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凌双双大惊,灵眸圆睁,“太后不是姓骆吗?”进宫以后,她也打听说,太后姓骆,叫唤冰心,跟罗小冰能扯上什么关系呢?
“妹妹刚进宫,的确不知。”秦采妮叹一声,将锦帕塞到了凌双双的手里,声音压低了一些,道:“罗小冰是太后曾经用过的名字,罗跟骆不就是谐音嘛!”
凌双双恍然大悟,怪不得每次遇见太后,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那种感觉胜似亲情,同一个世界的人来到这里自然会产生共鸣,怪不得心头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要找的罗小冰就在附近,原来是她!也许这就是降魔凌家特有的心电灵力。
“妹妹——德妃妹妹——”秦采妮见凌双双发呆,连唤几声。
凌双双这才清醒过来,敛去脸上的惊色,低身一拜道:“谢谢淑妃姐姐提醒,妹妹定当好好管教丫头们。”
“妹妹下次注意就是了。”秦采呢轻轻一握凌双双的柔荑,抛给她一个甜笑,道:“丫头们给你送回来了,妹妹好好管教吧。”语罢,她长袖一扬,带着自个宫的宫女儿飘摇而去。
凌双双目送着妖娆多姿的身影,不知这秦采妮是敌是友,她的心思很难让人猜透,愈是这样的人,愈是可怕,接着低眸一扫跪地的红枝和绿蔓,道:“你们先起来吧,这件不怪你们。”
“公主,是绿蔓办事不利。”绿蔓垂着头,一副自责的样子。
“不关你事,起来吧。”凌双双上前拉了绿蔓起来,忍不住再扫一眼宫门,心头一阵寒,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歪了一下,幸好红枝眼快,将她扶住。是的,每当有危险来临的时候,她的身体就会有极大的反应,一定是降魔凌家的祖宗给她的提示。她没有多在苑中逗留,径直入了宫闺,走到供台前,望着那把降魔剑发呆,剑身碧青,没有一丝杂色,外表看去,它与普通宝剑有明显的差异,它的颜色更诡秘,让人看一眼,就有一种发寒的感觉,此时,女子的心跳得愈加厉害。
“公主,您是不是病了?”红枝很快发现了凌双双的异色。
“没事儿。”凌双双竭力保持镇定。
音落同时,一阵强烈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寝门被撞开,一朵明黄像一阵飓风一阵的袭来,是他,慕容风,此时那张本来冷俊生动的脸狰狞地像发狂的狮子,拳头紧握,拳指啪啪直响。“你们都退下,朕有话问德妃。”一个咆哮如雷的声音迸了出来,红枝和绿蔓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你们先下去吧。”凌双双微微含笑,一点儿不惧怕。
红枝和绿蔓无奈,极不情愿地退下,当寝门重新关上的时候,慕容风终于发怒了,一个箭步走上前来,一把拎起凌双双的衣襟,道:“可恶的女人,朕现在就杀了你。”
“臣妾不知何时冒犯了皇上?”凌双双一脸无辜,其实她心里明白,任何丝毫都瞒不过眼前精明的帝王,她设计让江朵儿入罪,逼疯皇后,这一切的真相很快会被他知道的。
“你还装傻?”慕容风咬牙切齿,手指的力度加紧了一分。凌双双胸前的衣物被扯开来,锁骨下露出一个缝隙,春光尽显。
凌双双吃痛地抿了抿嘴,但依然保持平和,双眼迷离起来,盯着慕容风看了一阵,笑了,素手抚上他的狠拳,道:“皇上若真的喜欢上臣妾了,也不用如此用强,只要皇上愿意,臣妾相陪便是。”其实对待他这种人,用软比用强见效的快。
慕容风被激得双颊通红,猛得松开了凌双双的衣襟,目光竟有些慌乱,视线不知该停留在何处才好,“够了,你个恶毒女人!你到底要怎么样?皇妹、皇后、贤妃,你一个都不放过!”
不对,怎么又扯到慕容雪了?凌双双眉头一拧,道:“臣妾承认,对皇后、贤妃是耍了心计,但对公主,臣妾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
慕容风一声冷笑,朝着凌双双逼近一步,眸光似冷剑般射出来,道:“你今天离开静姝宫以后,皇妹的病情突然恶化,你怎么解释!”
凌双双闭了闭眸,深叹后宫的险恶,若慕容雪真出了什么事,一定是有人乘机动了手脚,这招栽赃嫁祸用的真是时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来后宫还隐藏着很大的敌人。慕容风爱妹心切,此时他一定暴跳如雷,失去理智,“皇上若不相信臣妾,臣妾也没有办法。”
“朕从来没有相信过你!你不要以为扳倒了皇后与贤妃,你就可以独宠后宫,朕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朕只是利用你罢了。记住,朕对你,永远只有恨。”慕容风终于发作了,怒目圆睁,像火灯笼一样喷射着血,一步一个沉重,朝着凌双双逼近。
凌双双一直后退,退到床榻前,脚跟被绊了下,她跌倒在床,接着一阵冷幽幽地大笑,搅乱她的后宫,除了报复,就是彻底把他激怒,让他自行暴露,“皇上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臣妾等这一天很久了。”她得意地眉彩飞扬。
慕容风才知上了当,脸上的肌肉一阵狠抽,没想到千算万算,给她设的陷井却功亏一篑,殊不知却掉入她的虎口当中,又气又恼,大手扬起,掐上她白嫩的脖子,嘴角上尽是苦笑,“朕居然上了你的当,呵呵——德妃真是比得上十个男儿,呵呵——”同时,他加紧了虎口的力度,愈掐愈紧。
“多谢皇上夸奖。”凌双双的脸颊因缺氧而憋得通红,此时发钗碰落,黑发铺了一床,看去更加妩媚动人,她本能地开始挣扎,因为肺腔里的空气愈来愈少。
其实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笑话,看着慕容风愤怒的脸,她想明白一个道理,为何梦中的妇人会说他是她的克星,原来是父亲欠了她母亲的债,她留在这里,苦苦寻找的人竟然是她的母亲!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