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婚后再爱:有婚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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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刘嫂好象轻轻地拍了一下巴掌,说:“我看就在这间书房里,要不然,那个姓司徒的为什么整天整夜地守在那里?”

“你确定?”

“八九不离十吧?我告诉你哦,好象不止你老板看上什么宝贝了,前段时间也有别的人进去过。”

“哼,管他谁进去过,只要我们先找到,那这件宝贝就是我们的了。”

“那快进去找吧,那个老鬼半夜的时候不知去哪了,想必是见相好去了吧?屋里还睡着个傻小子,你不必担心,那小子好睡,一睡下去准得大天亮才会醒。你不是带着那熏人的玩意吗?你熏一熏他,让傻小子睡它到明天天黑。”

“这话还算说到点子上。”

这真是没有内鬼引不来外贼!

柳夏辉万万没想到,看上去木讷又傻傻的刘嫂,竟然会干这种卖主求财的事情!

柳夏辉是义愤填膺,他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窗外的这两个人。

主意已定,柳夏辉悄悄地躺回到床上去,将床头柜上的那杯茶全倒在枕巾上,然后将枕巾捂着鼻口上。

没过一会儿,只见得一声吱扭的开门声,随即闪进来一道黑影。

黑影在暗处,柳夏辉在明处,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中。

柳夏辉发现,进来的这个人功夫不咋地,腾挪的身手显然笨拙极了。

哼,来了只菜鸟!

果然,屋子里很快飘起淡淡的香味来。

柳夏辉一动不动地躺着,嘴里还跟拉风箱似的,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

当一道微弱的光亮朝柳夏辉扫过来之前,他敏捷地将手臂压在自己的脸上,依然是一付沉睡的模样。

“睡吧,好好睡,让爷好好地开个夜工。”说着,光亮移开了,朝书房的深处照去。

说时迟动时快,柳夏辉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那个人,笑道:“一个人开夜工有什么意思?我和你就个伴吧?”

没等那黑影反应过来,柳夏辉已将那人紧紧地压在身下。随既抽下睡衣的腰带,三下两下地将那人给捆住了。

然后,柳夏辉走到书房的门口,轻轻地对外叫了一声:“刘嫂进来。”

刘嫂不明就里,一头撞了进来。

柳夏辉一把扭住,用司徒雷成的领带将刘嫂的双手捆牢后,将她扔到那个男人的脚边,说:“你俩相互安慰安慰吧。”

这下,刘嫂哭的眼泪都没有了,她平时很蠢笨,此刻却很聪明,她知道,只有求饶才有活路。

柳夏辉不为所动,听烦了,他吼了一声:“再鬼叫,我报警,让警察来逮你们!”

那可了不得!刘嫂鬼哭狼嚎地说:“别,别啊,我不鬼叫了就是,求小舅爷饶了我吧,都是这个人拉我下水的,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柳夏辉焦灼地想,这老爷子上哪去了,难道真去见相好了?家里的这对贼该怎么处理啊?按柳夏辉的意思,当然是交给警察了。可柳夏辉有些迟疑,他想起上次的事情来,上次进贼,因为别人报警,老爷子非常不高兴,训了大家一顿。这次,还是让老爷子自行处理吧。

柳夏辉没睡意了,拧开了台灯,坐在书桌前,一门心思等着司徒雷成回来。

他不知道的是,司徒雷成也成了人家的瓮中之鳖。

等啊等,等到大天亮,司徒雷成仍然没有回来,柳夏辉一时没了主意,给司徒雷成打电话。

司徒雷成当然接不成电话了。

因为,他象一只粽子似地被紧捆着,被丢在两个女人的面前。

手机铃声,一遍遍地响着,在死寂的夜空中久久地回荡,就象一只聒噪的夜鸟,无休止地号叫着。

室内的灯,全开打了,亮晃晃的,如同白昼。室内的空气,有些浑浊,浓浓的霉味,让人禁不住地想打喷嚏。

“丛妈,你帮忙给看一下,到底是哪位有心人半夜三更还给咱们的局长先生打电话?我想,司徒局长风流成性,会不会是哪位红粉佳人哪?司徒局长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可咱们也不能耽误人家的好事不是?”

哎。

一位穿戴很高雅,面容举止都十分冷凝的女人,确切地说,是位五、六十岁的老女人。她狠狠地剜了“粽子”一眼,挽挽衣袖就上前了。

“粽子”就是司徒雷成。

此刻,他异常恼怒,可又无可奈何。保养得十分富态的脸庞上,除了如血一般鲜红外,找不出别的颜色,他气咻咻地望着眼前的这两个女人。

“你们是谁?”他一直没有挣扎,一直保持着领导者优雅高贵的风范。

“还看不出来吗?”丛妈伸手就从司徒雷成的大衣袋里掏出仍在鸣唱的手机,举起来,拿到远处看了看,递给坐在圆桌前的她:“小姐,好象是柳小姐的弟弟。”

哦。

她接过,挂断,关机,将手机丢在桌上,说:“既然不是红粉知已的,那么对司徒大局长来说就不是太重要。”

小姐?丛妈?司徒雷成一个激灵,他抬起头,细细地打量着这对女人,心里的那阵恐惧又如浪潮般泛了上来,他拱了拱身子,从下往上地看着,再次开口:“我真的看不出来……两位女士,我司徒雷成到底在何处因为何事得罪了两位?请先放我起来,什么事都好说。”

“放你起来?”丛妈一个箭步地上前,指着司徒雷成的鼻子骂道:“我恨不得宰了你!司徒雷成,你睁开狗眼看清楚了,我是丛妈,小姐小时候的奶妈,而她,”

丛妈指着安坐不动,一脸冷霜的中年女人说:“她,就是当年被你活埋的小姐,青儿小姐!”

啊!司徒雷成一下瘫软了,活象一只被煮烂散了架的粽子!他哆嗦着,脸色在瞬间变成了青灰色,脸上的肌肉在刹那间松驰了下来。

这样的结论,司徒雷成在第一次见到李大姐的时候,心里确有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只是,他不信,一个弱女子,她怎能从钢筋水泥的封固中存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