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乔莲瞳诧异的抬头:“莘伊释?”
“没错,是我。”莘伊释挑眉笑道,“想不到我还在她的身边吧?她虽然沉迷于你,但是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放弃我。”
“那很好。”
见到乔莲瞳不为所动的样子,莘伊释心中怒火暗升:“你就不嫉妒?”
“我为什么要嫉妒?你们本来就是夫妻,在一起也很正常。”乔莲瞳语气再正常不过。
“对,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但是是你的出现破坏了这一切!”莘伊释再也不顾形象,疯狂的大吼着。
“说实话,你们还真的很登对。”乔莲瞳摇头,一样的不明是非、一样的莫名其妙、一样的嚣张跋扈。
“如果当日不是你的出现,我们怎么会这样?”莘伊释气极的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具砰砰的跳了几跳。
一把擒住乔莲瞳的下巴,危险的眯起眼眸:“长了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真是可恶!”
乔莲瞳没有说话,他要跟疯子说什么?
看来这些年,女人与莘伊释的疯病越来越严重了。
“你不是担心郑玄吗?为了郑玄可以主动的被囚禁在山洞吗?”莘伊释手指微微用力,满意的看到乔莲瞳吃痛的表情,“你到底是为了郑玄还是为了接近她?你是不是想用自己假装的傲骨吸引她的注意,让她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乔莲瞳突然觉得很无力,他实在是理解不了他们的思维方式。
他们还能有正常的思想吗?
他很怀疑。
“如今郑玄都如此厉害了,你的女儿也在大放异彩,你怎么还不离开?”
“你说什么?郑玄怎么了,茹茹怎么了?”乔莲瞳激动的抓住莘伊释的肩,也只有在听到郑玄与韩颢茹的消息时,他才有了生机。
“怎么,你不知道吗?”莘伊释皱眉,挣脱了乔莲瞳对他的桎梏,“郑玄已经收服天下。”
“收服天下?”乔莲瞳一时之间似乎无法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对,收服天下,苍嵘孟渊再也不存在了,如今的天下是郑玄的天下!”莘伊释平静的说道,“都是你女儿干的好事!”
“是吗?收服了天下。”乔莲瞳喃喃自语着,“茹茹做到了?”兴奋只是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心痛,“不知道茹茹经历怎样的艰苦,郑玄又损耗了多少将士,牺牲了多少百姓?”
战争一直是他所痛恨的。
“乔莲瞳,我不得不说你有一个好女儿,郑玄是不费一兵一卒的收复了天下!”莘伊释皱眉道。
“不费一兵一卒?”乔莲瞳仿佛听到一个笑话,“怎么可能?”
哪里有打仗不牺牲人命的?
“那就要全拜你心机深沉的女儿所赐。”莘伊释将情况说了一遍给乔莲瞳听。
乔莲瞳脸上的表情随着莘伊释的讲述而快速变化着,从震惊到惊喜。他的女儿竟然如此厉害!真是太好了!
“你该高兴了吧?自己的女儿是个如此厉害的人物?”莘伊释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么多年被囚真的很不值得,郑玄根本就不用你担心。”
他就是想要打垮乔莲瞳,凭什么他乔莲瞳什么都有,可以得到这么多人的爱。
他就是要让乔莲瞳明白,这么多年他的隐忍是个天大的笑话。
乔莲瞳笑着,丝毫没有被打击的样子:“太好了,茹茹能保护自己,而且还将百姓看得比什么都重,是个天生的王者之才。值得了,这么多年值得了!”
没有想到乔莲瞳根本就没有懊悔,反倒是一脸的欣喜,气得莘伊释头顶冒烟。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一直就斗不过乔莲瞳?
乔莲瞳可不管莘伊释现在是什么心情,他自己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当中,能有这么一个女儿,他心愿已了,就算以后再有什么,他也无所谓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孟渊国君居住在新的院落,整日的读书写字,日子过得煞是悠闲。孟昭清不懂的看着她终日悠然自得的样子,她不是最在意孟渊了吗?她不是最在意王位权势,怎么失了王位失了孟渊,她一点事情都没有?
“你、没事吧?”孟昭清终于忍不住开口,她不会伤心过度得了失心疯吧?
孟渊国君看了看她,轻笑:“朕为什么要有事?”
“孟渊亡国了,你不难过?”孟昭清觉得,没有歇斯底里,她至少也不该如此平静。
“难过?”孟渊国君挑眉,“胜败乃兵家常事,还没有见过哪个朝代是一成不变的。今日我们的王位明日他人的国土,不是很正常吗?”
“昭菁!”孟昭清大喊着。
听得孟渊国君一愣,而后轻轻的笑着:“朕的名字许久没有人喊了,真是都快忘了。”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你想反吗?”孟昭清问着,她知道孟昭菁绝对不是一个甘心被人软禁之人。
“反?”孟昭菁仿佛是听到了极其奇怪的一件事,“刚刚安顿下来的百姓还经得起大战吗?”
“你要将孟渊国土拱手让人?”孟昭清摇头,“昭菁,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懂?”孟昭菁轻笑着,他们何曾懂过她?
“不用想这么多了,如今韩颢茹的气势正旺,正面冲突总是不好,稍微等一等。”孟昭菁开口,“没有哪个国君可以做到面面俱到,只要出了纰漏,再说也不迟。”
孟昭清想想点头:“你考虑的极是。”
孟昭菁淡笑着,依旧是她往日慵懒的样子,似乎亡国的国君根本不是她一样。
孟昭清看着她这个样子,在心底叹息一声,看来昭菁早就有所打算,能身处如此劣势还不慌乱,不得不说昭菁做得好!
是她太急躁了,复国大计绝对不可鲁莽,要谨慎行事。
见孟昭菁没有什么反应,孟昭清识趣的离开。现在还是以静制动比较好,等到时机成熟再反韩颢茹也不是没有可能。
孟昭菁执起茶杯,刚要将清茶送入口中,背后的强大压迫感让她的动作一顿,执杯的手就那么停在半空,没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