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束心缚魔:盛世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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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枫染云一惊,机警地拾起缡落刚刚扔地的长剑,转手就向缡落刺去。哪知缡落突感刀影闪过,敏捷避开后,夺下长剑,反手就狠狠地刺在枫染云身上。

“想偷袭本堂主,你还嫩了点。”缡落用力抽出长剑,鲜血立刻流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染湿了枫染云浅蓝色的衣衫。失去魔功的支持,枫染云毕竟不如男子,只见她露出如判死刑般的绝望后,就痛得昏厥。

缡落见此,露出一抹得意后,开始解枫染云的衣扣。

可就在这时……

一道白光突然闪过,缡落解扣的手被生生切断,他一惊,刚要大叫,可目光一接触到从树后慢慢走出的白衣白发的身影时,立刻跪倒在地,顾不得血流不止、疼痛不已的断手,全身发抖地说道:“护法大人饶命。”

白色身影冷冷扫了他一眼后,径直走到枫染云身边,将一颗丹药放入枫染云嘴里后,就轻柔地将她抱起,阴霾冷然地说道:“知道我为何还留你性命吗?”

“属下不知。”缡落唯唯诺诺地答,整个人陷入极度恐慌之中。

“因为她是尊主最重要的宝贝,你动了她死一百次都不够……”白影全身释放寒意,又缓缓道:“留你命只是要你回去告之外门大长老伏机,此人是整个珏山最特别的存在,是尊主最珍视的宝贝,如果他的人再打她的主意,就让他以死谢罪吧!”

“属下遵命。”缡落听得此言,浑身一抖,捂住痛手快速离开。

“站住!”

哪知缡落才刚走出几走,白影接着又是一声怒吼,他立刻回头,脚一软,跪倒在地不停地磕起头来。

“记住要转达清楚……她是尊主最珍视的宝贝。只要有她的地方,无论是珏山还是任何地方,她都是可无视珏山任何规矩的最特别的存在。”

“属下定会一字不漏的转达。”

“那就好。至于此次发生的事,你要告之伏机给她最满意的答案,特别是那个叫阮玲的女人……”

“属下明白。”

白影对缡落的表现显然很满意,只见他背后展出六对白色的羽翼,快速离地而起,如一阵清风,带着枫染云消失在云层中……

天池珏山尊主居住的主峰,缥缈峰。

当白影带着染云飞入缥缈峰峰顶时,身着白衣,有着金色长发的男子,立刻迎了上来,伸手接过枫染云,见她满身血渍后,淡漠地眉梢紧皱,蓝澈深遂的眸光里现出极怒的杀意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一身是血?!”

“对不起主人,清尘去晚了。”没错白衣白发男子正是清尘,而有着金色长发的则是“炼药谷”谷主纳兰清潇。

“不能有下次。”纳兰清潇目光锐利地扫了清尘一眼,话中充满寒气,“相关人员处理了吗?”

“我想染云会很乐意自己亲自处理。”

纳兰清潇点点头,低头看向枫染云,只见她突然紧蹙眉头,脸上流露着极度的害怕,心中一紧,手掌凝聚浅蓝色的气流,轻轻抚上了她额头。

霎时,枫染云在紫苑峰的经历立刻呈现在他眼前,他脸上立刻出现涛天怒意,目光骤然冷到极点,全身蓝色浮现,整个缥缈峰的花草树木立刻全部结冰,周围立刻狂风呼啸回旋,如百鬼穿行,甚是恐怖……

“主人,事情其实并不是很糟的……”清尘见到纳兰清潇疯狂的举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

要知道他所跟随的主人,永远都保持着高高在上,维持着高贵尔雅的淡漠。无论他是人人敬畏讨好地纳兰药尊,还是人人尊敬畏惧地珏山尊主,在任何时候,发生任何事情都无法影响他的情绪,改变他绝尘脱俗、云淡风清的形象;可如今他却为枫染云有了喜、怒、哀、乐的情绪,而这种情绪却来得太过可怕,如同他真正的自己在枫染云面前得到真正的释放般,这在他跟随他的无数个岁月里,还是头一遭。

想到此,清尘望着枫染云的目光极其复杂,白色眼眸中一片忧色……

枫染云,你千万不要令主人失望啊!

“不是很糟?!”纳兰清潇听得清尘之言,脸上浮现冷然,峰顶立刻电闪雷鸣,飞沙走石,“那你说怎样才算糟?!”

“主人,你别这样,动静太大会将染云惊醒的。”清尘看着周围的异变,一脸担忧地看着纳兰清潇。毕竟他与主人有着最直接的灵魂联系,主人此刻的心痛也同时写在了他的心里。

纳兰清潇听得清尘之言,看了眼枫染云,脸色开始慢慢平复下来,阴霾的山峰才跟着亮堂起来。

望着恢复平静的山峰,清尘舒了一口气,缓缓走到纳兰清潇身边,看了眼睡得正香的枫染云,小心翼翼地问道:“既然主人如此在乎染云,为什么不将你是天池尊主的事告诉她呢?”

“你跟着我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有些事你自是明白的……”纳兰清潇修长的手指轻轻地从枫染云脸颊划过,灿若星辰地眼中是爱也忧。

“难道主人不想与她相认?打算就这样长此下去?!”

“就这样维持现状吧。”纳兰清潇轻叹一声,“以前的她性格都不见得温柔,现在的她更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让她知道我骗了她,后果是我无法想象的……”

“主人,其实就算染云知道你是纳兰清潇,又是珏山尊主,应该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的。相反,如果主人这样一直不告诉她这些事情,我想时间久了,她发现了事实的真象,以她现在的性格……”清尘说罢稍顿,看了眼纳兰清潇的眼色,补充道:“我想到时是很可能会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你说的话我都懂,不过一切都有可能,我不敢去冒险,再说自从我发现为她洗髓精骨的不是别人,而是被封印中的那人正在苏醒时,我的心就一直在不安。”纳兰清潇长长叹息一声,眼睛透过清尘望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