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冷帝的刁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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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君非凡赶回来后,也曾随着苏如墨私自再探案发现场,倒也清楚情形,只是亦无法回答她的疑问。

“密室……青烟死了……姚建飞死了……御凡醉酒……”苏如墨喃喃自语着,脑海中莫名想起龙御天的话“明明是密室,若有第四人又是如何离开的?”

当时她便无法辩驳,如今亦然。

可是,如果是密室,如果没有第四人,难道说御凡真的在骗她吗?

不,不会,御凡不会骗她,而且,御凡所说也能与在场之人的证供相印证,该是真话。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了吗?

等等……苏如墨秀眉深蹙,像是隐约捕捉到了什么,却又看不清楚,微微焦虑,咬着唇,重新复习方才的思路,密室,三个人,两个死了,御凡醉酒……若御凡说的是真的,若确然是密室,现场没有第四人,那——

“对了!自杀!”苏如墨恍然大悟,转头,明眸闪耀如星,“君大哥,姚建飞会不会是自杀?”

君非凡微微蹙眉,重复道:“自杀?”

“对!”苏如墨兴奋地道,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姚建飞是自杀,而青烟也是他杀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御凡!这样一来,就能解释为什么御凡没有约他,他却说御凡约了他;也能解释为什么案发现场整齐干净,因为御凡醉酒,昏睡着,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而姚建飞是自杀,所以没有挣扎反抗;更能解释明明屋内烧着炭,燃着迷露香,却门窗反锁,是姚建飞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制造密室,以达到嫁祸御凡的目的。”

对,就是如此,这样一来,所有的疑惑就都能说得通了!

君非凡的神色越发凝重:“可是,姚建飞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苏如墨一怔,神采飞扬的容颜微僵,慢慢安静下来,“我还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御凡说他与姚建飞素未谋面,在去年冬季街上是初次见面。而当时姚建飞却刻意羞辱御凡,激怒他,从此结怨。而且,御凡说过,姚建飞仿佛阴魂不散,他到哪里,就会在哪里遇上姚建飞。我们试着相信御凡,那有可能姚建飞是故意纠缠,以激怒御凡,而且,礼亲王谋逆的书信也是在姚建飞书房中发现的,也许,姚建飞就是他的死为诱饵,牵连出这一连串的事件!”

君非凡笑容淡淡的:“我还是那句话,为什么姚建飞要这么做?”

苏如墨微微泄气,随即又振作起来,道:“这点我们要去查一查才能进一步推测。总之,我相信御凡,也相信自己的推断,这样一来,唯有姚建飞刻意陷害才能解释一切。走,我们去姚府暗查!”

“姚府?”君非凡身子未动,“你想查什么?”

“姚府管家啊!他曾证实姚建飞确实接到信笺,而且,礼亲王谋逆的书信也是他从姚建飞书房找出来的。如果说,姚建飞确实是存心陷害,那姚府总管必定是帮凶!如果说,这件事真的是有人幕后操纵的话,那姚府总管必定会再与其联系的。我们这就去埋伏,监视姚府总管的一举一动!”说着,苏如墨已然提裙奔了出去,直到门口才察觉君非凡没有跟上来,微微一怔,疑惑道,“君大哥,你怎么了?”

“如墨,”君非凡轻声唤道,神情微微带了些凄楚,一动不动,“你有没有想过,姚建飞是最与御彦相厚的?”

苏如墨心神一凛,定定地瞧着他,缓缓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墨,”那个如诗如画的男子第一次露出了那般深沉凝重的表情,眼眸却湛然有神,坚定而缓慢地道,“也许你不知道,御彦十四岁为将,而姚建飞是他五年前游历时所遇,这五年来,是御彦一步一步地将他提拔上来的,任谁都知道,姚建飞是最与御彦相厚的。而且,举国皆知,御彦和礼世子是死对头,相互之间从来看不对眼。”

“所以呢?”苏如墨语调微冷,神色坚决,道,“君大哥,御彦不是那样的人!”

“我也希望与御彦无关!”君非凡的神色颇有些沉痛,微微垂首,缓缓道,“可是……”某些话忽然涌进脑海,那些曾经让他觉得不屑的话,如今却似乎在昭示着什么——秦明关,也就是御彦驻守最久的边关,那里有着一道可怕的传言,说先皇本来传位给御彦,却被当今皇上攥改遗旨,登位继承大统。传言还说,御彦知晓此事,却因念惜兄弟之情,未曾追究。

……一切的一切,似乎绕城了一个圈,一个套,兜兜缠缠,纠缠不休。

“是,御彦跟御凡不合,但是,御凡只是个孩子,倔强了些,傲气了些,御彦不至于用这么激烈而残酷的手段,葬送数万条性命,只为了私人恩怨!”

“是啊,御彦不是这样的人。”

似乎很高兴苏如墨这样掷地有声的辩驳,或者,之前他所提出的假设不不过就是为了换得这样坚决的否定,君非凡忽然微微笑了,网着苏如墨,道:“刚刚听你那番头头是道的推理,倒有着几分女神捕的风采。”

“女神捕?”苏如墨微微一怔,想起了那个模糊而神秘的玉随苑,微微一怔,低语喃喃道,“君大哥,你说,当年玉王妃跟忠亲王真的很恩爱吗?”

君非凡一愣,微微怔神,随即笑问道:“怎么了?”

这一会儿功夫,苏如墨已经晃过神来,忙笑道:“没什么,一时好奇。我们快去姚府吧!

姚府坐落在外城西侧,虽然主人姚建飞是赫赫有名的武将,但出身寒微,因此府邸并不辉煌,沉稳凝重,简朴素淡,与周遭豪富京官的宅邸相形见绌。苏如墨曾来过一趟,过目不忘的她自然记得路途,遥遥望见之后,忽然想起一事,微微踟蹰,顿住了脚。

君非凡一怔:“怎么了?”

“君大哥,”苏如墨微赧,微觉不好意思,迟疑着道,“话说,什么埋伏,什么监视,我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做,但究竟如何安排,我没什么经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