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姐,真是太好了。”
“妈妈,这是真的吗?”
医院里,凌澈寒躺在病床上,脸色有所好转。罗月,高爱华,高珊珊都在床边。高爱华抚摸着高珊珊的头发。
“是的。他是你的爸爸。”
“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察觉珊珊是少爷的女儿呢?”
“小时候,珊珊被一场大火烧伤,脸部的皮肤被烧坏,留下很难看的伤疤。我不想让珊珊小小的心灵上有这样的创伤,所以为她易容,换上了别人的面孔。”
“原来是这样。”
“我原以为,只要他死了我才会开心的活着,想不到,知道他快死了,我又好心痛。”
“妈,为什么这么恨爸爸?”
“你外公就是被他杀死的,我们也差点死在他的手上。”
“爱华姐,你在说什么?当初杀你的人是老爷,为此少爷和老爷保持对立,怎么是少爷要杀你们呢?”
“罗月,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其实老爷也是被人控制的。老爷临死前跟少爷说出了真相,是贺老大控制了麒麟会,控制了老爷,以老爷来威胁少爷,让少爷帮他办事。”
“难道那个人是故意不杀我,让我记住自己的仇人,如果澈寒不服从于他,就利用我来杀澈寒?”
“是,谁都知道面对自己爱的人是不会还手的。”
高爱华明白了一切,幸好不是太晚。她走到他跟前,握着他的手。好久,真的有好久没有好好的看着他了。
“对不起,澈寒。”
“只要你活着,比什么都好。”
凌澈寒睁开眼,反而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你醒了?”
“早就醒了。”凌澈寒起身,走近高珊珊。“你真的是我女儿吗?”虽然长得不像,但他们仍是父女连心。第一次见到她,凌澈寒就有种说不出来的近距离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不好了。”父女相认的场面被突好其来的宇凡成打破。“我刚刚来的时候,看见阿雅被一个陌生人带走了。”
“什么?是我疏忽了,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出去买东西。”高爱华开始自责,如果米希雅有什么不测,她将是最大的罪人。
凌澈寒冲出病房。他恢复了神智,以前的事他依然记得。肯定是他抓走了米希雅。
站在熟悉的大楼前,凌澈寒眼里的怒火恨不得烧尽这里的一切。
“你怎么来了?”
“别说那么多。我们分头找。”
凌澈寒,高珊珊有默契地向左,向右。救出米希雅是唯一的目的。十五年了,他们仍然可以做到心照不宣,这样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岂是一朝一夕的事,这需要多年的培养和深厚的感情才能做到。
他找了许久,都没有见到米希雅,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凌澈寒继续往回走,希望能遇到高爱华。
“澈寒,我们在这儿。”
高爱华看到了匆匆跑过去的凌澈寒,听到高爱华的声音,他折回来,高爱华嘴角流着血,左手捂着右手,坐在地上;米希雅躺在地上,腿被鲜血覆盖,人已经昏死过去;另一边,三哥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凌澈寒冷静地走到高爱华身边:“是你杀了他?”
“是。”
他没有继续追问。“来,我带你们出去。”
“不,澈寒,先救阿雅,她必须马上动手术。”
“那你……”
“我没关系。先救阿雅。”
他们互相对视,从彼此的眼睛里他们读出比文字更真实的话。相互一笑。凌澈寒横抱起米希雅,回头看着高爱华。“等我。”
走出大楼,宇凡成等人正在赶过来。凌澈寒把米希雅交给宇凡成。
“阿雅这是怎么了?”
“叫救护车。一定要救活她。”来到高珊珊面前,第一次搂着女儿的头发。“有可能的话替我照顾她。”
“米阿姨应该由你照顾。”这是高珊珊的回答,她知道,妈妈还在里面,她也知道什么叫生死未卜,她只是变相地告诉他:一定要和妈妈活着回来。
“对不起,我的女儿。”凌澈寒转身,跑进大楼。
“爸爸,一定要和妈妈活着回来,珊珊等你们……”高珊珊对着跑远的凌澈寒大喊,他回头,看了最后一眼,十五年了,他没有尽到爸爸的责任,居然还能在最后一刻听到她叫一声“爸爸”,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呢?
来到高爱华身边,抱着她。“还好,还有三秒钟。”
眼前炸弹上的数字正在倒计时。
“你还是这么聪明。我本以为,你和阿雅出去它就会炸了这里。”
“什么都别说了,珊珊以后就让阿雅照顾吧。剩下的几生几世,让我来照顾你。”
在他们的笑容里,大楼的轰倒,溅出的火花照亮整个天空,宇凡成,罗月,高珊珊以及晕迷中的米希雅,刚刚赶来的救护车面对眼前的一切只有震惊。在他们流着亲情的眼泪时,却没有注意到晕迷中的米希雅眼角流出的眼泪。
高爱华心语:澈寒,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因为你聪明,你冷静,什么都不用我说,你就会知道。我想,你是看到地上的药瓶知道我被贺老三注射了药,你也知道我浑身无力,只能坐着。真的很高兴,你能读懂一切。可是你为什么要回来和我一起死呢?我们都死了,珊珊怎么办呢?我的好女儿,妈妈走了,以后要听米阿姨的话,好好照顾自己。
凌澈寒心语:爱华,你宁可自己死也要让我先救阿雅。我知道你救她是因为让我能减少一些罪孽。谢谢你。谢谢你还活着,让我可以永远的和你在一起。你放心,阿雅会把珊珊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照顾。阿雅,欠你的承诺有机会再还吧。希望你可以为我和爱华祝福。最后再告诉你,其实我对你的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