几天,我没有再问什么,我对那个女人没有兴趣,如果有的话,就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刚才马海青问我了,我也说了这个意思。”张闵澜沉下双眸,很为难的样子。
周文建猜对了七八分,王宇真是动真情了。他抿着嘴,笑着问:“什么?马海青还给你去了电话?为了韩微?”
张闵澜把刚才马海青说得话,复述一遍:“王宇为了韩微,病了,不吃不喝,和马海青抗议,他认真起来,这还是第一次,马海青慌了,才想起找我帮忙。”
周文建重新点上一根烟,沉下双眸,低沉的声音:“闵澜,都是你的缘故,我才手下留情,如果他对林子不好的话,我绝不会再给王氏任何机会。现在王氏只是一个空壳,不信他就试试吧。
马海青在国外的产业,我已经打听得很清楚了,人嘛,都是有弱点的,不要太张狂了!还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吧。唉,我老了,闵澜,我不想瞎折腾了,但马海青想玩呢,我也愿意奉陪的。”
低沉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点威胁,顿时让张闵澜警觉起来了,又是一场较量,但是周文建已经准备好迎战了,马海青能应付自如吗?
他没有回应周文建,而是又把话题扯到情感上来,他冷峻的脸上,布满阴云,低沉的语气之中透出一丝担心:“周总,可是,林子已经和马海青住在一起,你不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