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婚后再爱:有婚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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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李大姐的话对陆兰是个误导,她不假思索地说:“是,我们以前就认识的。”

“是吗?我怎么没听珞微提起呀?这丫头,这么重要的事情跟她干妈还保密,等会我可得好好审审她。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不会是做过邻居吧?”

话说到这份上,陆兰只能照实说了,自已不说实话,柳珞微也会说的。“不是的,六年前她给我的儿子当过家教。柳小姐那时还是个高三的学生,李大姐你可能不知道,我的那个儿子啊,在没遇到柳小姐前那是无法无天的,谁也管不了。幸亏给柳小姐扳了过来,现在正在国外上学呢,学习不错。”

“哦?是这种关系啊?真是山不转水转,这人的缘份啊,真是有意思。六年前的相遇,竟然会给以后的人生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我看,别说珞微会惊讶,连你们自已也没想到吧?”

李大姐的话说得有些零乱,跳跃性很大,可在陆兰听去,总觉得这是一种嘲讽,一种取笑。

“大姐,你觉得柳小姐会答应去吗?”

“这个嘛,应该问你们自已。她去或不去,你们的心中应该有数的。”

话说到这里,李大姐和陆兰都觉得,彼此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

陆兰站了起来,说:“那我先告辞了。”

李大姐也站了起来:“好,我也挺忙的,也就不留你了。”

陆兰是咬着牙青着脸走出会客室的,李大姐是突然有了心事走出会客室的。

陆兰上车走了,李大姐也匆匆地离开了报社,钻进一辆不知何时开过来的轿车,轿车很快驰进了如梭的车流里,朝一个只有她知道的地点疾速而去。

“大姐,这么着急去,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小蒙,你说,为什么事情的变化总是抢在计划前?你觉得,是不是大姐我的计划不够周全?”

“哪能呢,不是有句名言吗?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话是这么说,但事情变化太快了,会让人措手不及。”

“嘿嘿,我觉得大姐是无所不能的,变化快又能咋的?照样会被大姐踩在脚下。”

望着窗外倒闪过去的建筑和树木,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对,什么都会在我的脚下……只是,我于心不忍啊,她是无辜的。”

这个“她”是谁,车内的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空气中,顿时飘浮起凝重、沉闷的因子来。

今天上午稍稍空闲一些,司徒骅去医院坐了一会,可妈妈林湘如一开始的几句话,让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看着妈妈病恹恹的样子,他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好言相劝几句。

他不明白妈妈为什么总是跟爸爸过不去,他觉得父亲司徒雷成已经改变许多许多了,为了妈妈。

妈妈住院后,爸爸一反往常的冷漠,三天两头往医院跑,每次去的时候,不是拎着靳妈煲好的营养汤就是妈妈平时喜欢吃的食物。可是,妈妈把爸爸拒绝在病房外,死活不让他进去。带去的东西,哪怕搁在门外,也会让妈妈气急败坏,连叫带嚷地让人给扔到垃圾堆去。这些事情都是小保姆秀芝悄悄告诉司徒骅的。

司徒骅觉得这回是妈妈太过分了。回到家,他正想安慰劝导父亲几句,谁知司徒雷成很体贴地说:“没事,这都怪爸爸,以前太对不起你妈妈了。现在她病了,心情当然更坏,我不会跟她计较生气的,你放心。”

看到父亲这样豁达,司徒骅觉得有必要劝劝妈妈,老都老了,以前的事情过去就算了,看在爸爸幡然悔悟的份上,就别再纠缠在往事中了。

每个人都要往前看嘛,爸爸都能放下心中的恩怨而不计前嫌,妈妈你也应该向爸爸好好学学。这是司徒骅劝妈妈的话。

谁知林湘如几句话就将司徒骅顶得老远:“我这辈子也不要跟他学……我有句话先跟儿子你留下。这次若是能大难不死,我出院后就要跟司徒雷成去离婚,若是死了,不管是怎么死的,我在那边等着看他遭报应!”

司徒骅没想到妈妈竟然会说出这么绝情这么毒恶的话来。

从小到大,司徒骅总看到爸爸妈妈在吵,在闹,吵闹中,彼此也会说些伤人的话语,可是,这样的话,司徒骅还是第一次听到。

他很反感,更有些毛骨悚然。

“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爸爸呢?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林湘如显然还是很有一些顾虑的,她扭过头说:“我现在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我活着的时候不要见他,死了也不跟他埋在一起!”

司徒骅体谅母亲在病中,也就不多说了。站起来的时候,林湘如转过脸来,望着儿子有些沉郁的面孔,叹了一口气,问:“这几天见到芷漪那死丫头了吗?”

不提她还好,一提,满肚子的火!

“怎么会没见到?天天见,天天追着要公司呢。”

“唉,这死丫头,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林湘如坐了起来,枯瘦的手,一下一下地捋着有些乱的头发,因为住在医院里,她的眉毛没有顾得上拾缀,显得比往日粗黑了许多,也让她的面貌发生了一些变化。“儿子,真是对不起你了。”

司徒骅只有苦笑了,他也不知道了,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儿子,我总觉得有点奇怪,芷漪怎么会突然兴起一股妖风?就算她恨我们,她怎么会一下子想到那个作坊?而且,她那天跑到家里胡闹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撂文件,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我觉得,这是不是有人在后面鼓捣啊?”

司徒骅一惊,这个问题倒没想过。

那这个在后面鼓捣的人会是谁呢?

“这样吧,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到医院来,我有话要跟她说。”

“她不会来的,”这话一说出来,司徒骅后悔了,他知道,这句话对一个当母亲的,是一种怎样的刺激和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