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婚后再爱:有婚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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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但陆凡对司徒雷成还是有几分不信,司徒雷成这个人,最会玩手段,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设什么圈套?

“我想……我想等湘如回娘家的时候劝劝她也可以的,而且,而且我可以让艳红也劝劝她……”

司徒雷成火了,他猛地拍了一把桌子,震得盘子碗子丁当乱响,厉声喝道:“姓陆的,你别忘了,这是我开的条件,你要是不赞同也没关系,可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的?”

见司徒雷成火了,陆凡慌了,他生怕宝贝女儿遭遇不测,忙着火般地点头:“我答应我答应……”

“那好,这事就这样说定了,一周后,我要验看你们的车票及住宿发票。”说完,司徒雷成站了起来,阴着脸离开了酒楼。

陆凡回到家中没多久,许久不曾回娘家的林湘如却突然回来看老父亲了。

林湘如见到健步如飞的老父亲愣了一下,心说,司徒雷成为什么说父亲的身体不太好呢?

见林湘如回娘家来,陆凡心头一喜,心想,正好,不用费周折去给她打电话了。

这天夜里,陆凡悄悄地跟林湘如说,他想去周边的地方去散散心,问林湘如有没有时间。

林湘如这几年被风流的司徒雷成气得半死,为了儿子又无法下决心离婚。见陆凡发出这样的邀请,她当然喜不自胜地答应有时间了。

两人约好,三天后的傍晚,在火车站见面。

第三天,林湘如打算和老父亲说一下再去火车站,谁知在下出租车的时候被滑了一下,扭伤了。没办法,她只好请艳红,也就是陆凡的妻子去给已去火车站的陆凡打声招呼,又不好多说什么,

在火车站捏着两张火车票的陆凡等了半天却等来了自家的妻子艳红。羞窘之余,陆凡只得说他要去外面采购布匹,本来想请林湘如一块去看布匹的成色的。

艳红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抱着睁眼闭眼的态度,也不多问,转身就要离去。

陆凡突然想,司徒雷成不是要看两人的车票和住宿发票吗?现在林湘如走不了了,带上艳红也可以塞责吧?反正司徒雷成也没亲眼看到具体的场景。

就这样一念之差,艳红,这个可怜的石女,成了一场阴谋的殉葬品。

两天后,司徒雷成和林湘如同时听到噩耗,说陆凡和妻子在旅游途中双双出了车祸……

丛妈听完这个故事,除了浑身抖起无法休止的寒战外,她禁不住又问:“难道,司徒雷成是想一手除掉林湘如和陆凡?”

“对,只是,林湘如的那一滑救了她的命,让她多活了十几年。可怜的是,那个叫艳红的女人成了牺牲品。”

丛妈还有不懂的地方:“小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李大姐正要回答,她的手机响了。

李大姐只是喂了一声,便愣住了。

“小姐,又有什么事啊?”丛妈有些坐不住了,绣花针扎进手指里也不觉得疼痛。她只是将滴血的手指放进嘴里含了含,然后又紧张地问:“是不是子云他?”

“不是。”李大姐从衣架上拿起大衣,又从桌上拿起墨镜,冷着脸儿说:“看来,我们猜测得不错,那里,果然出事了。走,丛妈,我们去看看珞微,顺便,也去见识一下那位有些面熟的人。”

丛妈将手中的十字绣往桌上一扔,急急地问:“小姐的意思是,那个女人果然出事了?”

“别问了,先过去看看。”

好。

南方的冬天,总是被雨水和浓雾所笼罩。

此刻才六点多,街上的行人和来往的车辆并不多,人行道两旁的树木与建筑似乎披上了一层神密的面纱,更像个害羞的小姑娘,将她诱人的面目隐去十有八九。

柳珞微快步地走着,湿漉漉的空气就象一张面膜,紧紧地,不论主人愿意与否,贴向她裸露着的脸庞。柳珞微觉得很不舒服,不时地用手拂拭一下被雾水打湿的脸。

不知为什么,柳珞微总觉得有些心慌,好象心脏也被蒙上了一层湿湿的面膜,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边走边想,难道,自己是担心婆婆今天的手术?似乎不尽然。

那是?

或者,是司徒骅的伤情出现了什么变化?

想到这,柳珞微的心,跳得更快更没有规则了。

柳珞微抚着胸口苦笑了笑,自己已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了,司徒骅就是上天入地,他跟自己已没有任何关系了。

一路上,柳珞微东想西想,心情没来由的沉郁。

眼看快到医院了,柳珞微的手机突然炸雷般地响了起来。

柳珞微心想,一定是弟弟柳夏辉一早起来发现自己不在家而生气,打电话责难来了。所以,柳珞微连电话号码也不及看,陪着笑脸就说:“喂,弟,你别怪姐,我—”

对方也不给柳珞微再说下去的机会,劈头盖脑就在那儿大叫:“少奶奶,少奶奶!你在哪?你快点来,快来,太太出事了,快点啊……”

啊,这不是刘嫂的声音吗?

柳珞微拿着手机的手乱颤起来,根本无法将手机贴向耳边,只得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按住拿手机的手,急切地问:“出什么事了,妈到底出什么事了?”

刘嫂显然也害怕极了,她连哭带叫地嚷道:“你快过来就是,快点啊……”

柳珞微不再问下去了,举着手机就往前冲,冲进了医院,冲进了住院部,冲到了病房前!

门外,站着许多围观的病人及病人家属。病房内全是人,除了医生就是护士。

哑嫂夹杂在医务人员中间,她最早看见柳珞微,呀地一声大叫就朝门口奔了出来。

嗯,嗯,嗯!哑嫂一头大汗,拉着柳珞微的胳膊就朝病房里拽。

“妈妈怎么啦……她,她怎么啦?”柳珞微的心狂跳起来,嘴唇瞬时发白抖颤,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少奶奶,少奶奶!你来得正好,医生找病人家属呢,”刘嫂似乎比哑嫂要来得镇定和沉稳,她从病床后走上前来,指着用白布蒙着的病床说:“太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