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念之差,恐怕结局,便是截然不同。这也是为父当初不愿你入宫的原因啊。
但望为父今日所说真相,能助你一臂之力。
绮岚,你要好自为之!
无情香……
她竟然用的是无情香!
轩辕昊弘的琉璃美目之中,寒光一闪,心中实在是怒不可遏。这个女人,当真是如此讨厌他吗?竟然对他用了无情香?
“你退下吧!”轩辕昊弘冷冷的开口命令道,屏退了御医。
那年老的御医,俯首领旨,颤颤巍巍的退了出去,内心中,还不由得惊恐万分。这皇宫大内之中,竟然有女子敢对一国之君,使用疏离的伎俩。以他混迹皇宫多年的经验便知,这后宫之中,又将会掀起一番风雨了。但望这次,自己依然能够全身而退罢。
大烈国帝君轩辕昊弘的心中,此时早已是雷霆震怒。他早知,那贺绮岚非寻常女子,他也知,她意不在皇家。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以自己一国之尊,对她百般示好,她竟然如此不以为然。甚至想方设法的疏离他!
如此际遇,叫他怎能不怒?
莫非是他对她太好了吗?使得她便视他的好,为理所当然之举?可她不像那种不识时务之人啊!那她入宫的目的,恐怕就有待考量了。本以为,她是有所顾忌之人,才愿意随他入宫的。因为,以她和玄天宫宫主玄月,深夜对酌的交情看来,若是想要玄月带她远走高飞,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她留下了,既然如此,那此处必定有她所顾忌的人,或者顾忌的事。如若不是她的至亲之人,那又会是什么呢?
“来人!”
“奴才安德海在此候旨。”殿外的心腹太监,听到皇上的呼唤,连忙一路小跑,进得大殿,等候皇上的差遣。
“太后起身了么?”轩辕昊弘的琉璃美目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回禀皇上,太后娘娘已经起身,正在宫中听曲呢!”安德海恭恭敬敬的回道。
“摆驾慈宁宫。”说罢,轩辕昊弘广袖一甩,大步行出。
既然那贺绮岚不识好歹,敢算计他这堂堂一国之君,他就偏偏不让她如愿。原本接她入宫,只是一种政治手段,如今似乎转变为帝王和帝妃的两心之间的较量。那便不要怪他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只是看到时,谁的手段更高明一些罢了!
“奴才遵旨。”
安德海拂尘一甩,高声宣唱道:“皇上起驾慈宁宫!”
傍晚时分,宸曜宫中的夜明珠,光芒四射。
“小姐,云儿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明日便可起身服侍小姐了!”云儿咬牙切齿的望着她家小姐,看着她手里端着的药碗,真恨不得将那碗给扔出去!
“明日的事,明日再说。今日还是由本小姐亲自为你上药吧!”乔姿笑容可掬的看着云儿,手上还故意用勺子在碗里搅拌了几下。
云儿望着乔姿那绝美的小脸,笑得如此阴险,真想将手里的绣枕砸到她家小姐的脸上。
云儿愤愤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她想想还是算了,她家小姐可是记仇的主。撇开两人的主仆关系不说,单说她家小姐的睚眦必报的性子,她也是得罪不起的。
看到云儿那双充满着愤恨且哀怨的眼神,乔姿的心情却很不错。这丫头真是长进了,她竟然感觉到,云儿眼中透露出来的些微怒意。估计如果不是自己这个主子太强悍,她实在惹不起的话,只怕这云儿就要跟她拼命了。哈哈!她就是要把云儿培养成比她更强悍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强强联手,不是吗?
乔姿笑意盈盈的,掀开云儿身上的薄被。看着她身上的伤疤已经快要脱落了,心里有了少许安慰。她缓缓地舀了一勺药膏,轻轻地的涂抹在云儿的背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娇嫩的花朵。
云儿紧紧地闭着眼睛,紧紧地咬着牙关,等待着主子的肆虐,却迟迟没有等来那痛彻心扉的力道。只觉得背上清凉一片,无比舒爽。莫非她家小姐,突然之间转性了?她疑惑的回头望着乔姿。
“看什么?若不是前几日,本小姐下狠心蹂躏你,使得你的药效发挥到极致,你的伤口能好的这么快么?”乔姿漫不经心的说道。
“小姐……”云儿顿时被小姐的深情厚待,感动得热泪盈眶。
“傻丫头,以后在宫中还是叫娘娘吧!以免被有心人听到嚼舌根就不好了。”乔姿笑着提醒她,道。
“谁要是敢嚼小姐的舌根,云儿就将她的舌头割下来喂狗吃了!”只见云儿恶狠狠的说道。
乔姿也不恼,她就是希望云儿狠一点,才能在这皇宫之中自保。这皇宫本来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果你不狠,就只有被人吃的份。
“还叫?”乔姿笑骂道。
云儿撇撇小嘴,乖巧的开口道:“是,娘娘!”
“乖啦!那书看完了?”乔姿随意的问道。
“看完了,已经被云儿撕成碎片了。”云儿指了指床下旮旯的某个角落。
乔姿闻言眉头轻皱,撕成碎片了?不怎么保险啊!“你抽空还是烧了吧,若是被有心人士捡了去,你我主仆二人,可是没有一点好处的。”
“是,娘娘!”云儿心里虽然不以为然,可还是很乖巧的应下了。她主子的话就是神旨,怎敢不从?
屏风外有人禀报:“禀宸妃娘娘,皇上派人传旨,说与太后娘娘在御花园中用膳,请娘娘前去陪宴。”
太后?乔姿眼眸微眯,开口问道:“还有其他娘娘同去么?”
“回禀娘娘,安公公说,皇上只请了娘娘一人。”屏风外的小宫女,恭敬的回答道。
只请了她一人?这是唱的哪一出?太后亲自出马,不去还不行,她怎么也得给太后老人家一点面子的。
乔姿放下了药碗,对着云儿吩咐道:“云儿好好休息吧,再过几日伤疤脱落便可无恙了。”
“娘娘……”云儿担忧的看了看主子,她知道在宫中宴无好宴,如今只请了主子一人,便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