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忙迎上前,一看来人是永宁王水溶,忙施礼道:“下官见过王爷。”
水溶喝道:“王大人,皇上回宫,速速让路。”
王子腾忙下令填了一段防火沟,打开内城门迎接皇上一行,皇上纵马进城,看到跪在道旁的王子腾,微微点了点头便打马而去,跟在后面的小路子跳下马扶起王子腾,笑着说道:“王大人请起,日后皇上论功行赏,绝少不了大人的,到时咱家还要讨大人的赏呢。”王子腾知道这位路公公的份量,站起来笑道:“多承路公公吉言,王子腾一心忠于皇上,还要请路公公多为下官闰言才是啊。”说着便将一块玉佩塞进了小路子的手中,小路子坦然笑着接受了,王子腾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终于成了皇上信得过的人了,否则这位路公公断断不会接受他的礼物。
皇上一行直往皇宫而去,水溶一马当先,他在宫门口正遇上从林府赶来的林成,一看林成面色发青,水溶忙跳下马叫道:“林兄,你怎么了?”
林成不以为意的说道:“没事,就是被虫子咬了一口。”水溶一听便将寒玉蝉放到林成手上,问道:“林兄,你先找个地方歇着,顺便解毒,要办什么事就交给我吧。”林成将一包解毒丹药塞给水溶,急忙说道:“内城有毒物出没,速将丹药送去分于大家,免得被毒物所伤。”
水溶点点头,对宫门侍卫说道:“找间干净的屋子,扶林大人去休息。”林成抬头看到皇上纵马过来,忙和众侍卫跪下,水溶说了林成中毒之事,皇上也是命他去休息,然后便和水溶冲进了宫门,北静王和王妃还有黛玉坐在车中,也跟着进了宫。
水沏的啸声和水泠的啸声交缠在一起,混合成一种怪异的声音,所有的毒物听了都瘫软在不能动弹,皇上水溶和侍卫们一路驰过,刀光剑影之下,便将那些毒物尽数斩了。子墨书砚两人则带人将毒物尸体扫了堆在一起,堆一堆便放上一把火,这一路奔过,整个宫中的毒物便被一扫而光,皇宫半空里笼着一股烤肉的焦香之气,毕竟那些毒蛇什么的可都是肉质鲜美的上乘美味。
等到了乾清宫,皇后看到皇上和水溶,心里一酸心里一松,眼泪险些落了下来,她拉着水清迎上前,不等皇后拜下,皇上一手扶着她一手拉着手清,含笑点头道:“皇后,辛苦你了。”
皇后含泪摇头道:“皇上千里奔波,才是真的辛苦。您怎么连夜入宫?”
皇上看着乾清宫,目光变冷,沉声道:“朕回来收拾逆子,皇后,殿内的无关之人都撤出来没有?”
皇后点头道:“回万岁,殿中只有逆贼一人。”
皇上点点头,沉声喝道:“来人,将乾清宫浇上火油,给朕火烧乾清宫。”
皇上的声音传入寝殿,水泠扑到门前,踢开一扇又一扇的门,踢破了最后一扇门,水泠披头散发的站在宫门口,一双白色的眼珠子死死盯着皇上,看到水泠的怪异样子,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皇后本能的将水清抱在怀中,挡住他的眼睛,水沏冲到皇上面前挡住皇上,沉声喝道:“逆贼,还不快束手就擒!”
水泠的头缓缓的转着,他盯着每一个手持火箭之人,让每个人都心生寒意,皇上冷冷道:“逆贼,跪下!”
水泠的身子僵直的站着,语气阴森的说道:“是你逼我的……”
沈淑妃一看到儿子变成那般恐怖的样子,吓得惊声尖叫:“泠儿……”
皇上一使眼色,小路子上前劈手砍晕沈淑妃,水泠没有一丝反应,他缓缓举起双手,皇上断喝道:“射!”所有带火的箭枝如雨点一般射向水泠,水泠忽然趴在地上,整个人如蛇一般的扭动,速度极快的蹿出乾清宫,手臂直直伸出,如蛇信一般直逼向皇上。水沏将皇上往旁边一带,喝了一声,“保护父皇!”便长剑出手与水泠斗到一处。他们两人虽是兄弟,可是从来没有交过手,水沏走的刚猛一路,而水泠则如蛇一般阴冷,两人的路数正好相互制约,水泠浑身泛着青黑,水沏知道他通身有毒,不能直接碰触只能游斗,而水泠则不要命了一般拼命往水沏身上贴,水沏的长剑刺中水泠,竟然不能刺入他的身体,总是滑到一旁,好似水泠身上有一层滑腻的粘液一般,几个回合过后,水沏的长剑沾上毒液,通体泛黑,水溶心知不好,拿撕下衣裳包住自己的佩剑剑柄,将长剑甩出,高声道:“大哥接剑。”
水沏将手中长剑一甩,断成两半,剑尖直直钉向水泠的心口,然后凌空跃起接住水溶抛来的长剑,那柄已经黑透了的长剑果然又从水泠的身上滑了下来,水泠双腿一蹬整个人如箭一般冲向水沏,他双手成勾,直直的抓向水沏的胸前,水沏来不及回防,眼看就要被水泠抓个正着……
上回说到水泠突破水沏的防线,双手成勾,直直抓住水沏的前胸,水沏不及回防,水溶夺过身边武士手中的长枪,枪头一挺便钉向水泠的双手,水泠双手抓住枪尖,借这一抓之力腾身跃起,舍了水沏直扑停在乾清宫宫门旁边的马车,车里正坐着北静王夫妻和黛玉。帝后水沏水溶和院中其人大惊,水沏脚尖点地连施踏云步,赶在水泠前面挡住车前,手中长剑如疾风一般扫向水泠,只见剑气如霜,转瞬间就在水泠身上划了无数个口子,可是那些伤口立刻便愈合了,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水溶也赶上前来,和水沏合力斗水泠,水溶手中的长枪如龙入海,逼得水泠一步都不能前进,三人斗在一处,水泠的越强愈合能力让水沏水溶一时奈何不了水泠,只能这样打下去。
皇上双眉紧锁,沉声道:“冯保,小路子,去将逆贼擒下,生死不论。”冯公公和路公公两人忙躬身应了,冯公公将怀中的水湛交于皇后,然后和路公公两人加入战局,水沏水溶的压力顿时一轻,他无意当中回头看向马车,只见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正紧张的向外看,水沏精神一振,长啸一声逼近水泠,运足内力一掌劈向水泠,水泠原本仗着自己浑身是毒,完全没有防守,被水沏掌风一劈,水泠怪叫一声跌落在地,水溶的长枪和冯路二人的拂尘紧追上去,水泠就地连连打滚,水沏更是跃到前方挡住水泠的路,剑气裹胁着掌风,逼得水泠无处可逃,水泠忽然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水沏的长剑,整个身子贴了上去,诡异的沿着剑飞快的游到水沏的面前,水泠只想和水沏同归于尽,漆黑的双手和寒森森的牙齿眼看就要接触到水沏的脖颈,水沏身子向后一折,一记倒踢紫金冠,正踢中水泠的小腹,将水泠踢到了半空中,水泠在空中无力可借,四仰八叉的往下摔,水沏运足内力甩出长剑,将水泠射了个对穿,长剑穿过水泠的小腹直直的钉在了半空里的树干上,水溶扬起长枪挑住水泠的心口一旋一撕,便撕出一个三角口子,泛着蓝光的黑血顺着枪杆流了下来,冯公公的拂尘缠上水泠的颈子,路公公的拂尘缠住水泠的一条腿,两人同时用力往下一摔,便将水泠重重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