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零头抹去,算是赔偿王爷的篮彩翠玉腰带了!如今整整五十万两,王爷是给现银,还是银票呢?”乔姿眯着美眸,笑得莫测高深!
不等三王爷接话,乔姿又自顾自的说道:“想来三王爷,出门必定不会带如此多的银两,云儿笔墨伺候!”说道此处一顿。
云儿领命上前,将文房四宝,整齐的摆放于桌上。
“王爷今日便立下字据罢,本小姐来日自会命人到府上去取!”乔姿接着说道。随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是可是明摆的,强打恶要了!
看来,美人是铁了心的,要扳回一城。如今,他若不想得罪美人,是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了!
轩辕昊渊的邪眸之中,星辉流转,嘴角含笑。五十万两,虽然不是小数目,可对于他这个皇室贵族来说,确也是九牛一毛。如今为了博得美人欢心,便是给她又何妨呢?
只见轩辕昊渊拿起桌上的狼毫笔,轻轻沾取墨水,潇洒挥墨,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片刻功夫,便笔落书成!
云儿再度上前,将三王爷写好的字据拿起,交予小姐手上。此时她的眸子里,闪亮着对主子崇拜的小星星。
这样也行?她真的是太崇拜她家小姐了!如今云儿对她家小姐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若不是场景不对,只怕她早已匍匐在地,对着她家小姐大呼,“真乃神人也!”
乔姿却懒得理会云儿,伸手接过三王爷写下的欠条。认真仔细的阅过之后,满意的,将之收入怀中。虽然此行颇为曲折坎坷,可最终还是达到了她的目的。也算是,没有白忙一场。对于如今的结果,她是相当的满意了。
思及此,乔姿娇媚的小脸上,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
望着乔姿脸上那倾倒众生的笑颜,轩辕昊渊此时的心里,不由得一叹,五十万两,博得美人如此倾城一笑,真是物有所值啊!
如今别说是五十万两,就算是让他倾家荡产,只怕,这位被乔姿美色所迷的妖孽王爷,会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应允的。至于,会不会后悔那茬,已是后话罢了!
西子湖畔,风景媚。
西子湖底,美人怒。
西子湖上,美人笑,
西子湖中,情劫动!
心动、情动、情劫启!
身陷情劫之中的人儿,却犹自不知,命运之轮已经开启。
爱恨、生死、权谋、天下、悲欢、离合,只等应劫的人儿,一一品尝!
沧澜国皇宫……
御书房中,香炉中青烟袅袅,空气中寂寥蔓延。沧澜国国君姬耀熙,一袭墨色长袍,长身而立。
只见沧澜国国君姬耀熙,牙关紧咬,握手成拳,指节泛白,疼痛不知。
他恨!恨他的倾国大计,屡次毁于女人之手。
当年,他设下离间计,挑拨烈国君臣关系未果,更是失了培养多年的心腹,亦失了此生最心爱的女人。是他自己亲手,将自己心爱之人,推到了敌人的怀中。原本,打算功成之时,将她接回身边,并允以尊贵身份。
却不料,天意弄人。他心爱的女人,最后竟然叛国、叛情。
她离开了他的怀抱,便如展翅的雄鹰,飞得越来越高,离他也越来越远。
他终将,失去了自己今生,唯一爱过的女人。
她注定,是他的!如若不能得之,必然毁之!
既然她背叛了他,便该知道,要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代价。
十三年前,那场烈国相府的熊熊烈火,焚尽了一切的繁华,斩断了一切的爱恨情缘。
他曾孤身潜于帝国腹地,私下会晤于她。允诺她,若回心转意,便抛却所有前尘往事,再续前缘。
那时,她产后虚弱,脸色苍白。绝色姿容上,气若游丝,却眼眸狠绝坚定。
她说:“当年于沧澜东海之边,皇上立下誓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却,忘于脑后。”
她说:“当年沧澜竹林深处,一曲凤求凰,诉尽衷情,却,未能挽回君心!妾心伤!”
她说:“当年于沧澜宫中,为巩固皇权,纳妃嫔,拉拢臣心。却狠心将妾疏离!妾心悲!”
她说:“当年,为图谋天下,皇上亲手将妾推入敌国腹地,将妾拱手相让。妾心恨!”
她说:“皇上做尽绝情绝爱之举,如今妾已为他人之妇,已为他人之母……”
她说:“你要妾,如何回心转意。你要妾,如何再续前缘!”
她说:“如今,皇上亲临,只怕并非是再续前缘。而是要妾性命罢!”
她终将是……,这世上唯一真正了解他之人。
她说:“妾命微薄,死不足惜!只惜一双儿女尚幼!望皇上仁慈,放过妾之儿女。妾便可死而瞑目!”
言罢,她紧闭双目,不再睁开,看他一眼。
他被她一顿抢白,说得心下悲怆,却无语反驳。她字字铿锵有力,含泪带恨,蹂躏他心。她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他对她的情,对她的爱也是真的。只是这江山与美人之间,自古君王都无法衡量孰轻孰重。他又怎能例外?
是他贪心了么?江山?美人?若是取江山,势必会失去美人么?
“你我,真的再无回头路了么?”他满心悲凉,肝肠寸断!
“生不成双,死不同穴!今生来世,都不与君逢!”她闭着双眼,满脸泪痕,立下誓言。
她竟然宁死,都不愿再回头看他一眼!
他,真的好恨!
他,堂堂一国之君,坐拥天下,如今这江山,连绵万里,风景如画。可为何,他的心却空洞如斯?
本以为,烈国上一任帝君,是重情重义之人,本该为博美人一笑,而倾尽天下。没料到,那轩辕匹夫竟然比他还狠。他为了笼络人心,巩固江山,不仅仅将心爱之人,拱手让与臣子。甚至自饮绝情酒,忘情绝爱。他竟然敢忘了她,那个他曾经不顾性命,誓死追逐保护的人。
姬耀熙的大手,轻轻从腰间,将一香囊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