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红楼迷梦之国士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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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水溶也没有时间细说,便笑道:“母妃,儿子中午回来才细说给您听。前朝时皇上派了差事,儿子还得赶紧去办。”

北静王妃点头道:“嗯,你快去吧,我们等你回来一起吃午饭。”

黛玉扶着北静王妃,看着水溶走出大门后她才同王妃一起向北静王府内走去。

“玉儿呀,我算着时间不对,可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耽误了?”北静王妃是个细心的人,她刚才瞧着自己的儿子脸上隐隐有怒色,便笑着问起黛玉来。

黛玉将东平王妃无理取闹之事简单说了一回,北静王妃气道:“她倒是长了胆子,看我们王爷不在家,我又病了许久,竟然不把北静王府放在眼中了。玉儿,是姨妈请你来的,才让你受了这般委屈,你放心,姨妈一定还你公道。”

黛玉摇头笑道:“姨妈,黛玉没受什么委屈,您不必放在心上的。都是王府,若是闹僵了也不好的。其实细说起来,今日明面上看着象是玉儿吃了亏,实际上却是东平王妃扫了她自己的面子,她已然吃了大亏啦。”

北静王府点着黛玉的鼻头笑道:“你这丫头呀,跟你娘一样嘴巧心也巧,好吧,就看在玉儿的份上,不跟她计较了。不过她若是知道收敛便了罢了,若是下回还敢生事,姨妈便两罪并罚,绝不能轻饶了她。”

还没走到北静王妃的屋子,门上便来回报道:“启禀王妃,沈小姐来了。”

北静王妃皱眉道:“她怎么又来了?去,就说我今日要诵经,不见外客。叫她回去。”

门子忙跑回去了。黛玉笑道:“姨妈,这位沈小姐是何许人呀?”

北静王妃叹口气道:“她是宫里沈淑妃的侄女,同那东平王妃也是亲戚,大概是姨侄女什么的吧,姨妈也不是很清楚。玉儿,那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你不用理会的。”

黛玉点头应下,她原就不喜欢这些往来应酬的琐事,北静王妃既然说不用在意,黛玉便真的不在意了。少时又有丫环跑来,她手中捧着一只精致的盒子,苦着脸道:“王妃,沈小姐非要将这东西留下,说是孝敬您的,奴婢们不收,她命人将东西放下便走了。”

北静王妃恼道:“这也算个事?打发人送回沈府就是了,我们北静王府还能缺了吃用的不成,倒要她来多事。”

丫环见北静王妃生气了,不敢再多说一句,忙拿着东西跑开了,找人将未拆开的盒子原样送回沈府。沈静如拿着北静王府退回来的东西,扑到床上放声大哭,哭声引来了沈夫人,沈夫人自然是一番抚慰,又教了沈静如好些主意,沈静如这才收住眼泪,重新振作精神进行她的追夫大计。

水溶带人来到宁国府,贾珍早就等候多时了,他一见水溶便上前递上厚厚一大本帐册道:“世子殿下,帐册在此,仆役下人都集中在前廊下院子里,各房的主子都集中在后廊下院子里,请世子爷查封。”

水溶看着贾珍,点头道:“好,那便去后院宣旨。”

贾珍一大早便命尤氏带着各房的主子在后廊下的院子里候着,数九寒天里将大家圈在院中,自然是一片怨声,贾珍只当没有听见,尤氏原就有些怕贾珍,自打做下那事之后,便更怕了,贾珍说一她不敢说二,只得尽力弹压着众人。可是看到贾珍引着北静王世子水溶走进来,尤氏心里不由的发起慌来。她迎上前强笑道:“世子爷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水溶面如寒霜,冷喝道:“圣旨下,宁国府众人接旨……”

尤氏一楞,贾珍却已经跪了下来,大声道:“宁国府贾珍接旨。”尤氏忙也跪了下来,其他的人不明就里,也纷纷跪下口称某某接旨。

水溶展开圣旨宣了起来,尤氏虽然听不太明白,可是最后一句她听懂了,那便是七个字:“着即查抄宁国府。”

尤氏尖叫一声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贾珍看也不看她一眼,高声道:“罪臣贾珍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水溶暗自叹息道:“被抄家还这么高兴的,这贾珍可算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水溶挥手道:“来人,将男丁押入宗正寺,女眷押入狱神庙,仆役押至刑部大牢。”禁卫冲上来将宁国府一众男女锁起来押走,贾珍走在最后,他向水溶抱拳笑道:“多谢世子!请世子查抄的细一些,莫漏了什么。”

水溶点点头,走到贾珍身边低声道:“贾珍,皇上既然准你所奏,自会给你一个结果。”

贾珍长出口气,点头道:“多谢。”水溶挥了挥手,禁卫便押着贾珍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宅子,水溶大声道:“大家用心查抄,不可漏过一丝可疑之物。

众禁卫齐声称是,大家散开各自去搜查。没过多久,禁卫们便将查到的东西抬到了院子中,水溶命人对着贾珍交出的册子一一对照,果然发现有些不在册的东西。但凡那些不在册的,竟然都是在尤氏房中搜出来的,水沏看着那些东西的工艺材质都眼熟的紧,忙拿起一件细看。看了一会子水溶点头道:“果然是有问题。这东西竟然是宫里流出来的,帐上也没有记载,看来又是私相授受之物,倒要回去好好查查内档。”

命人将所有查抄出的东西归档记录,水溶便带着几个人去了荣国府。如今的荣国府门上已经贴了封条,水溶将封条扯下,带人直接去了贾母曾经住的院子。

不过数日没有人迹,这院子便荒了,水溶站在院子里四下一看,忽然看出些不对劲的地方,这院子方方正正,除了中间的石子甬道外,两旁还种了些耐寒的花树,东北角上的花树比起其他的树木,长势明显要好得多。水溶不由皱起了眉头,心道:“同样的环境,如何独独那里的树长得好?”

水溶围着东北角上的那棵腊梅绕了两圈,忽然沉声道:“来人,将这棵腊梅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