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王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沈浪知王一定是想到了什么绝佳的计谋,对于先前的忧虑也一扫而空,恭敬地走至耶律休哥书房里侧暗角出,轻轻一触摸墙上的小按钮,只见一个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密室阶梯出现在自己的眼里,他快步地一闪身进入到密室里部。
须臾,沈浪手里捧着一个方形的雕刻精致的楠木盒子从密室里走了出来呈现在耶律休哥的面前,耶律休哥接过木盒子走至书桌旁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两张上好锦缎绘制的大辽步兵,骑兵的兵阵图和先进兵器图,他瞄到几处重要位置眼眸变得隐晦深沉,随手提起砚台边的笔在那勾勒修改着。
待墨迹尽干,耶律休哥再重新放回盒子里缓声道,“浪,随我去地牢!”
当耶律休哥偕同他的几员下属重新出现在地牢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夜晚时分,少了之前的几分冽气,却多了一份漠然,任谁也看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但那与生俱来傲视群雄的轩昂之气依旧不减分毫,给人一种无形的畏惧和后怕感。
他身体伟岸地站在牢门前,双手负于背后,眼神冰冷地注视着牢房内因见到自己身体不住地瑟瑟发抖的几人,嘴角更是若有若无上上勾起。
沈浪等几人恭敬地立于一旁随时待命,耶律休哥朝他们望了一眼,只见两侍卫装扮的年轻男子快速地将牢房门打开,将那几个男子从里拖了出来,“走,快走!”
几个男子以为耶律休哥要将他们给拖出去杀了,皆神情万般惶恐地将牢房大门紧紧抓住,“北院大王,不要杀我们,你答应过我们的,不能失言啊?”
耶律休哥看的心里一阵嘲讽,这就是大宋皇帝指派的精英,真是可悲可笑啊,就这样贪生怕死之辈也敢派来做暗探?他嘴角的蔑视更甚,声音冰寒地说道,“本王从来就是一言九鼎,不曾失言过谁!我大辽可不养别国的闲人!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是生,第二是死!”他有意将那个“死”字咬的很紧,意在看他们的反应。
果不其然,只见他们一个个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皆不再挣扎与反抗,瞪着一双双惶恐的眼睛双腿一并向下弯曲跪着在地上凝望着他,“求北院大王开恩,有什么要求小的尽当做到!”
见他们这反映,耶律休哥一阵爽朗地“哈哈”大笑,很是满意他们如此配合的态度,在他欲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时,只见牢房里响起了一阵痛苦地斥骂声,“你们……你们……还配做我大宋的子民吗?如此贪生怕死,买主求荣,就不怕我主治罪于你们吗?”
“老大,你别说了,要是命都没有了皇上还怎么治罪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要保住我们的命啊,我们不想死”一男子赶紧跑进牢里跪在地上,扶住他的身子全解道。
“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啊,就算你们回去了没有完成任务,皇上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就算死,也有轻于鸿毛和重于泰山,为国为民而死,我们死得其所,死得壮丽”被叫住老大的受伤男子紧紧死捏住他身旁男子的手满是语重心长地说道。
“嘭嘭,嘭嘭”随即几声响亮的掌声在那幽暗密闭的地牢中响起,“好一个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但是阁下好像忘记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辰择主而侍’。”
受伤男子气得瞠目结舌,伸出一指直指向他的胸口道,“耶律休哥,你不要挑拨我大宋男儿的爱国热忱!”
耶律休哥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地大笑几声,“‘爱国热忱’?你觉得他们还有爱国热忱吗?”他目光如炬地快速扫射着那些正匍匐在地身体瑟瑟发抖的大宋男儿。
只见他们个个低垂着头颅,不敢发一言。
耶律休哥收起笑容,眯起双眸目光幽森地俯瞰着全身无一处完好正横躺在地牢深处的男子,只他身受重伤,蓬头乱发,全身上下浸满着鲜血,看不清他表情的男子。
这样的人还有几分骨气,至少他不曾畏惧过自己的刑法,如今还能保存一丝对国家对主子的忠诚,和眼前这群乌合之众相比多了一份让人敬佩之处,就凭他对那样无德无能的皇帝也如此维护,他冷声嘲讽道,“我敬佩你对主子的忠心,但我瞧不起你的愚忠,就凭他挑选的这些所谓的‘暗探’,本王便能看出他是一个昏庸无能之辈,不是我耶律休哥自负狂妄,就他还不配做本王的对手,更不配做我大辽的对手!”
“辽贼,休要猖狂,我大宋朝廷有的是人才,迟早有一天,我们定要扫平大漠,夺回燕云十六州!”伤重男子吐了一口唾沫,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拂了拂额前的乱发怒骂道。
耶律休哥眉头一皱,眯起的鹰眸散发着危险的寒光,“哼,本王倒是期待着!”说完他衣袖一甩,转过身去对沈浪吩咐道,“好生地让人给招呼着,不能让他死了!”
对待敌人他从来就不曾手软,竟敢三番两次第辱骂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沈浪恭敬地领完命令,手一挥,两个身穿铠甲的大辽士兵快步冲进牢房将受伤男子从地上架起来拖出了牢门朝隔壁一处刑堂走去。
不多一会只闻从隔壁房间内传出一声凄惨地喊叫声。
那声音凄惨,哀嚎无比,如一个正身处狼群中被饿狼蚕食无法脱困之人,声声敲进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里,他们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牙齿碰撞地“咯咯”作响。
很好,看来已经达到了满意的效果,他故作轻咳了一声,众人即刻抬起满是紧张惶恐地脸望着他,“你们谁不想活的告诉我,我可以成全!”
“我要活!”随即一个万分慌乱不安地声音响起。
紧接着有几声响起,“我也要活!”
“我不要死,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和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