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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后生可畏的项橐

项橐是2000多年前的春秋时期纪国人,后世尊他为圣公。相传孔子在鲁国设坛讲学,门下有弟子三千、七十二贤人。孔子曾听说莒国东南海边有个纪障城,周围百姓淳朴敦厚而且都博学多才。有一天,孔子与弟子商议到纪障一带游学,考察那里的民情,领悟他们的智慧。孔子和弟子们乘车风尘仆仆来到现在的碑廓一带,只见山川秀丽,地势平坦,庄稼长得十分茂盛,这纪障地方果真是富庶之邦。

正当孔子与弟子纵兴谈笑,乘车向东继续前行时,看见前边大路上几个嬉戏的顽童躲在路边,惟有一顽童立在路中间一动不动。这个儿童正是项橐。子路看见这个情形,就停车呵斥项橐,可项橐还是站着不动。孔子在车上探身问道:“小孩儿,你在路上拦住我的车子,这是为什么呢?”项橐说:“城池在此,车马怎么能过去?”孔子说:“城池在什么地方?”项橐用手指着脚下说:“就建在脚下。”孔子下车一看,果然看见这小儿站在石子摆成的“城”中,孔子笑着说:“这样的城池有什么用?”“能抵御车马军兵。”“小孩儿净说笑话,我的车马从这里通过,你又能怎么样?”“我的城池坚固,城门关闭,你怎么能通过呢?”孔子仔细打量着项橐,想道:这小儿如此伶俐,只不过有些恃才傲慢,等我再仔细考考他。于是孔子又问道:“那么,依你看应该怎么办呢?”项橐说:“是城躲车马呢,还是车马躲城?”

孔子见这小孩儿聪颖机敏,说:“我看你才智过人,现在你我各出一题,互为应对,胜者当对方的老师,怎么样?”项橐说:“君子一言……”孔子说:“驷马难追。”

接着,孔子说:“天有多高,地有多广,天上有多少星辰,地上有多少五谷?”项橐答道:“天高不可丈量,地广不能尺度,一天一夜星辰,一年一茬五谷。”孔子大吃一惊。只见项橐问道:“人的两撇眉毛长在眼睛上方,先生可知道这二眉有多少根?”孔子一听,回答不出来,只得拱手连声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设案行礼,拜项橐为师,遂绕“城”而过,孔子打道回曲阜,从此不再东游。后世尊孔子为圣人,这小项橐也便因之被尊为“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