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爷,你先放了玲珑。”木婉约心慌地要求道,小手推拒着贴近自己的胸膛,外头玲珑那凄厉的喊叫声刺得她无法冷静思考。
祁澈冷眸轻扬,挑眉道,“婉约,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要求本王吗?”
木婉约担忧地紧蜷着手掌,憋着一肚子的怒火吱声解释道,“因为你端王爷恶名在外,临近都城城郊时蒙小姐想要投河自尽,所以我就将错就错代替蒙小姐嫁进端王府享受荣华富贵。”木婉约高扬着小脑袋,直直地盯视着祁澈不太相信的眼神。
“享受荣华富贵?你真是这么想的?”祁澈又凑近了木婉约一分,邪魅地笑着逼问道。
木婉约身后抵着僵硬窗栏,细小的钉头咯的生疼,皱巴着小脸倔强地反驳道,“那当然,王妃的名号多风光,端王爷你又这么能打仗,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多得是万贯家财,金银珠宝,就只有蒙轻涵那个笨丫头才会嫌弃王爷。”木婉约在心头吐了吐舌头,她才不会傻得告诉他答应嫁进来是为了掏空他的家财,顺道教训他这个桀骜不驯,又残暴成性的王爷。
祁澈蹙眉冥想了一会儿,忽而移开自己的身躯,浑浊的声音一喝,守在门外的婢女恭恭敬敬地走进来。木婉约好奇地盯着祁澈怪异的脸色,悠悠地双手环胸,准备在后头看着他准备要唱哪一出戏。
祁澈冷峻地弯起嘴角,故作浪荡不羁地命令道,“将王妃的东西搬到祈宣阁的主卧室。”
木婉约瞪大了眼珠子,粗鲁地从身后扯上祁澈肩头的衣襟,暴跳如雷地大声嚷嚷,“你要将我的东西搬到祈宣阁干什么?”那可是他的寝楼,她才不要和他住在一块。
祁澈慢条斯理地抓开木婉约的小手,捏在手心里,笑容可掬地念道,“王妃何本王是夫妻,当然是要住在一块。”顿了顿,邪魅地轻扬下巴,“再说,王妃不是想要荣华富贵吗?只要服侍好本王,整个端王妃都是爱妃的!”
木婉约身子哆嗦了一下,手臂上满是鸡皮疙瘩,努了努嘴,结结巴巴地驳斥,“可是……我喜欢西苑……而且我晚上睡觉的睡相很不雅观,怕会吓着王爷,不如还是让妾身住在这里吧。”
“是吗?”祁澈抿嘴,隐忍着蠢蠢欲动的狂笑,一板一眼地上下瞧得木婉约一阵毛骨悚然,“在本王的怀里,相信王妃再怎么调皮睡相也不会吓着本王的。来人,把王妃的东西统统带走!”
木婉约一急,气恼地直立在祁澈的身前,脸红耳赤地吼道,“祁澈,我认输了,我确实不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就是看不惯你的残暴不仁,所以才要代替蒙轻涵嫁进王府好教训你一番。”木婉约硬着头皮一股脑儿地说完,反正横竖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死得傥荡一点。
祁澈深邃的眸子一转,示意木婉约身后的丫鬟离开寝室,粗暴地一把拽着木婉约的手腕,“你还没有告诉本王你是什么人?”
木婉约嘟长了嘴,不情不愿地应道,“我家住在雪山,上有父母,家里头就只有我和师兄,爹爹经常陪着娘亲,很少回家里头住。”
“为什么?”祁澈狐疑地拧了拧眉头,娘亲病了不是住在家里吗?怎么还会很少见到自己的父母?
一丝忧伤漫过木婉约的眼眸,叹息着扁着小嘴,“娘亲身体不好,爹爹为了医治娘亲每年都要带娘亲到雪山山顶的洞穴里面,一去就是大半年,所以就只有我和师兄两个人一起生活。”
祁澈疼惜地紧握了手中的柔荑,心口微涩,吃味得想着木婉约口中提到师兄。
“王爷?”木婉约小手一伸,在失神的祁澈面前晃了晃,纳闷地撅起小嘴。
祁澈清咳了两声,目光灼热地凝视着木婉约迷糊的水眸,谨慎地吩咐道,“既然你已经嫁给本王,就是本王的王妃,以后你就是蒙轻涵,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怀疑你的身份,知道没有?”
“可是,我是木婉约。”木婉约扁嘴,小声地抗议道。
“你已经和本王拜了堂!”祁澈见招拆招。
“那我把真正的蒙轻涵找回来,如何?”木婉约讨价还价道,祁澈这个人可真不是那么好惹,还是趁早丢开这个烂摊子。
祁澈眸子一寒,冷声冷气道,“蒙轻涵只要一回来就是死罪,包括蒙府上下三百六十条人命,还有你木婉约也难逃死罪。”
“为什么?”木婉约惊愕地弹跳起来,花容失色地反问道。
祁澈悠闲地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斟了一杯清水饮了一口,“木婉约,欺君之罪可是要朱连九族,就是当今皇上也保不了你。来人,将本王的东西帮到西苑!”
在木婉约沉浸在思索中时,祁澈朗声地吩咐道,直到黑风领着拿着衣物的婢女走进寝室,木婉约才回过神来,惊愕万分地盯着那些婢女将一件件锦袍放进自己的衣柜里头,颤颤地指着那些锦袍,“这是什么?”
祁澈接过她的小手,宠溺道,“既然爱妃喜欢这西苑,本王只好委屈点和爱妃住在西苑了。”
“你!”木婉约气急败坏地瞪眼睛吹胡子,祁澈爽朗地轻拍锦袍,兀自走到寝室的床榻,舒服地躺倒在锦被上,深深地吸食着女子身上留下来的清香,痞子道,“王妃,夜深了,该就寝了。”
木婉约横了他一记,憋屈地抽出衣柜里的锦被,带着满腔的怒火坐到软榻上,打死她也不会和那个令人厌恶的祁澈睡在一块,何况她已经心有所属。
想着,嘴角甜滋滋地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祁澈不解地伸长了脖颈,调佩道,“王妃若是夜里凉了,本王的怀抱可是非常欢迎王妃来取暖。”说罢,朗声又是一个邪魅的狂笑。
木婉约气结地用锦被捂着耳朵,缩在软榻上,她宁愿冻死也不要让祁澈这个大**占便宜!