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了气道:“还有这等事,公公放心,我一定帮您把他押回去。”
小路子笑道:“如此便多谢小哥了,请小哥随我来。”
周晟大叫道:“他胡……”“说”字还没有说出来,少年便点了周晟的哑穴,周晟只能干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很快到了宫门口,小路子对少年笑道:“小哥,多谢你啦,请你在这里稍为等一等,我去交了差事便来寻你。”
宫卫守卫上前来笑道:“没想到路总管深藏不露呀,这骑术可真叫绝!”
少年听了便问道:“你是皇上身边的路公公?”
小路子笑道:“我是在皇上身边当差,小哥,你知道我?”
少年笑着跳下马说道:“以前听我家主人提到过您,看来这回我没莽撞,路公公,人交给您了,小子告辞。”
路公公忙道:“小哥别走,一会儿有赏赐的。”
少年边走边摇手道:“不用啦,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他走的极快,不过两句话的工夫,便走得无影无踪,小路子摇头笑笑,便明扶暗押的将周晟押了进去。见周晟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气得一双眼睛鼓胀着,脸都气紫了。小路子知道他这是被点了哑穴,便也不去解穴,直接押回御书房去了。
周晟进了御书房,见皇上太子北静王父子都在,就是没有自己的父王,他惊惧的望着皇上,小路子在周晟背上一点,给他解了哑穴,周晟嘶声叫道:“父王,我父王在哪里?”
水沏沉声喝道:“大胆周晟,见皇上竟敢不拜!”
周晟心里没底,不知道自家的事情败露了多少,便跪倒在地,气呼呼的说道:“臣周晟叩见皇上。”
皇上面沉似水,威严的嗯了一声,水沏喝问道:“周晟,你可知罪?”
周晟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茫然道:“臣不知,请太子殿下明示。”
水沏冷声道:“闯宫夺门便是死罪,还要本王多说么?”
周晟心中很是一松后又一紧,忙老老实实道:“臣母中毒,臣想着家中有一枝千年紫云芝,兴许能解毒,故而着急回家,并非有意触犯宫规。”
水沏沉声道:“既如此,为何不说清楚,路公公喊你,你却夺门飞奔,去的也不是忠顺王府的方向,周晟,本王倒要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周晟无法自圆其说,而且在这种时候,说得越多破绽越多,他索性便紧闭双唇一言不发,皇上见了便沉声道:“来人,将他也押入秘监,听候朕发落。”
周晟正要跳起反抗,琵琶骨却被人拿住了,他顿时周身酸软,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小路子将他拖入密道,送进了秘监之中。路过关押忠顺王的囚室,周晟看到父亲瘫倒在地上,见了自己只是转了转眼珠子,连句话也说不也来,他这才真的知道害怕了……
“子墨,你又按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一个略显瘦弱的白净少年皱眉看着跑到自己面前的少年,忍不住抱怨道。
“砚,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老爷可从来没这么教过,再者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又没受伤,那个小子一点都不结实,就是个花架子,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子墨只笑嘻嘻的说道,书砚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叫自己“子墨”,平时都是只叫一个单字“墨”。
“子墨,你救人我不反对,将那小姑娘救下来也就算了,你又逞什么能去追那人,若是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办?京城里卧虎藏龙,你刚才定然挂了相,指不定已经引起多少人注意了,唉,真是没办法,你总是这样顾前不顾后的!”书砚白净的脸容有着明显的担忧之色,子墨吐吐舌头讨好的笑道:“砚,人家知道错了!”
“墨,这回就算了,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吧。”书砚没奈何的说道。
子墨瞪大眼睛惊奇的问道:“为什么?我们不是要直接去找林叔的么?”
书砚气得白了子墨一眼怒道:“笨死你算了!”说完转身便走。子墨挠挠头,嘿嘿一笑便也跟了上去。
书砚子墨刚走过一条街,便见前方烟尘滚滚,一队御林军从皇宫方向奔出来,书砚拉着子墨让到一边,子墨是练功之人,眼力极好的,他一眼看到御林军中有个骑马的太监,正是刚刚才见过的路公公,子墨忙对书砚说道:“砚,刚才我帮的就是这位公公,他是皇上身边的人。”
书砚脸一沉低声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闭嘴吧你!”
小路子耳力极好,他看向子墨这边,见是子墨,便笑着冲着子墨招了招手,又同前面的水沏说了几句话,便掉转马头向子墨书砚这边奔过来。
书砚不由皱眉道:“子墨,你又招惹事端。”
说话间小路子奔到子墨面前,跳下马笑道:“小兄弟,我们可真是有缘,又见面了。刚才在宫门口我急着去回差事,还没来得及请教小兄弟高名大姓,真是失礼的紧。”
子墨张口欲说,却又怯怯的看看书砚,书砚对小路子作揖道:“我们兄弟不过是山野草民,不敢劳公公动问。公公必有要事在身,小人不敢耽误,公公请。”
小路子知道江湖人物都不喜欢和朝庭里的人打交道,可是他没由来的打心眼里喜欢子墨,便呵呵一笑道:“小兄弟刚才立下大功,咱家不能抢了小兄弟的功劳,刚才已经回了皇上,皇上很是高兴,要封赏小兄弟的。”
书砚淡淡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公公无须介怀,公公尽忠王事要紧,请自便,勿须以小人兄弟为念。”
听了书砚拒绝的话,小路子却也不恼,只拱手笑道:“既然如此,咱家就先告辞了,两位小兄弟,后会有期。”
子墨书砚拱手相送,看着小路子上马奔回御林军中,随着大队人马走远了,书砚才叹口气道:“墨,我们是要在暗处保护小姐的,不能让人知道我们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