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婚后再爱:有婚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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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杨昕言甚至想到,贾妮和司徒芷漪很可能会拿这件事情去羞侮柳珞微。

想起这两个活宝由此而可能给柳珞微带来的伤害,杨昕言一刻也不愿等了,他把手机还给柳夏辉,迅速掏出自已的手机,分别给贾妮和司徒芷漪发了一模一样的短信:假如你还想在我的面前出现,那么,别拿照片之事做文章,更不要无理取闹去羞辱我尊重的人,否则,你彻底在我的面前消失吧。

发出去后,杨昕言在等着对方的承诺,谁知,眼看见面的地方就在前面的不远处,那两个活宝却好象在人间蒸发了。

杨昕言扭头对柳夏辉说:“我今天有点急事,不能送你了,你自已打车走吧。”

“嗯,杨大哥你忙去吧。”

别克君威慢慢地在茶楼前的那块空地上停了下来,柳夏辉刚想下车,他突然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已经停在草坪上了。

啊?柳夏辉一见,顿时吓坏了,忙下了车,朝那辆车跑过去。

望着车后的这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车牌号,转到车前,打量又打量了高档精致的车身,柳夏辉一时没了主意了。

杨昕言走了过来,不解地说:“夏辉,你怎么了,看什么呢?”

柳夏辉只是嘿嘿了两声,与杨昕言挥了挥手就朝路边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看了看灯火迷离的茶楼,又看了看杨昕言,说了一句:“杨大哥多加小心。”

“没事,你走吧。”说着,杨昕言转身朝茶楼大步地走去。

眼看杨昕言的修长的身影隐进了氤氲的茶楼,柳夏辉马上转身也朝茶楼走去。此刻,他莫名地担心起来,他担心他们两个会打起来,不管是谁打了谁,柳夏辉都不想看到那种场景。在他的心里,这两位都是他很欣赏很喜欢的大哥哥,伤了谁他都会心疼的。

杨昕言却不知道柳夏辉跟在身后,他朝约好的地方走去。

到了一间标有“长天一色”名号的包厢前,杨昕言屈起手指叩了叩房门。

里头传来了一声不甚清晰的回答:“请进。”

前导的服务生周到地推开轻巧的门,然后闪身一边,弓身请客人进去。

今晚要见的人已在里头坐着了,茶水已点,热气渲腾,茶盘的四周,已众星捧月地摆放着许多碟中西的点心,香气扑鼻。

“你好,司徒先生。”杨昕言伸出手去。

坐着的这位好象没看见没听到似的,他垂着眼皮,端着一把颜色发暗的紫沙壶在不停地转动着,好象在研究紫沙壶的成分与纹理。

杨昕言讪讪地收回手,顺势坐在对面。

“我历来喝碧螺春,不知尊驾喜欢什么口味,所以我没有提前为你点。不过,我想,既然我们两个喜欢同一个女人,那么其它的嗜好与偏好很可能会有共同点。”

杨昕言没想到对方一开始就用如此难堪的话语接待自已,顿时羞忿难当,他克制住自已的情绪,心里一再告诫自已,千万别动怒,千万稳住。自已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应战的。动粗无所谓,杨昕言担心的是,由此会加重对柳珞微的伤害。

“司徒先生,我这个人对茶没有什么研究,平时也不太喝茶。假如司徒先生不反对的话,我还是让服务生给我送杯咖啡吧。”

司徒骅对站在门外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门开处,他冷着脸吩咐道:“给这位先生来杯你们这里最好最贵的咖啡。”

“好的。”服务生转身而去。

“谢谢。”杨昕言对司徒骅如斯说。

司徒骅把紫沙壶放下,掏出手绢擦了擦手,望了一眼杨昕言,说:“杨先生是不是把眼镜先给摘掉啊?包间里热气翻腾,我担心水蒸气模糊了你的镜片。”

“没关系,可以随时擦掉的。”

当服务生把一杯浓香四溢的现磨咖啡送进来后,司徒骅突然沉下脸来:“出去!不准任何人来打搅!”

门,轻轻地被掩上。这间“长天一色”,宛若成了一个孤岛,与大千世界人为地分隔开了。

“司徒先生,我知道你今天约我相见的目的。你有什么话,请直说,我洗耳恭听。”

司徒骅又是一付冷冷的笑容,好象被乌云遮过去挡过来的冬日,那样的苍白,那样的令人寒意浸骨。“你不觉得你该跟我说些什么吗?”

杨昕言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我有必要把当时的情景跟司徒先生解释解释。”

“我纠正一下,不是解释。”

杨昕言当然看得出来,司徒骅这是带着挑衅的话意与挑剔的态度,他不想激起司徒骅的火来,但也不想一味地迁就司徒骅。因为,自已在照片的事件里,问心无愧。

“那我把当时的情景一一地复制一下?司徒先生,我这样表达可以吗?”

司徒骅不回答,不知他是赞同还是不赞同。

不说话等于默认。

杨昕言端着咖啡杯,陶醉般地吸入阵阵的香气,却任由着咖啡渐渐地变冷。他凝视着表面上结了一层皮的咖啡,用平缓的语气,清晰的纹理,将当时发生的情景,点滴不漏地复制了一遍。最后说:“假如司徒骅先生不相信,我可以把那位记者找出来,让他出面证实当时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不过,司徒骅的心里仍是纠结的很,他凭商人敏锐的嗅觉抓住了事情的关键:“杨学长,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你是我妻子的学长,理应也可以成为我的学长。”

“不敢当。不过,司徒先生假如愿意屈尊的话,我无可无不可的。”

“我想知道的是,杨学长平时是不是每天都要跑到我家外面的这条景观路去晨练?我记得你好象是住在大学城里的,我家在城东,而杨学长住在城西,你的这个晨练,似乎有点像马拉松的意思。”

杨昕言不得不承认,司徒骅已经抓住了自已的要害,但他不能承认,不可以承认自已大老远跑到景观路去的真实目的,否则,就等着打成一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