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红楼迷梦之国士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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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此言一出,贾母浑身颤抖,向前爬了几步哀声叫道:“不要啊,他只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的。”

贾宝玉很快被带到公堂之上,贾母见他粉脸依旧如春花一般,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好料子,却也干净整洁,只是他面上的神情很奇怪,冷漠的紧。贾母爬向宝玉哭道:“我的宝玉呀……”

宝玉看到贾母,竟象看到路边乞丐一般,不仅不上前相认,反而掩面斥道:“你这疯婆子,我不认识你。”

贾母大哭爬到宝玉面前抓着他的腿叫道:“宝玉,我是老祖宗呀,是你的祖母!”

宝玉急忙抽出腿,冷冷道:“你胡说,老祖宗是何等风光的,你这疯婆子竟敢冒充她老人家,简直不知死活!”

贾母楞楞的坐在地上,忽然暴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号淘大哭。水沏看到贾母如此,心念忽然一动,他喝道:“来人,将堂下犯妇与贾宝玉滴血认亲。”

贾母一听此话如遭雷击,她将双手紧紧夹在怀中,大叫道:“我不认,我不认得!”

水沏原只是推测,可是看了贾母的表现,心里便能肯定下来了。衙役取了贾母和贾宝玉的血滴到碗中,水沏见两滴血迅速的融合在一起,便点头冷声道:“带贾政。”

贾政上堂之后,也割破手指将血滴到碗中,三个人的血融到一处,此时所有的人都清楚了,原来这贾政就是贾母的亲儿子,宝玉是她的亲孙子。现在大家都明白过来,为什么荣国府里会是二房当家。水沏将当年过继贾政的文书丢到堂下,冷声问道:“堂下犯妇,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贾母浑身哆嗦,忽然眼一翻便晕了过去。水溶上前略一检看,便给水沏使了个眼色,水沏会意,便沉声道:“来人,将贾宝玉重打八十大板。”

贾宝玉吓坏了,扑嗵跪倒哭道:“太子殿下,宝玉知罪了,太子殿下饶命呀!”贾政在一旁闭目长叹,老泪缓缓落了下来。

衙役们拥上前将宝玉按倒在地,啪的一板子便打了下去,只一下就打得宝玉鬼哭狼嚎。一旁昏死的贾母立刻醒了过来,她扑到宝玉的身上大叫道:“不要打宝玉,我招,我全招!”

水沏令衙役拉开贾母,沉声喝道:“堂下犯妇听着,你有一句虚言,贾宝玉便要受十大板。”

贾母哭道:“我招,我什么都招。我原是史家小姐的陪嫁丫头,跟她嫁入贾府,看到姑爷之后我心里便再没有别人,可是姑爷却连正眼瞧我一眼都不肯,我恨,我好恨……”贾母说着这话,面目狰狞了起来,看到公堂上所有的人都觉得背生寒意。

当年,史家小姐嫁入贾家,与荣国公夫妻感情极好,史家小姐三年未怀上身孕,荣国公顶着所有人的压力硬是不肯纳妾,也不要通房丫头。贾母是史家小姐的陪嫁丫头,名为翠柳,她因荣国公不肯将自己收房而恨上史家小姐,便处心机虑的设计,终于让她等到了机会,有一日荣国公在外饮宴酒醉而归,翠柳竟将史家小姐迷晕,自己扮成小姐的样子去给酒醉的荣国公送茶,荣国公一时不查将她当成夫人,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半夜里史家小姐的药性散了,见丈夫不在身边,便找到了书房,却看到柳翠赤着身子与荣国公躺在一处。

史家小姐心中虽然难过,却忍着伤心要荣国公将柳翠收房,可是荣国公不答应,说什么也不给柳翠名份。柳翠心中更恨。荣国公自那以后便将柳翠打发到厨下做杂役,这一做就是三年,柳翠与贾府下人私通,生下了一个男孩,那便是贾政,柳翠让和他私通的那个仆人将贾家支房一个新生的孩子偷走,把贾政送到那一家,可怜那家人家不知自己的亲生儿子已经被人偷走,还把贾政当成他们亲生孩子来养育。

后来史家小姐终于怀了身孕,生下一名女婴,荣国公爱若珍宝,为她取名为贾敏。贾敏出生三个月,荣国公便要出征,他临走之时为免遗祸,欲将柳翠卖了,可柳翠却装可怜搏同情,哭求史家小姐,史家小姐念着旧情便将她留了下来。荣国公出征后,柳翠便下毒害了史家小姐,自己扮成史家小姐的模样,她原是史家小姐的贴身丫头,因此扮的极象,当时的贾家没有一个人发现夫人已经被人掉包了。

贾敏因生下来身体就不好,看着好似活不多久,所以柳翠没有对贾敏下手,只忙着处理史家小姐的尸体。她刚将史家小姐埋到院子的东北角,荣国公便凯旋而归。于床第间他才发现现在的夫人不是史家小姐,正在盘问之时荣国公却发现自己中了毒。为了贾敏,荣国公只能将这一切忍了下来,这一病便病了许多年,直到最后病逝,他都没能将事实真相告诉贾敏,最后,只留下了一封夹在书页里的密信。

荣国公此后再也没有碰过柳翠,而柳翠生贾政之时坏了身子,再也不生育。等到贾敏七八岁上,柳翠便以过继为名,将十岁的贾政和他不同父不同母的哥哥过继到荣国公名下,成了荣国府的继承人。

贾母说完之后,公堂上一片寂静,虽然荣国公的遗信里讲述了一部分,可是听到贾母细细说来,水沏水溶黛玉林成还是惊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贾政大叫道:“不,这不是真的,我不信!”

贾母哭道:“政儿,这是真的,我真的是你的亲娘!”

水沏一拍惊堂木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贾政忙跪到一旁不敢言语。贾母急忙叫道“一切罪孽都是我一个人的,与政儿和宝玉无关。”

水沏冷声道:“孤王自有公断,你休要罗嗦。”

贾母心知这一回是死定了,反到安静下来,等着水沏宣判自己死刑。她心里很清楚,现在是年末,便是判了斩刑也不会立刻行刑的,要到明年秋天才会行刑,只等过完年开春,整个局势就会彻底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