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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义灭亲的石碏

石碏,春秋时卫国大夫,为人耿直,体恤百姓疾苦。卫庄公有三个儿子,老三州吁最受庄公宠爱,因此养成残忍暴戾的性格,无恶不作。当时,石碏几次劝庄公管教约束州吁,但庄公不听,州吁作恶一天比一天厉害。

石碏的儿子叫石厚,经常和州吁一起乘车打猎,助纣为虐,为非作歹。石碏大怒,用鞭子抽打他,把他锁到家里。结果,石厚越窗逃走,住到州吁府里不回家,天天跟着州吁胡作非为,祸害百姓。

庄公死后,大儿子姬完继位,就是卫桓公。石碏见他生性懦弱,于是告老还乡,不参与朝政。这时,州吁更加横行霸道。公元前719年,州吁听从石厚的计谋,害死桓公,夺取了王位。州吁和石厚知道百姓不拥戴自己,非常担忧。石厚就出主意,让州吁去请他德高望重的老父石碏,共掌国政。州吁就派大臣带着厚礼去请,结果被石碏拒绝。石厚没办法,只好亲自回家请父亲出山。

石碏早想为国为民除害。他趁石厚请他参政之际,假意献计说,新主即位,应朝见周王,若得到周王赐封,国人就肯服从了。现在陈国国君忠于周王,周王很赏识他,你应该和新主一同去陈国,请陈桓公向周王说情,周王便会接见新主。石厚十分高兴,便备厚礼去陈国,请求陈国国君向周王通融。

石碏暗中写下血书,事先派人送给与自己有深交的陈国大夫子针,请求陈国帮助卫国捉拿这两个叛逆。子针一见血书,立即奏请陈桓公,桓公命将州吁、石厚二人拿下正法。正要斩首,群臣启奏:“石厚是石碏惟一的儿子,应当慎重行事,还是请卫国自己来问他的罪吧。”

石碏知道这两个叛贼被捉住后,一面紧急派人去邢国接老二姬晋即位,即卫宣公,一面又请大臣议事。大臣们都说:“州吁是首犯该杀,石厚是从犯,可以免除死罪。”石碏严辞正色道:“州吁犯的罪,都是我那不肖子造成的,如果从轻发落他,难道让我徇情枉法,抛弃国家大义吗?”大家听了,都不再说什么。石碏派家臣羊肩到陈国办理此事。

羊肩到了陈国,石厚说:“我是该杀。请将我带回卫国,见我父亲一面再杀我。”羊肩说:“我是奉你父亲的命令,来诛杀你这个逆子的。想见你父亲,我把你的头带回去见吧!”于是杀了石厚。

石碏为国大义灭亲之事,传颂至今,得到后人的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