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送饭的人换了,为什么你们都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对的?来人,拖下去给砍了!“居然有这样的属下,我耶律休哥养你们何用。
“是!”亲卫令命道。
“不,不,王,求您饶了小的,小的知错了,以后再有不这么粗心了!”牢管害怕地拼命挣扎着。
“还等着干什么,还不给拖下去!”他愤怒地咆哮道。
牢管拖下去了,风大夫赶到了,看着刺客的死状不禁一真心颤,不是因为怕见死人,而是因为这种死状确实残忍。他见耶律休哥满脸怒容,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唯一的线索断了。
他蹲下身去,取出银针,将刺客的血液吸取一点放于随身携带的一白色小瓶内,再从另一黄色瓷瓶里滴入几滴透明的液体,然后只见白色瓷瓶内漂浮着黑色的泡沫。
“王,刺客四于一种名叫丹蔻的毒,此毒无色无味,易于隐藏。”
耶律休哥抬了抬手,没有说话,走出地牢,看到刺客的死,他想到了蓝敏,那个在自己心尖占有重要位置的女子,那个他决定携手一生的女子,他好想能将凶手绳之以法,可是现在居然连最后一丝的线索也给掐断了,他突然好害怕有一天当他不在意的时候她便在眼前消失了,他好害怕。不知不觉中他走至了她的房间前。
看着站在眼前的男子那双含着忧伤的眸子,她开口问道:“怎么了?”
耶律休哥没有说任何话,就那样定定的注视着她,突然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良久他才开口道:“那名刺客被人毒杀了!”
“被人毒杀了?”她重复着他的话语喃喃道。
“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像是对自己承诺又像是对她承诺。
蓝敏从他怀里离开,安慰道:“没事的!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么!”说完还朝他会心一笑。
“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我也不是好惹的主儿!”
好像被她的笑容感染了,他突然心情好很多,调侃道:“怎么你连死都不怕,是什么变的?”
“你说我是什么变的?”她反问道。
“蟑螂变的!”说完哈哈的笑了两声朝屋外走去,现在事情更加棘手了,不行,他得更加注意才行。
看着他笑的那么张狂,她愤愤不平着,好你个耶律休哥,居然嘛我是那臭蟑螂。你等着瞧,有一天有你好受的。诶,不对,他说刺客被毒杀了,那么应该是自己中午在竹林的那个时候,对了,自己当时看到的那个灰衫男子,一定与他有关。
很快日子就过去了,这天是辽国北院大王迎娶正妻的日子,整个辽国上下一片喜庆,大辽的京城,更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不绝于耳,好不热闹,基本上家家户户门口的柱子上都挂了两个贴有喜子的大红灯笼,好像这气氛是他们自己家办喜事一样。
而平时森严的北院王府,这几天更是一片绯红,每隔一米的距离就有一个精致的红灯笼高高挂起,那些亭台楼榭,花草树木上更是到处都飘荡着红色的彩绸,窗棂阁子也都贴满了火红的双喜,到处喜气洋洋。
一大早,蓝敏就被金儿银儿从温暖的大床上挖了起来,在几个丫头婆子的围拥下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梳妆打扮,一个婆子走上前去将她那满头乌黑的青丝松开,拿起梳妆台前的精致玉梳小心翼翼地替她梳起来,嘴还不停地唠叨着什么,反正就是夫妻白头叨唠,儿孙满堂之类的话,接着,一双巧手熟练地在她头上挽了一个当下最流行的流云髻,可是面对满桌子的发簪珠花却不知道究竟选哪一款好,只见她不停地拿起一个发簪珠花比了又比,然后放下,又拿去另一只放了放,依旧挑不出究竟该用那一只?这样反反复复的挑了大半个时辰,依旧拿不定主意,蓝敏坐的腰都酸了,腿都麻了,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她目光瞥了瞥那一大堆的头饰,最后看到一个雕刻精致的方形木盒子很是好奇,于是便伸手取了过来打开,一看,只见两根雕刻精巧的火红玉簪,一只上面刻着一株空灵的兰花,一只上面雕着清水般的芙蓉,芙蓉花上还有一滴透亮的水滴,在玉簪的尾端分别雕刻着一个小巧的“敏“字,不用心看,还真看不出,旁边的阁子里躺着一对椭圆形的同色耳坠,耳坠的金属片上同样也刻着一个“敏“字,另一阁子里则放着一对火红的玉镯,玉镯上雕刻着一龙一凤,那图腾栩栩如生,好像凌空飞跃一般,要这一套火红色的饰物玲珑剔透,不含一丝杂质,玉色温润而雅致,蓝敏认得此玉,它叫血玉,是一种很罕见的彩玉。
“哎呀,我怎么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这个盒子是王今天早上交给我的,让我给王妃带上”,正当所有人都看着这套精美珍贵的饰物出神的时候,金儿尖叫着。
婆子宠溺地喋了一声:“你这丫头,平时见你机灵着,今天怎么这么迷糊,要是耽搁了王妃和大王的好日子,看有你好受的”,边说还边伸出一个手指头朝金儿的额头戳了戳。
“好了,孙姑姑,你就大人有大量,赶快给王妃带上吧”,金儿知道时间不能耽搁了,忙推了推叫孙姑姑的婆子,孙姑姑不慌不忙地从盒子里娶出玉器一一替蓝敏带上,退到一边,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只见另一婆子捧着一个有二十多厘米长,十五厘米宽的(按照现在人的计量方法目测的)银色盒子走了过来,她一打开,里面全是花花绿绿的胭脂水粉之类的,那味道浓烈的简直像掉进了熏炉里,还有那胭脂的颜色特别妖艳,蓝敏不禁皱了皱眉,心想,不知道自己真的上了这些东西会是个什么样子,真难想像的到,二十一世纪的烟熏装居然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很流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