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世界历代名人情感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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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现代舞之母”邓肯(2)

1921年邓肯应邀去苏联办学,同时在德国、法国设有舞蹈学校,但其办学道路非常曲折。她认为女性的人体是最美的,女人是万物之精华,是大地之母,所以学生中只有女性。她曾讴歌过苏联十月革命。1922年她与著名诗人叶赛宁结婚,成为苏联公民,但回到美国竟被当作间谍驱逐;之后又与叶分手,到欧洲各地旅行,定居法国,1927年9月14日在尼斯因意外车祸逝世,她的那条绕在脖颈上的色彩斑斓的红色羊毛围巾(这也是她平时跳舞的重要道具)被开篷跑车的轮子缠住,当场将她勒死。

由于邓肯的舞蹈作品即兴成分很大,所以传世甚少,她的思想、言论散见于她的自传和后人的回忆录中。她的自传书名叫做《我的爱我的自由》(2002年)、《舞者之歌》(2005年)。她在世界观上既接受柏拉图、叔本华、尼采、卢梭,又接受惠特曼的影响。其主流具有一定的人民性和民主性。她的实践和理论对当时和后来的舞蹈艺术发展都有很大影响。直至今天,一些成名舞蹈家都会在他们自己的动作中感觉到她的脉搏。

她并不是“高级妓女”

这位大舞蹈家的私生活充满了迷幻色彩,她以其异想天开的爱情观和婚姻观向传统的道德观念发出了挑战。她像换衣服一样变换情人,全凭一时的心血来潮和随时随地的心理感觉,为此有人称她为“高级妓女”。她放纵情欲也许不应该,但要说她是“高级妓女”也不恰当。

在邓肯看来,爱情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它有各种各样的旋律和曲调,一个男人的爱情和另一个男人的爱情的差异,就像贝多芬的音乐和普西尼的音乐那样大不相同。只体验过一个男人的女人,就像只听过一个音乐家的音乐一样。她曾有一句名言:“宁要片刻的欢愉,不要永远的悲伤。”

她曾经说:“一个人的一生如果只爱一个人,只和一个人有性交往,就好像他(她)一生只阅读一位作家的作品,只欣赏一位作曲家的乐曲。那么,毫无疑问,他(她)的人生是枯燥的、乏味的。”这些话在道学家们听起来,简直是伤风败俗、惊世骇俗的。

她还说过:“每个人都有精神上的追求,这是一条向上的曲线。而被连在这条曲线上又支撑着它的,其实是真实的日常生活,其余的都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琐事。对我而言,我的精神追求,我向上的一切动力,皆来自于我的艺术。是爱情与艺术在推动着我的生命——爱情在毁灭艺术,而艺术也在毁灭爱情。我就是在这种斗争之中活着的。”

她的一生像到处流浪的犹太人,可怜得无法驻足;又像传说中的荷兰人,注定要永远在海上漂泊。她坦言道:“我感到自己像一只船,航行在虚无缥缈的大海上。”

她的一生又似她曾提到的克罗齐山,两侧的古拉多山坡巍峨俊美,姹紫嫣红;而克罗齐山峰却阴沉险峻。不过,如果你看着克罗齐山顶,会发现上面居然露出了白色大理石在等待着雕刻家。古拉多山坡只能产生凡夫俗子,而克罗齐山峰上诞生的则是人类的梦想。这就是艺术家的一生——灰黯、阴暗、悲惨,却提供了能激发人类伟大梦想的大理石。

有人说:谁的感觉越敏锐、心灵越敏感,谁就要品尝越多的苦难,这也许就是造物主对人类的报复吧。

作为舞蹈家,邓肯的事业是成功的;但做为一个女人,她是不幸的。她放纵自己的情欲,在男人世界中恣意游戏,但同时也被这种放纵所累。有关她与罗丹、叶赛宁、邓南遮等一系列同时代艺术家之间的风流韵事,人们已关注得太多了。由于她的不端作法,令她倾心的男人一个个离她而去,每到这时她便陷入迷茫的苦恼和痛楚。而给她最大的打击,是她与几位情人所生的3个孩子,一一因事故死去。

许多人认为,她那种忧乐无常和非正统的生活方式,妨碍了其划时代的艺术才能。她没有结婚便生下小孩;她对两个子女的溺死哀悼过深;她本人也因意外勒死。

她的一生是一部长长的悲剧,她的爱情和家庭生活也充满了起伏跌宕。她先后遇到过很多大艺术家,并有了不解之缘。如和法国伟大的雕塑家罗丹曾成为朋友、师生,自然也有身体交合关系。后来在柏林开办舞蹈学校时她认识了德国剧作家亨利·多德,再次坠入爱河;并与匈牙利演员贝列吉同居。但都好景不长,她又认识了英国演员、舞台设计大师克雷格。这是个天才,却总处于一种极端快乐或极端痛苦的状态中,有时阳光灿烂有时又愁云压城。在这种“痛并快乐着”的生活状态中,她生下第一个女儿。接着她又接受了美国犹太人缝纫机大王辛格的求爱,生下一子。这两个可爱的孩子还在幼年时,就在巴黎塞纳河中溺水身亡。

人到中年后,由于生来过敏的体质和多愁善感的情怀,加上一生多劫多难的经历给心灵深处留下的累累创伤,邓肯身心交瘁,体力不支,无法再创造优美的动作形象。她于是开始酗酒。

这时她的事业受挫,却接到苏联教育人民委员会主席卢那察尔斯基的邀请,去了莫斯科,于是认识了著名诗人叶赛宁。谢尔·叶赛宁(1895~1925年)被誉为普希金之后俄国最伟大的诗人。他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可谓才华横溢,仅21岁便获得沙皇赏识,许多年轻人为他的才情所征服。

当“天才加酒鬼”叶赛宁的诗歌创作达到顶峰时,一位来自遥远的美国大陆的女舞蹈家闯入了他的生活,那就是邓肯了。邓肯作为现代舞蹈的创始人,是具有左派革命思想的舞蹈家。一个年轻英俊、略带忧郁;一个浪漫热烈、表演出色,两人一见钟情,关系进展很快,1922年5月他们正式结婚。邓肯比他大18岁,那年一个45岁,一个27岁。这是邓肯一辈子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经过正式法律手续缔结的婚姻。他们虽然爱得疯狂,但他们的结合却是一场“美丽的错误”。

婚后不久,这对老妻少夫便一同坐上开往柏林的“阿德隆”号列车,开始蜜月旅行。他们的足迹遍布德国各地——威斯巴登、吕贝克、莱比锡和魏玛,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相亲相爱的身影。但是,很快一丝阴云便笼罩在青年诗人的心头。叶赛宁厌恶西方社会,在那里他看不到一丝革命的征兆。他认为,西方人的思想奄奄一息,无可救药。在柏林的艺术馆里,他面对许多当地俄罗斯移民高唱《国际歌》,并试图将他的爱国诗句灌输到他们的头脑中。

可惜,叶赛宁的诗在这里没有人能听得懂。在异国他乡,青年诗人第一次尝到曲高和寡的滋味。叶赛宁不会讲英语,当他妻子在舞台上演出并获得观众雷鸣般的掌声时,他感到了一种与世隔绝般的孤独。他俩关系很快恶化,随之便离婚了。邓肯感到难过,被叶送到高加索和克里米亚疗养。

邓肯始终对叶赛宁怀着崇敬和爱戴的珍贵感情,并不因两人分手而视若仇敌。她后来还对人坦率地说,自己在苏联生活的3年,其中包括与叶的恋爱悲剧,比她一生中所有其他岁月的总和还更有价值。

与邓肯分手后,叶赛宁结识了俄罗斯姑娘加丽娜,她成了他的情人、挚友和保姆。之后叶赛宁又与列夫·托尔斯泰的孙女相识,他并不爱她,可还是娶了她。叶的朋友们说,他只是出于钦慕托翁的名望,就像他当初攀附舞蹈家邓肯一样。他依旧像以往那样狂饮无度,却很少写诗。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屡屡被送入疗养院和精神病院。

1925年12月,叶赛宁独自离开莫斯科,在鹅毛大雪中踏上了去往列宁格勒的旅途。3天以后他住进了该市安格特勒饭店5号套房,他曾在这里与邓肯度过他们的第一个浪漫之夜。翌日,他用鲜血写下绝笔之作,割腕自杀。文章引用自:

在巴黎的邓肯惊悉这个消息后,立即给各大报刊拍去这样一封电报:“叶赛宁悲惨的死给我带来了巨大的悲痛,……他的精神将永远活在俄罗斯人民和所有爱好诗歌的人们心中……”

与叶赛宁分手后,邓肯又遇到了自己梦中的百万富翁洛格林,他一直给她很大的经济支持,并生有一子,但婴孩很快又病逝了。她还认识过意大利著名作家邓南遮,一个墨索里尼法西斯主义的信徒、色情小说和风月场高手,受到了对方疯狂的追求,只是并没让他得手。最终她两次都没有走入婚姻殿堂。她曾经尝试过试验结婚,但没能成功。

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激励自己活下来的爱情时,当她先后失去自己的3个孩子时,她曾经痛不欲生,悲观失望。但她最终从逆境中走了出来,继而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艺术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