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天龙八部之晟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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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姜天河

司马啸林年纪并不比段晟大上几岁,也就二十五岁左右,身材健硕,面容刚毅,脸上左边有一道伤疤,极为明显,离远了看就跟爬了一只指长的蜈蚣,并未增添凶恶,整体感觉给人一种忠厚本分的模样。

单凭相貌来看,司马啸林并非像沈康那般心机阴沉,惹人讨厌,不过因为苏凝儿的缘故,段晟对他并未有好脸色,阴沉着一张脸,给旁人的感觉就跟这司马啸林欠他万八两银子一样。

司马啸林并不认识段晟四人,不过他观察很仔细,看出了三位师弟的异常,同样也感受到了对方短须中年男子的敌意,暗自警惕,右手看似随意实则警觉地按在了剑柄上,打揖客气道:“在下正是,不知这位朋友找在下有何事?咱们好像并不认识。”

司马啸林说话的时候目光随意撇了一眼同伴,同伴原本并未在意,见了司马啸林眼神,立马起了警觉之色,悄悄给身边师兄弟打眼色,各个按住剑柄,段晟四人稍有问题立马拔剑相向。

他们的小动作瞒住了段晟,但并未瞒住一向细心的李子雄,李子雄暗自运功,若是按照一般情况下,段晟不会这般粗心,实际上也并非是粗心,不过是不在意罢了,老虎是不会在意老鼠的小动作的。

“她在什么地方?”

段晟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出苏凝儿的名字,因为挟持的三名昆仑派弟子不知道苏凝儿,所以段晟隐晦一些,只让司马啸林明白,为的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到现在为止司马啸林是真帮苏凝儿还是骗苏凝儿,在没有落实之前,段晟不想打草惊蛇。

这句话问的没头没尾,昆仑派弟子根本听不懂,但有一个人懂,司马啸林双眸精光一闪,按着剑柄的右手猛然一用力,段晟看在眼里脸色平静。

我连余云海都不怕,你个做徒弟的能翻出什么浪来?

司马啸林很快平复情绪,轻声道:“你来自大理?”

“没错。”段晟有些不耐烦,自到了昆仑山脚下,段晟的情绪变得很急躁,他急切要知道苏凝儿的情况,是生是死需要一个答案。

司马啸林身边师兄弟见两人打哑谜一般,更见到司马啸林一副紧张的样子,关切道:“三师兄,他们是谁?”

“他们便是在江南坏师傅好事的大理段氏。”司马啸林此话一出,身边师兄弟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同时拔剑,余云海在江南追杀叛徒的事情他们虽不知道详情,但也知道被大理段氏给搅了局,而且他们的苗显师叔正是被其所杀,双方已经是仇家。

而且队伍当中有两人正是苗显弟子,见对面是杀师仇人,神情激愤,仗剑冷喝道:“好大的胆子,赶来这里,你们杀了我师傅,今日便让你们偿命。”

段晟面对对方的冷喝置之不理,目光始终落在司马啸林身上,李氏三雄见了驱马上前,行到段晟左右。

既然确定了是仇家关系,看架势明显是来找昆仑派麻烦的,苗显弟子率先动手,身边师兄弟怕同门吃亏,紧跟其后,而原本被段晟劫持的三人,这个时候则驾马向着司马啸林身边逃去,寻思得到三师兄的庇护。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并未如李氏三雄所想要大战一场,昆仑派弟子仗剑杀向他们的同时,司马啸林这个时候也抽出了长剑,施展轻功看似向着段晟杀去,长剑所指却是本门师兄弟。

没有任何的意外,不过转瞬之间,六名昆仑弟子尽皆毙命当场,司马啸林长剑滴血,站在师兄弟的尸体中间,沉默不语。

那原本想要找师兄庇护的三名昆仑派弟子见了,大惊失色,他们万万想不到一向亲和的三师兄居然杀了六名同门!

同样脸带惊讶之色的还有李氏三雄,李子杰本想大展神威一番,却出现这般戏剧性的场面,看向两位哥哥与段晟,有些闹不清楚状况,感觉脑子乱乱的。

三名昆仑派弟子骑在马上不知所措,他们现在跟李子杰一样脑子混乱的一团浆糊,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当看到司马啸林看向他们的时候,三人内心升起强烈的恐惧,不待说话驾马就要逃走,可惜司马啸林不念及一点同门之情,再加上三人被段晟封了穴道,不能运功,不过是待宰羔羊。

惨叫声响起,三人毙命!

司马啸林向着段晟走来,杀了九名同门,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内疚的表情,平静如初,不去理会李氏三雄脸上的惊讶与疑惑,抱拳道:“阁下应该是晟皇子吧?”

段晟与李氏三雄的易容并不高明,细心的人都能看出蛛丝马迹,显然司马啸林是一个细心的人,知道四人经过易容,段晟闻言点了点头,撕掉脸上的胡须与一些装扮,恢复了本来面目,李氏三雄见了也不再做遮掩,纷纷卸妆。

“看来你是站在凝儿这一边的,那么说小莲说的都是真的,姜天河并没有死,你是他的弟子?”段晟问道。

司马啸林闻言神情有些哀伤,一闪即逝,点了点头算是承认,看了眼地上的尸体道:“尸体需要处理下,稍等片刻。”

司马啸林说着开始拖拽尸体,准备将其隐藏掩埋,段晟原本烦躁的心情这个时候得到许多舒缓,不再急于一时,耐心等待,李子杰与李子英则上去帮忙。

李子雄轻声对段晟道:“面不改色的杀死同门,就算他是姜天河的徒弟,一切目的都是为了报仇,也未免太过心狠手辣了些。”

段晟闻言脑中猛地想起一句话,外表忠厚老实,实则大奸大恶。

司马啸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段晟没有兴趣知道,只要苏凝儿没事,这才是他看重的。

尸体经过隐藏并未掩埋,时间并未浪费多少,司马啸林翻身上马,道:“晟皇子应该从我那三位师弟口中得知昆仑派最近发生的事情,没错,刺客正是苏师妹,可惜刺杀并未成功,苏师妹受了伤,现在在一个隐蔽地方疗伤,我带你们去。”

司马啸林说着转身驾马而去,段晟闻言剑眉一蹙,心中升起很多疑惑,待见了苏凝儿问个清楚。

四人驾马跟随,李子雄小声说了句小心有诈,段晟点了点头。

约莫半个时辰,五人来到一处昆仑山支脉小山的半山腰,下马步行,约莫盏茶功夫一处山洞呈现在大家眼前,山洞很隐蔽,若是没有司马啸林领路,旁人很难能够找到,司马啸林指着洞口道:“跟我来,苏师妹与师傅都躲在这里。”

洞口不远处有准备的火把,司马啸林用火石点燃火把在前引路,将背后完全交给段晟等人,似乎是在向段晟他们示意并无恶意。

山洞很崎岖,不过容两人并肩而行,尤其是越往里越是漆黑,而且隧道也变得相对狭窄,最后只能容一人而行,也不知道行经多远,隧道由窄变宽,而且能够感觉到风,说明山洞并非这么一个出口。

安静的隧道段晟突然听到了兵刃的声音,知道目的地到了。

走过外扭七八的隧道,前方豁然开朗,是一片颇为宽敞的洞穴,洞**燃着火把,亮如白昼,有一人持剑一脸警惕,不是旁人,正是段晟朝思暮想的苏凝儿。

苏凝儿见了司马啸林神情一松,待见到还有旁人,又莫名的紧张起来,当看到段晟出现在她的面前,苏凝儿一脸不信,最后眼圈泛红,轻抿着嘴。

苏凝儿变化不小,穿了身粗制衣服,一脸风霜之色,不过在段晟眼中,仍旧风采迷人,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又或许是天生丽质,总之还是如苏州第一次相见一般动人。

“凝儿!”

简单的两个字包含了太多的相思与关心。

苏凝儿喜极而泣,弃剑踉跄投入段晟的怀抱,失声痛哭,将这些日子的委屈、辛苦与思念全部发泄出来。

段晟紧紧抱着苏凝儿,提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只要苏凝儿无事,一切都是好的。

就在两人相拥之际,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沧桑至极。

“凝儿,何人来了,是啸林么?”

段晟与苏凝儿分开,司马啸林道:“师傅,是我,我还带来了四位苏师妹的朋友。”

说话之际,一头灰发老者佝偻自洞穴一个隐蔽之所缓缓走出,看样子是藏了起来。老者行到光亮处,段晟看清来人容貌,来人一脸皱纹,纵横交错,双眸浑浊,看上去年纪在六十岁左右,右臂齐臂而断。

苏凝儿擦了擦眼泪,介绍道:“段郎,这是姜师叔。”

原来他就是姜天河。

段晟看着佝偻的姜天河,暗自摇了摇头,不管是苏震还是余云海都给人一种人到中年,精气神达到巅峰的饱满之感,他倒像个垂垂老朽,差距太大,若是记忆上没有出现差错,从苏震口中得知,姜天河是他们师兄弟当中天赋最高的,虽然武艺并非最强,但当时的情况,与他们在伯仲之间,可现在看看,实在相差太远,更重要的是段晟发现姜天河应该已经武功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